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詭異的陷入寂靜,眾人看向羅候的眼神,雖各不一樣,卻都有同樣一種神情,那就是輕蔑。
在他們看來,李雄濤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簡直再貼切不過了,確實是癡人說夢。
就在圍觀眾人各種輕蔑與不屑的議論,以為事情就到此結束時,場中的情景再變,卻是驚呆了所有人,特別是男人。
隻見身材曼妙的徐媚娘,盈盈跪下,如泣似哭的訴道:“媚娘有一事相求,求恩公答應!”
那聲音牽動了在場所有男性的心,盡皆恨不得衝上前去,將之攬入懷中,無論何種要求,全都答應下來。
不為其他,隻為能讓她眉宇平複,重展笑容,便是拋卻生命也無妨。
神情平常的羅候,急道:“你幹什麼?快起來,有事慢慢說!”
他想拉起徐媚娘,卻不知是之前傷得太重,還是如何,竟是沒有拉動。
“雖然唐突,媚娘已經是無法可想!隻能在這裏相求,隻求恩公這次進入道域,能奪得蘊道花!”徐媚娘如泣訴道,神情可憐無比,惹得在場眾多男人為之心碎。
“你先起來!”羅候再次說道。
徐媚娘的聲音不大,足以讓全場都聽清,繼續柔情如說的訴道:“這次道域之爭,媚娘曾傳出話來,誰若奪得蘊道花,媚娘便與其雙修。恩公聽到這消息,一定以為媚娘水性楊花,人盡可夫吧?”
這話說得悲傷至極,令在場眾多男人恨不得剖心以證,他們沒有這麼想過。
不過,他們有沒有這麼想,顯然不在徐媚娘的考慮範圍。
這時的徐媚娘,跪在地上,抑頭看著羅候,神情令人心生憐憫,眼神更是柔似春水,令人有種將神魂投入其中,一生甘受其鞭策的念頭。
左眼微顫,羅候驚醒,下意識的別過頭去。
這一個動作令徐媚娘臉色一白,如水柔情的眼神,更是起了波瀾。
她低垂下頭,聲線輕顫的繼續說道:“果然恩公便是這樣想的,如此,媚娘活著還有何意,不如以死明鑒,媚娘絕非水性楊花的女人!”
說著,在眾人嘩然驚呼下,徐媚娘自發中拔出發簪,眼露死誌,便往自己雪白修長的脖頸捅去。
“住手!”
羅候急忙大吼,同時手如閃電,握住了徐媚娘的手腕。
抵在雪白無瑕的脖頸處,如針尖銳的發簪未端上,嫣紅的血珠滲出,與那白如雪的肌膚相衫,竟有種殘忍得說不出來的美。
“在恩公心裏,媚娘便是那水性楊花的女人,媚娘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知就此死,也許還能搏得恩公不經意間的思念,如此,媚娘足以!”徐媚娘徐徐說道。
神情間,盡是落寞,令人恨不得用盡一切,哪怕性命不要,也要抹平那憂愁。
“我怎麼會那麼想,你先起來再說!”
在在場眾人,確切的說是眾男如刀似火的仇視眼神中,羅候趕緊說道,同時握著徐媚娘的手腕,用盡全力一拉。
原本以為還是拉不動,誰知卻一下子拉了起來,措不及防下,羅候重心不穩,帶著剛被拉起的徐媚娘,再次倒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