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候冷冷的看著羅柄軍,對於那些或嘲笑、或譏諷的聲音,根本就毫不在乎,畢竟這麼多年來,這種聲音他聽得多了。
羅柄軍正欲開口,陸家銘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便見他眼前一亮,衝著陸家銘樹起大拇指讚道:“好!好主意!陸兄這主意我喜歡!”
說著,羅柄軍轉身看著羅候,壞笑著說道:“行!我可以把你那丫鬟還給你,不過……”
看著壞笑的羅柄軍,以及他身後一臉陰測測的陸家銘,羅候知道對方絕對不會這麼爽快。
“不過,我要和你進行生死鬥!你贏了,你那丫鬟讓你帶走!你輸了嘛,我也不要你的命,我隻會打斷你的四肢,讓你一輩子像條狗一般在地上爬!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羅柄軍接下來的話語充斥著惡毒與殘忍。
羅候沉呤著,他沒想到羅柄軍會提出生死鬥,這是武者之間解決矛盾常見的方法,這個羅柄軍居然用在了對付自己族人身上,當真是歹毒至極。
“怎麼?你怕了?也對,你這個廢物除了縮在角落中哭泣之外,你還會做什麼?”羅柄軍看著羅候沉呤不語,誤以為羅候是害怕了,當即得意的嘲諷道。
羅柄軍的話音落下,頓時引起大廳內圍觀眾人的嘲笑聲。
“快滾回去吧!”
“廢物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你跪下磕頭,興許羅二少會放了你的丫鬟也說不定!哈哈哈哈!”
一時間,諸如此類的嘲諷聲更是不絕於耳。
羅柄軍見狀,更是得意的大聲喊道:“我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在擂台上等你!如果你不答應,我不介意讓在場的朋友也都起來好好‘嚐嚐’你那丫鬟!哈哈哈哈!”
說著,羅柄軍大笑而去,原本圍觀的眾人也歡呼著跟上,偌大的貴賓大廳中便隻剩下羅候。
抬頭看著遠去的羅柄軍,羅候嘴角扯出一絲冷意,隻聽他似若無聲的呢喃道:“既然你要把事情做絕,那就不要怪我手狠了!”
呢喃之後,羅候邁步走向位於貴賓大廳後麵的擂台。
羅家的銷金窯之所以名為銷金,可不單單隻是做些皮肉生意,其下可以說是吃、喝、嫖、賭、毒具全,套用一句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家綜合型娛樂場所。
而其中的賭除了常見的牌具之類的賭法之外,還有著血腥的角鬥賭法,再加上武者之間常有的意氣臉麵之爭,也使得經常出現決鬥的情況出現。
在擂台所在的廳堂中,此時銷金窯主持賭局已經開始,其間的賠率差距驚人。
羅柄軍,鍛體境四品,勝則百賠一!
平手,一賠十!
羅候鍛體境三品,勝則一賠百!
賭攤前,眾人雖然對於賠率有些不滿,但也知道這次的擂台賭,幾乎是場沒有懸念的賭局。
於是,大部分人自然下注押羅柄軍贏了,雖然有那麼幾個想暴冷門,押的也是平手,至於押羅候贏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就在眾人忙著押注時,桌上的賭注很快便超過百萬兩白銀時,人群外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黃金二千兩,押羅候勝!”
這聲音尤如驚雷,一下子便震得人聲鼎沸的賭攤,立時雅雀無聲。
所有人都回過頭去,想看看這下注之人是不是錢多到燒手。
隻是當看清下注之人是羅候後,眾人的表情先是從震驚轉為不解,接著又從不解變成看白癡般的神情。
“這家夥瘋了吧?”
“靠!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的?”
“這一定是嚇傻了!”
各種嘲諷聲四起。
羅候也不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賭攤前將金票放在寫有自己名字的區域上,冷聲說道:“黃金二千兩,押我自己勝!”
賭攤坐莊之人有些傻眼了,這二千兩黃金兌換成白銀至少兩萬兩以上,萬一羅候直的贏了,那就是至少兩百萬兩白銀,容不得這坐莊之人不猶豫。
“怎麼?不敢收!”羅候見狀,不禁冷笑道。
“收下!”
這時,羅柄軍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羅柄軍腰間挎著一把長劍,正施施然的自外麵走了進來,在他身邊的自是陸家銘。
“二少爺,這……”那坐莊之人為難道。
“不要緊!我來處理!”羅柄軍手一揮,止住了坐莊之人的話,自信的說道。
說著,羅柄軍看了眼賭桌上的押注情況,轉而看著羅候笑道:“喲!沒想到你這廢物還挺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