這段時間李泰虎一直在自斟自飲,聽李南之說完,微微一笑,打量著李南之,看著她繼續說。
“算了,還是叫吳伯給你說吧!那時候我還小,記不了那麼多。”難得的見到李泰虎嗬嗬的笑出了聲,吳伯也跟著笑了起來。
酒是個好東西,總是能讓人很快的釋放天性,也能讓人放鬆緊繃著的神經。
我睜大眼睛等著他們給我說呢,不過李泰虎和吳伯都看著李南之在笑,沒人理我。我急忙催促道:“小姐,還是你來說吧。他們不願意講的。”
李南之端正的坐了起來,對著我說道:“呆瓜,你聽好了...”緩緩的說出了當年的事。
還是在李泰虎當一把手的那個鎮上發生的事。當時李南之還不到兩歲,艾雲書這段時間在家裏做全職太太。李南之很調皮,領她一天比工作一天還要累。
有個村子有好多房屋屬於危房,有的甚至已經快要塌了。那個村的人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想搬遷卻沒有能力,就一直住在快要坍塌的房子裏。
有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雨,李泰虎沒有回家,叫著吳伯去和他一起去那個村子視察。雨漸漸的停了,忙活了一整晚,他們才敢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進屋後,卻死活都不見了李南之和她的媽媽艾雲書。意識到情況不對,吳伯急忙開車載著李泰虎追了出去。貫穿村子的路隻有一條,當時鎮上經濟條件一般,那條路還沒有硬化,剛剛停了的大雨已經讓這條路泥濘不堪。
焦急的吳伯和李泰虎顧不得這些,一路飛馳著向前走去。
也算是上天有眼,終於看到了哭的已經快要斷氣了的艾雲書趴在泥濘中。李泰虎一把把她拉上車,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就在他們回來前不久,來了一幫不知道事什麼人,手持木棒,從艾雲書手裏躲去了李南之。
顧不得那麼多,吳伯急忙往前追去。這期間,艾雲書已經快要絕望了,一路上哭的嗓子都啞了。
李泰虎為官之後,政策執行的很是強硬,這樣下來,老百姓叫好,卻也觸犯了有些人的利益,所以李泰虎有很多的仇人。當天的那事是誰幹的就不得而知了。
天可憐見,村子盡頭的一片草地上,一個麵包車跌落在了水坑裏,地上五六個人正在用力推車。艾雲書說不出話,隻能張著嘴緊張指著前麵的車。
這樣看,應該就是這些人無疑了。這時李泰虎有些後悔,走的太急,應該先給派出所的打個電話,這會已經來不及了。他和吳伯赤手空拳的兩個,對麵五六個人,還無武器,現在追上也沒用啊。
但是眼看著他們就要把車推上來了,在這樣就麻煩了。
就在李泰虎束手無策的時候,吳伯說道:“李書記,我去和他們說幫他們推車,你假扮司機,南之肯定在車上。隻要把孩子搶到手,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
李泰虎難以置信的看著吳伯,但是好像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就點著頭答應了。吳伯剛退伍回來,這樣的事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辦法。
李泰虎和吳伯下車和那夥人開始交談起來。看到來了幫忙的人,那些人正求之不得呢,就沒有多想。
說到這,李南之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後麵的事我就記不清了。”這時的李泰虎已經喝了差不多有兩瓶白酒了,眼神漸漸的迷離起來。
看李南之說記不清了,李泰虎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接著說道:“我和老吳商量好了,他假裝推車,我假裝開車...”
剛一上車,就看到了後排的李南之正呼呼大睡呢。李泰虎心裏想著,這小妮子心可真大,這都睡得著。急忙從前麵爬到後麵抱起了李南之。多虧麵包車的車窗用黑色玻璃紙貼了,看不到裏麵。
聽到這裏,李南之羞紅了臉,但是卻沒有打斷李泰虎的話。
李泰虎抱著李南之挪到了前排,推開車門撒腿就跑,根本顧不得吳伯的情況。
把孩子交給艾雲書的時候,才有空看眼前的情況。吳伯手裏拿著一根木棍,駕著對方一個人的脖子。剩餘的六個人圍著吳伯,立馬就要衝上去的樣子。
這時吳伯發飆了,一手拿著木棍,一手隨便抓起眼前的人,一腳踹出了三四米的距離。圍著吳伯的人頓時驚呆了,踟躕著不敢衝上去。
吳伯拿起木棍,雙手拿穩,單膝一頂,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棍子變成了兩截。當時麵前的幾個人嚇傻了,丟下棍子就往前跑了,車也不敢要了。
吳伯哪裏肯這麼輕鬆的放過他,瞬間追上去抓住了跑的最慢的那個。一把捏著那個人的肩膀,那個人頓時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