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鮮於蘿驚聲尖叫起來,如離弦之箭的寧不屈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形停住,缺月蟻獅獸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次揚起飛沙。
\"潛到水裏去。\"蘇醒後的鮮於蘿像是一個將軍,指揮著寧不屈的行動,她仿佛有一種魔力,寧不屈則像是一個傀儡,鮮於蘿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又是一個猛子紮進水中,鮮於蘿向他打著手勢,讓他繼續向水下潛,天空中一陣飛沙走石,大量的砂石灑在水麵之上,似乎要將水麵填埋。
鮮於蘿玉蔥一般的手指搭在寧不屈的肩頭,寧不屈隻覺得心頭一陣狂跳,這是寧不屈第一次和清醒的鮮於蘿麵對著麵,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把靈力傳給我。\"
寧不屈驚訝的四處張望,著聲音不知道從何而來。
\"是我,鮮於蘿。我正在通過心靈傳音的手段和你交流,我需要你的靈力,快!\"鮮於蘿懇切的望著寧不屈,眼神中帶著三分急切。
寧不屈再不多言,將手掌搭在鮮於蘿的後背,剛剛從借助深海燈籠魚鮮血吸收來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傳輸進鮮於蘿的體內。鮮於蘿秀發忽然間披散開來,靈力的波動讓寧不屈不自禁的有了一絲懼意。整個水潭之中的水化成了一條水龍,旋轉著盤旋著向那隻正在肆無忌憚破壞的缺月蟻獅獸撞了過去,一聲巨響,水花四濺,剛剛還趾高氣揚的缺月蟻獅獸在一瞬間被壓成了標本。
鮮於蘿拉著寧不屈從已經幹涸成為一個深坑的水潭之中走出,鮮於蘿燦然一笑道:\"多謝你了,多謝你救了我。\"鮮於蘿因為有寧不屈的靈力的緣故又有了元氣,本來一個病美人忽然變得活潑起來,寧不屈又高興有有些心疼,高興的是鮮於蘿回複了健朗,心疼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回複的靈力,現在又一次所剩無幾了。
\"咕嚕嚕。\"鮮於蘿的臉紅了起來,她可不想寧不屈一樣喝了一肚子血,雖然依靠靈力回複了元氣,可是饑餓卻不是靈力所能夠解決的。寧不屈笑了笑,因為他發現剛剛一輪激戰自己的肚子也餓了,自從練就獸靈功之後。靈力增強的同時,自己的食量也增大了很多,他用目光四次掃著,那頭被他殺死的深海燈籠魚果然就在附近。
寧不屈高興的跑向了那隻怪魚,伸出手掌,將靈力彙聚在掌麵,掌風如刀,瞬間便在燈籠魚身上切出幾塊完好的肉來,本來想就這樣拿到鮮於蘿身旁,忽然間靈機一動,手掌在魚肉之上滑動,如同一把精細的手術刀,不一會便碼出了一堆生魚片,用樹葉盛著端到了鮮於蘿的麵前。
魚肉晶瑩,那本來醜陋的怪物現在卻變成了美食,鮮於蘿淺笑了一下,也不在說什麼,她實在是太餓了,已經沒有了一個淑女的樣子,她很感謝寧不屈能夠這樣的貼心,如果真的把一大塊生魚肉放在自己的麵前,倒還真的難保能夠有胃口,隻是現在要是有一點芥末醬就好了。
兩個人一頓狼吞虎咽,終於在寧不屈不好意思的打了一個飽嗝之後宣告結束。夜闌篝火,兩人對坐著,鮮於蘿道:\"謝謝你了寧不屈,你應該不是白玉城裏麵的人吧,我以前都沒有見過你。\"
寧不屈點點頭道:\"我是從蜃樓城來的。\"
\"蜃樓城?那東海之濱的城市,你竟然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大沙漠之中,你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鮮於蘿不可思議的感歎道。
寧不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怎麼來到這裏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若不是親生經曆自己也不會相信,寧不屈情人眼裏出西施,鮮於蘿在寧不屈眼裏女神相似,自己的那一點小秘密根本隱藏不住,於是乎寧不屈將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說給了鮮於蘿聽,包括自己從小的遭遇與獸靈功的故事。
鮮於蘿默默的聽著,仿佛自己也變成了寧不屈一樣,表情不停的變化著,當寧不屈將故事說完,鮮於蘿倒是先深深的鬆了口氣,緊接著寧不屈也感到一陣輕鬆,好久沒有一個人能夠這樣靜靜聽自己的傾訴了,寧不屈的母親在他一出生的時候就難產而死,父親雖然疼愛自己,可是常年作戰,並沒有多長時間陪自己,心情鬱悶之時也隻能一個人在房間裏自說自話,現在自己麵前坐著一個可人兒,寧不屈的犀利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鮮於蘿伸出手,撫摸著寧不屈額頭的十字傷痕道:\"當時一定很疼吧,你吃了很多苦。\"輕柔的手指,似是有一種天然的母性,寧不屈真想依偎在鮮於蘿懷中,體會一下著不曾擁有的溫暖。可是看見了鮮於蘿那傲人的雙峰,忽然間臉一紅,自己在水中那種種不堪的樣子被想了起來,他不知道鮮於蘿睜開雙眼的時候有沒有感受到自己想邪念。
寧不屈挪了挪的身子,自己實在有些無言以對,心細的鮮於蘿顯然發現了寧不屈的變化,他笑道:\"怎麼現在你開始不好意思了,在水裏的時候你可沒有那麼規矩過。\"
寧不屈的臉紅成了柿子,鮮於蘿果然還是知道了。鮮於蘿的臉上也出現了紅暈,她甜甜的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過氣,我不會怪你的啦,你喜歡我我很高興的,隻不過你能不能追到我倒要看你的本事了。\"
寧不屈愣住了,這樣的話蜃樓城中的女子絕不會說,早已聽說白玉城的女子開放,卻沒有想到開放至斯,若是在蜃樓城之中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有這樣的冒犯,那女子若不嫁給那男子,就必須殺了他。其實寧不屈並不知道,白玉城女子雖然開發也不至於這樣,隻因為寧不屈不計生死的救鮮於蘿的緣故,一顆愛情的種子也在鮮於蘿的心中生根發芽。兩個人又默默的對視了許久,還是鮮於蘿先開口道:\"我們回白玉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