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除了教室什麼地方都願意去,因為子依在教室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看見之後多尷尬啊,所以盡量的避免。
現在別的社團有什麼活動,都會通知我,讓我也出席一下,以顯示自己的活動規模很大。對於大家的熱情好客,我非常的高興,也盡量滿足大家對偶像的崇拜。同時我也會告訴他們,崇拜偶像不要太盲目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我最難熬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我會麵對我的老朋友,黑暗,我喜歡在這漆黑的夜晚,伸出自己的雙手,我能想象自己可以摸到一切想要的東西。我也喜歡在這寂靜的夜晚和黑暗聊天,我喜歡他這種沉默不語,我感覺他就像一個老者一樣包容我的一切,撫平我內心的創傷,安慰我那顆浮躁的內心。
漸漸地,我越來越喜歡這種寂靜的聲音,我喜歡躺在床上,靜靜的聆聽這種寂靜。我感覺寂靜就像癌症一樣在我心中瘋狂的生長,我喜歡這種被寂靜侵蝕的感覺,感覺自己和寂靜的夜晚融為一體,他是我的一部分,我是他的一部分。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在渾渾噩噩的夜晚度過我空虛的時間,在失去子依的日子裏,我飽受分開的悲傷。我想讓自己振作起來,我想讓自己重新煥發光彩,我拿出各種笑話大全逗自己開心,沒用。我拿出各種唐詩宋詞供自己選讀,依然沒用。
子依的一顰一笑就像在我心中生根發芽,每次就在我進入夢鄉,就感覺一種幻覺向我襲來,子依的音容笑貌會劃破夜空,打破這種寂寞和黑暗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她那眩目的眼神讓我無法直視。她就像水滴一樣,在我的心中不停地滴答,雖然溫柔,但是時間一長,照樣可以在心中留下大片的烙印。
半個月之後,我終於感覺自己的生活過的太平淡了,我也感覺子依在我的心中沒那麼重要了,同時在同學們的一再勸阻下,我終於決定去教室上課。
我去上課對於大家來說是非常隆重的,我那天依然去理發店弄了一下頭發,找了一件體麵的衣服。我告訴自己放浪形骸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收拾體麵一點去上課吧。我帶領這我的幾個小弟走在了去往教室的路上。
一路上他們幾個跟在我的身後,咋咋呼呼,就像小混子一樣。幾天不見怎麼這麼沒素質了,我走在他們前麵就像混子大哥似的。哎呀,越混越倒途了,每當前麵的人比較多的時候,力五就會上前把不知道讓路的同學們撥開,為我開路。他這種地痞行為又出現了,我個人認為這種擾亂同學們正常生活的方式是不對的,但是我也不好為這種小事去批評大家,或許他們之後會改變的。
每當我在大家的擁護中呼嘯而過的時候,旁邊莫名其妙的同學們都會站在一邊老實的等我走過再走。幸好不是自己本班的同學,不然他們會感覺我這個人是比較浮誇的。
我先低調的走進了教室,隨著就是一大群兄弟們一擁而入。本來安靜的教室,一下子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沸騰了起來。本來是想在教室裏清靜一下,現在讓這群孩子吵得煩躁死了。
其實他們這樣吵吵鬧鬧的更好,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就沒有人注意寂寞的我了。我也像大家一樣看著兄弟幾個在前麵打打鬧鬧。我再一次看見子依那熟悉的背影,漂亮的頭發。
別看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別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了。我盡量控製我自己,我拿起自己那已塵封的課本,隨便翻開一頁,假裝在那裏看起來了。
這時候,我的剛買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力戒的電話。我:“幹什麼,快上課了,還打電話。”
力戒:“風哥,出來上網嗎?”
我提高了分貝:“我在寫作業呢,很忙的。”
我感覺電話那頭一定愣了一下,力戒:“真的假的?”
我:“哥哥今天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力戒:“好,那就把打擾你了。”
其實我這樣說,是說給子依聽的,不管她聽沒聽見,我都要這麼說,都要這麼做,我以後就要在大家麵前樹立一個積極樂觀向上的正麵形象。
老師來了,開始講課,講的是遺傳育種,我真的有點聽不懂,不知道老師說的是什麼內容,然後就有點坐不住了,然後就有點百爪撓心的感覺,看來我真的不適合上課了,我真的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