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1 / 2)

現在的秦亦風已20歲,一流大學的一名叱吒風雲的校園巨子。在他的身上印證了幸運女神有時也是位見色忘義的普通女子。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很努力的讀書也隻能勉強在中上左右徘徊,而他遊戲照玩,足球照踢,上課照睡,成績依舊穩穩當當班級第一,我曾經惡毒的想過會不會是他班主任故意放水,原因是他班主任也是個外貌主義,而且絕對還是外貌協會會長!可高考成績上那紅彤彤的名次,告訴我何止他的班主任,連上天都是一樣的。

對了。我叫秦亦歌。意為即使困苦艱難也要大聲高歌,生活給你一個苦瓜,你就笑著歌唱著把它釀成香甜。夏女士說,我出生的那一天,豔陽高照,她在大家的期待焦急等待中被推進手術室,卻等了整整五個小時才出來。那天的情形是,我出生後一切正常唯一的問題是:我不哭。眼珠子轉啊轉的,就是不哭。醫生護士個個輪流拍打我的屁股,打得小屁股都泛紅了,可我依舊頂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吧,一破殼就惹事,夏女士急的哭著叫寶貝,哭啊,快哇的哭啊,隻要你哭一聲,媽媽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哭。似乎為了烘托我的與眾不同般我應景的開始嗚咽,為了那個以後不哭的承諾,我才弱弱的發出了一絲聲音,猶如蚊蠅的微弱哼唧,據當時的護士阿姨說感覺我是像哼著歌似的,之前那些沉默都是前奏,等媽媽說完後我才哇的一聲進入正題。她們笑著說,看這架勢,聽這嗓音,你們家要出歌星咯!這便是我名字的由來,隻是後來我沒有成為歌星,更在16歲新年之際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媽媽安心的休息去了,也依舊記得那個情急下的承諾,我的好媽媽,永遠都堅守著這個承諾,隻是她的女兒不聽話,自己迷了幸福的方向,丟了微笑的力量。

夏女士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碗番茄蛋湯,冒著熱氣悠悠的飄進房間,稀釋了眼前的光景。一般來說,從廚房到餐桌這段路的距離,她總會端著時間宣布一兩件事,比如說前幾天對麵鄰居大嬸的孩子剛出去工作就順帶了一個女朋友回來,沒過幾天就準備著結婚,之後餐桌上便響起了媽媽對於閃婚的種種精辟看法,當然這個精辟一般都隻是她的認為。又比如家裏要添置什麼東西了,媽媽就會趁著這段時間把所有的必要性重要性闡述完,然後直接宣布結論。每到這些時候,爸爸總會笑著說,等等,不急不急。先吃飯,再論事。又或者現在,媽媽走出廚房門的刹那,今天的話題開始了。

“寶貝啊,今年暑假讓哥哥帶你出去玩玩散散心吧,下半年高三,沒有那麼多時間出去了,整天都對著書本多對不起眼睛啊”好吧,今晚媽媽的主題是:秦亦歌的暑假。

唉,我頭痛,關於這個,夏女士絕對另類啊,不抓學習,隻求快樂。

夏女士變著法要我出去散心,固執的令人無可奈何。沒辦法,礙於我家夏女士的絕對權威,曾有一次爸爸帶著我去同事家裏。

說來也奇怪,我同同齡人沒有多大的共鳴,可和爸爸的朋友很談得來。特別是爸爸的好朋友,陳叔叔。我在想,按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多幾個忘年交。

陳叔叔有一個女兒,那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叫靈靈,人如其名真是一個水靈清澈的孩子。靈靈的家裏滿滿的都是塗鴉,她一看到我便踏踏的跑過來,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我,糥糥的開口:

姐姐,姐姐,我知道你能畫出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屋子,畫我看好不好?

好。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致。那一天,我對著一個五歲的孩子畫出了我夢想中的未來。一條小溪穿過小鎮伴著魚兒的歡暢嬉戲,溪邊的依依垂柳把人世間所有的眷戀都濃濃的藏在綠色的枝葉裏,不遠處是一座小木屋,嫋嫋炊煙在微風中徐徐冉冉,門外的梧桐刻畫著永恒的樣子繾綣著所有悲喜轉進時光。那還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偷偷的瞞著哥哥跑出來見蕭陽。他騎著腳踏車,一路帶著我到了那個城郊曾被哥哥探險過的小樹林。我坐在後座,聽著耳邊呼呼吹過的風,那一刻,風揚起的微笑模糊了所有的記憶,我隻記得雙手環過的腰際,那樣的溫暖踏實,自然地我想要天長地久,秦亦歌和蕭陽的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