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別院?”
黑衣人的眼裏閃著精光,麵紗下麵的薄唇卻是掛起了一抹冷笑,“炎王的人,動作還真是夠快的。”
“主上,那這座別院要棄置嗎?”疤鋒問道。
“不用,留在這裏,他們不是想查嗎?那就將計就計讓他們查吧,該撤走的全都撤走,留個空城給他們,繼續裝作是販賣私鹽所用。”
冰冷的聲音響起,吩咐完之後,黑衣人再度看向疤鋒,“暗殺的事情,你們暫且收手,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而且你們確實殺不了那個女人。”
說著黑衣人腦海裏想起那抹高大的身影,有了那個男人在冰清飛身邊守著,任何暗殺都不能奈她於何,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女人的性命就暫且留著好了,因小失大怎麼也不劃算。
“是,主上!”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疤鋒,黑衣人不再多說,黑袍一揮,接著人就消失在了大堂裏,等到她再度出現的時候,卻是出現在了琉璃苑外的街道上,而那身黑衣裝扮也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桃紅色衣衫,臉上更是帶著如天真少女般的笑容,這個黑衣人正是琉璃無疑,她在京城插下了暗赤流的勢力,現在誰也不知道她在圖謀著什麼。
冰冷的雙眼看著琉璃苑的招牌,琉璃的臉上那天真的笑容消失了,一抹陰冷浮現,風慕靈,所有圍繞你的計劃已經開始了,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導演的這一場好戲才是!
另一邊,炎昊軒一路抱著公孫澈狂奔,而公孫澈一直都沒有蘇醒過,嘴角更是掛著一抹耀眼的鮮紅。
這全都怪他,自己太托大了,以為有他在,公孫澈肯定不會傷到半分,沒想到現在竟然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帶著濃濃的自責,炎昊軒抱著公孫澈一路奔回了軒王府。
一回軒王府之後,炎昊軒就趕緊吩咐管家把府上的大夫請過來,接著就帶著公孫澈回了他的房間,現在公孫澈氣息紊亂,也不由得他多想,當即就要輸內力為他療傷。
將公孫澈扶正坐好,炎昊軒趕緊為他輸入內力療傷,一會之後,隻見公孫澈臉上的蒼白漸消,紅潤了幾分,而這時候的炎昊軒卻因為內力消耗過度,而變得有些虛弱。
起身將公孫澈放平躺在床上,看著他淩亂的衣衫,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刀疤男子行事詭異,也沒知道掌上是否帶毒,於是上前一把拉開公孫澈的衣衫準備察看一下他的中掌的胸口。
猛地一拉,炎昊軒卻是眼神猛地一滯,瞬間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公孫澈那寬大的衣衫底下,胸口處竟然綁了一層又一層的白布,這……是什麼狀況?
炎昊軒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慢慢動手將白布一層接一層的接開,直到他看見白布放開之後,那不受束縛的豐胸跳了出來,炎昊軒眼神一暗,性感的喉結動了一下,他……公孫澈……竟然是個女人?
被這個信息嚇了一大跳,炎昊軒愣在當場許久,直到外麵的聲音傳來。
“王爺,大夫到了……”
“在外麵等一下。”炎昊軒趕緊回過神來,冷聲吩咐道,轉眼一看眼前的場景,才覺得這樣實在不對勁,於是隻好艱難的出手將公孫澈的白布纏好,隻是當他的手無意之間碰到她的柔軟的時候,他渾身隻覺得如火燒一般,看向公孫澈的眼神都凝重了幾分。
將公孫澈衣衫整理好之後,炎昊軒將簾帳放了下來,大夫一把脈就會知道她是女兒身,更不能讓別人知道這裏麵的人就是公孫澈。
“進來吧。”
聽到裏間傳來的聲音,管家這才帶著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看著屋裏的情況,隻見一隻纖手伸在簾帳外,炎昊軒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就這樣,為她把脈。”
聽到炎昊軒這樣一說,大夫也趕緊上前為公孫澈把脈,過了許久,大夫看了炎昊軒說道。
“軒王爺,病人受了很重的傷勢,不過看來王爺已經為她輸過內力了,現在我為她開幾副療傷的藥,這段時間隻需要好好靜養即可。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看著大夫為難的神色,炎昊軒有些緊張地問道。
“病人的身體裏始終有股若有似無的奇怪氣息,但是恕奴才技疏學淺,不知道由何而來。隻是目前不存在任何危險。”大夫也覺得奇怪,那股氣息明顯是近幾日才存在的,但是就是找不出由頭。
“那你先下去開藥吧。”
炎昊軒轉身看著簾帳裏的公孫澈,心裏卻在思考著究竟是什麼氣息在她的身體裏?而且為什麼她要女扮男裝入朝為官?皇兄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太多的問題在炎昊軒的心裏回轉,但是他卻找不出答案,要是被公孫澈知道他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她會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