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罵上幾句,還能討得羅候高興,讓他帶上自己渡過危機,那也是為他積德,不是嗎?
羅候無心跟他們閑扯,幹脆的說道:“幾位前輩,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個地方可能已被陣法罩住!恐怕更悲慘的是,整個道域都有可能被陣法罩住了!”
中年武者等人臉色一變,這才想起,怪不得之前的蠻荒原野如此可怕,原來這裏已經被一座陣法罩住。
倒不是這些聚氣境武者見識比不上羅候,又加上之前事發突然,人心不免惶惶。
再加上這陣法的範圍太過恐怕,比之平常的陣法而言,大的可不止一倍兩倍,而是幾百上千倍。
一時間,誰也沒敢往陣法上想,都以為這是這處道域的異常。
羅候若不是仗著左眼,能看到代表危險的血紅光芒,以及這些紅光的出現和形成,他也絕不會以為,這麼一個恐怖的地方,會是陣法造成的!
“小兄弟,既然你能看出來這個地方的症結所在,是不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否則要是照這樣逃下去,先不說什麼時候是個頭,最重要的是,我們快要被追上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聚氣境武者,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隨即苦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羅候不禁也回頭看了下,這不過片刻間的功夫,身後的煙塵果然如魁武者所說,已經近了許多。
因為距離的緣故,煙塵裏的黑影看著,也龐大了不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猙獰的形狀。
與此同時,嘶嘶的奇怪聲音傳來,就好像是無數的毒蛇,在貪婪著吐著信子,等待著給於獵物致命的一擊,聽得讓人全身寒毛都直立起來。
隨著這聲音越來越大,地麵也愈發震動的厲害,整個蠻荒原野都開始地動山搖。
“各位前輩,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羅候苦笑著搖頭,說道,“我不過是個鍛體境圓滿的武者,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麼做得到?
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的逃命,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使勁跑吧!”
話音落下,羅候不斷的摧動著心髒中血珠內的精血,施展出化血遁行,不斷的往前遁去。
瞬間,羅候猶如鬼怪一般閃現著,每一次出現,都會出現在十幾丈之外。
幾個呼吸的時間,羅候便將幾名聚氣境武者遠遠的拋在身後。
中年武者等人見狀,盡皆大吃一驚,他們現在雖然不能飛行,但憑借著真元的支持,以及比之鍛體境還要強上幾分的身體,即便隻是奔跑,也應該遠遠超過鍛體境武者才是!
可是現狀卻截然相反,不過區區鍛體境修為的羅候,卻能在這一閃一現之間,將他們遠遠甩在後麵。
這小輩速度怎麼會這麼快?那血霧又是怎麼回事?那是禁忌之術?可惹是禁忌之術,那小輩又怎麼可能如此頻繁施展?如果不是,那又會是什麼?
故思亂想著,這些聚氣境武者這時也不敢怠慢,竭盡全力地向前奔去。
雖然不知道被身後的煙塵追上,是否會死,但顯然沒有人願意嚐試。
羅候一邊極速催動心髒中的血珠,不斷化血遁行,朝著東南方向處,那尚末被血光侵襲的方向衝去。
一邊不斷的看著四周,注意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紅光,以免一時不慎,身死當場。
不斷的向著山穀出口而去,然而原本不過十幾裏距離的出口,在眾人奔跑了這麼久後,似乎還是那麼的遠,並沒有變化。
“怎麼回事?山穀的出口怎麼還這麼遠?”
“我們跑了多久了?有一刻鍾了吧?這樣的時間,就算是走,這十幾裏的地應該也走過去了吧?”
“為什麼出口還在那裏?”
奔跑了許久,距離山穀出口的距離依舊不變,奔跑的眾人不由煩躁不安起來。
“不好!快跑,陣法要合擾了!”
就在這時,羅候不由得驚呼起來。
在他左眼中,在山穀出口處,突然有紅光出現,漸漸接近合擾。
“什麼?那不是死定了!”
“我還不想死啊!救命啊!”
“小兄弟,沒有辦法了嗎?”
“是”
羅候的話,立刻驚起了一陣絕望的哭嚎,就連那些聚氣境武者,都有些六神無主。
“不想死的話,都給我安靜來,別吵吵嚷嚷的!”
眾人絕望的哭嚎,聚氣境武者六神無主的尋問,讓本就也因身陷險境,而有些驚懼的羅候,當下煩躁不已,立時大聲吼道。
這聲大吼,立時壓下了眾人的吵嚷,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唯一的指望,便是能夠看出陣法變化的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