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了搖頭,赤元真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問道。
“不知道太子找我有何事相告?”
抬眼看了站立於陽光之下的赤元真,他修長的身影在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挺拔,想到這裏他的眼裏就不由閃過一抹狠戾,又很快被掩蓋了過去。
“疤鋒現在還關在天牢裏。”
赤元勳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是讓赤元真緊緊皺起了眉,他之前沒有把疤鋒給殺了,就是想到要把他帶回來給父王一個交待,以他對父王的了解,在將疤鋒一陣折磨之後,肯定就會殺了他,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到現在這個疤鋒還活著。
“嗯。”
雖然心裏思緒萬千,但是赤元真臉上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淡淡地應道。
“有趣的是,他竟然恢複了些許神智,還說了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赤元勳的嘴角掛著抹殘酷的笑意,在偏殿陰處裏坐著的他,此時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嗜血的味道。
“哦?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心裏猛地一驚,赤元真暗自鎮定了下來,以疤鋒現在情況,說些什麼也都算不得數的。
“他說,真正要殺二皇弟的人,不是他,而是你……三皇弟!”
赤元勳的聲音略略提高了一些,在空曠的偏殿裏,他的聲音隱隱回蕩著,看向赤元真的神情卻是那般的冷酷,就像他真的就是殺人犯一般。
赤元真臉色一僵,微微一愣,很快就爽朗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著他的笑容,赤元勳冷聲問道,“三皇弟,不知道何笑之有?”
“瘋人瘋語又豈可當真?要知道是我將他捉拿歸案的,他為了報複我,這樣的話當然說得出口了。”
赤元真滿不在乎地說道,隻是放在長袖裏的拳頭卻是握得緊緊的,沒想到這個疤鋒竟然給他留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禍害,也不知道他的這番說辭能不能唬得過太子。
“隻是這話如果傳到父王的耳朵裏……”
赤元勳也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而是淡淡地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隻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赤元真直接愣住了,如果真的讓父王知道這件事情,以他多疑的性格,就算沒有鐵一般的證據,他一樣會懷疑到自己,那最後的結果更是不堪設想。
“這樣的瘋話,隻要王兄知道就好,也沒有必要傳到父王那裏去。”
赤元真的聲音帶著一抹懇求,赤元勳隻是淡淡一笑,接著說道。
“瘋子說的話,自然是沒必要讓父王知道的。”
聽到他這般說,赤元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笑著剛想要回應的時候,卻見赤元勳臉色一變,繼續說道,“隻是如果不是瘋話的話……”
“王兄這是什麼意思?”
赤元真的眼神寒了幾分,看向赤元勳的眼神裏也帶上了些許凝重。
“二皇弟的死,其實想想也有幾分疑點,或許可以再探查一番。”
轉過身看著赤元勳,赤元真的臉色微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如果王兄覺得有疑點的話,大可去查,我也想知道二皇兄的真正死因為何。臣弟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先行告退!”
說完之後赤元真寒著張臉,直接拂袖而去。隻留下赤元勳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偏殿裏,若有所思地看著赤元真遠去的身影。
昨晚去救風慕靈回來的人是空手而歸的,但是卻給他帶了一個讓他足以振奮的消息,沒想到赤元真竟然如此狠毒,對二皇弟下如此的毒手,有了這個消息在手上,那他完全就可以順藤摸瓜將事情的證據給找出來。
隻是麻煩的是,疤鋒的神智幾乎全無,在他口裏根本就套不出什麼話來,不過他能不能恢複神智已經不重要了,隻要把這個事情想辦法讓父王知道,以父王多疑的個性,必然會對赤元真下手,而他現在要等待的隻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至於風慕靈,他一開始就相信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隻是他沒有表露而已,隻是暗地裏觀察她所做的一切,事實也證明,這個女人確實沒有跟赤元真站在一邊,也確實是他可用之人。望著赤元真離開的方向,赤元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是那樣的耐人尋味。
赤元真一回到真王府之後,就直直地來到書房,將書房上的墨研一轉,一閃隱蔽的門就轉了開來,看著打開的門,赤元真轉身走了進去,轉過幾道暗黑的長廊之後,他來到了一間封閉的密室。一打開門,就看見風慕靈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裏麵,看到他走進來之後,她動也沒動,隻是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看向一旁。
“你什麼時候跟太子勾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