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心不古(2 / 3)

寧不屈望著她那笑臉如花,杏眼秋波,心中一陣小鹿亂撞,不敢正視她雙眼,咳嗽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大概是生我的氣了,那一天我從白玉城中不辭而別,那都是史思靈害的,我走了之後他一定又說了我不少壞話,讓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鮮於蘿格格脆笑,玉臂輕輕招展道:\"既然如此,你過來,細細的講給我聽好了。\"寧不屈心中歡喜,同時心裏有些得意,任你史思靈用手摸詭計鮮於蘿還是相信我的。踏步上前。離她丈餘之時,聞到一縷奇異的幽香鑽入鼻息。心中一凜,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突然想起,鮮於蘿身上的體香是一種甜蜜的清香,而絕不似這種勾人的魅惑香氣。心頭猛然大驚,驀地心頭一緊,全身一陣的雞皮疙瘩,一股凜冽的殺氣迫在眉睫。大駭之下不及多想,靈力瞬息爆漲,向半空之中跳躍而去。

銀光暴舞,寒星點點,從他腳下瞬間穿流。竟是數以千計的細針同時射出。那萬千銀針勁射打在寧不屈身後的花草之上,那本來盛開的鮮花與剛剛發芽的綠草在一瞬間枯萎,再無生機。

寧不屈翻身落地,驚怒交集,猛然喝道:\"你究竟是誰?\"

又是點點寒星,暴雨梨花般的灑向寧不屈,少女已經用強攻代替的回答。寧不屈驚怒之下,情急之下折斷一根粗壯的樹枝,撥打銀針,同時靈氣回轉,將銀針從自己身旁蕩了開去。鮮於蘿銀鈴般的笑聲中,素手練練揮舞,不住的打出各種暗器。一時間,寒星點點,銀光萬道。寧不屈心中忽然又有幾分相信她就是鮮於蘿,鮮於蘿的父親便是以暗器文明,雖然自己在鮮於蘿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鮮於蘿用過暗器,可是她畢竟是暗器世家。難道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亦或者是她走火入魔,以至於心性大變?

那些暗器花樣繁多,層出不窮。寧不屈手中樹枝已經被打得隻剩下了一個把,萬般無奈,寧不屈從懷中掏出一物,隻見那物通體通紅,正是一個血繭。由於寧不屈這一招破繭成蝶必須有鮮血為牽引,為了應對不時之需,寧不屈在獨角鯨身體內的時候,就用血繭的方式存了四個血繭帶在身上。

寧不屈手上用力,那血繭應勢而破,鮮血飛濺,寧不屈雙手滑動,一瞬間血絲纏繞,一個巨大的血繭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縱有暗器回旋曲折,也隻是打在血繭之上,將血繭釘成了刺蝟,寧不屈確實完好無損。

鮮於蘿格格笑道:\"瞧你這般愣頭愣腦的,原來也有些本事。既然你變成了一個大蠶蛹,那我就不陪了,等你化成蝴蝶再來找我吧。\"話音未落,寧不屈破繭而出,喝道:\"你到底是誰?\"雙掌一分,動如脫兔,探手想要拉住她。鮮於蘿嫣然道:\"你說我是誰呢?\"突然將豐盈酥胸朝前一挺。寧不屈見她嘴角依舊掛著微笑,嬌俏可人,分明便是鮮於蘿,心中登時又是一片不知所措。忽然發現觸手所及竟是柔軟的雙峰,大驚之下,漲紅了臉道:\"阿蘿,我。\"

第三章 青衣老人

寧不屈漲紅了臉,手卻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鮮於蘿道:\"怎麼還沒摸夠嗎?\"一聲嬌喝之下,寧不屈慌忙收回了手,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垂首立在一邊,隻是腦中不住的回想著剛剛的感覺,這個女子是不是鮮於蘿的問題寧不屈更加的迷茫了。

鮮於蘿見寧不屈退縮,反而又是向前送了送身子,咯咯嬌笑:\"你這人真有趣,無緣無故的跟著人家,趕也趕不走。可是現在便宜送上門,又偏生不敢占,真是個大呆子。\"聲音悅耳,尤其那\"大呆子\"三字,纏綿嫵媚,聽得寧不屈心頭如小鹿亂撞,這三個字鮮於蘿以前也曾經這樣叫過自己。一時之間麵紅耳赤,進退不得,雙手在身前連連擺動,十分的尷尬。

鮮於蘿又是一陣的嬌笑,暗送秋波道:\"呆子,你若是不敢動我,姐姐我可不奉陪了?\"。寧不屈見鮮於蘿又要走,忽然間寧不屈大聲道:\"有什麼不敢!\"

寧不屈心跳如鹿,走到她的身邊。鮮於蘿探頭到他的麵前,隨著兩人越來越接近,那水汪汪的的大眼望著他,嘴角含笑,吐氣如蘭。惹得寧不屈腹中一陣發熱,把持不住。寧不屈此時情欲高漲,隻想把她抱緊懷中,一親芳澤。

鮮於蘿\"撲哧\"一笑,柔聲道:\"呆子。\"那眼波更是攝人心神,笑容更加燦爛,情意綿綿。寧不屈隻覺意亂情迷,腦中一片混亂,仿佛突然掉入她那眼波的汪洋,幾乎就要窒息。鮮於蘿的眼睛瑩然有光,隻聽她柔聲說:\"你看著我的眼睛,千萬不要移開。\"聲音柔和,極是悅耳動聽。

寧不屈隻覺的昏昏沉沉,全身酸軟,眼睛不爭氣的打起架來,雙眼一合,就此昏厥過去。

\"嘩\"地一聲,寧不屈隻覺得周身冰涼,似乎被冷水從頭澆透。機伶伶打了個冷顫,寧不屈醒了過來,他睜開惺忪的雙眼,四處張望著。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咫尺之距,水聲滔滔,瀑布飛流直;自己竟被綁在懸崖的一顆鬆樹之上。寧不屈想要張開口大呼,卻被冷水灌進了口鼻之中。

\"色鬼,你醒了嗎?\"鮮於蘿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寧不屈一愣,隨即明白這瀑布之後有一個洞穴。寧不屈一肚子委屈與疑問,可是吊在瀑布之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糟糕的是他體內的靈力竟然一絲一毫也調動不起來。

在瀑布之內的鮮於蘿大概是猜到了寧不屈心中所想道:\"你已經中了我的腐骨軟禁散,別做無謂的抵抗了,這就是你這個死鬼輕薄我的代價,不把你掉上一天一夜你別想下來。寧不屈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平時倒也罷了,隻不過現在自己靈力全失,在這瀑布之中當真是一種煎熬。

鮮於蘿說完這句話,竟然就沒了聲音,天色漸暗,鮮於蘿大概是睡著了,隻是苦了寧不屈,耳畔隻有那狂暴的流水聲。

\"妖女,給我把東西交出來!\"聲如洪鍾,遠遠的大於瀑布衝擊的聲音也被遮蓋了過去。寧不屈向下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青衣的老者,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現在的他顯得很暴躁,正在指著瀑布大罵。

寧不屈還想再看的仔細些,鮮於蘿已經一把將他拉進了水簾洞中,那老者似乎並未發現二人的蹤跡,隻是憤怒的怒吼著。寧不屈看到鮮於蘿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隻見他把寧不屈向後又拉了一些,素手一揚,幾隻蜘蛛從她的手中拋出,那蜘蛛有手掌大小,在光滑的水簾洞內壁上迅速的接了一張網,寧不屈此時已然明白鮮於蘿此舉是為了防禦那青衣老人闖進來。

寧不屈思索著,這個青衣老人看著有些眼熟,隻是想不起來這個老者到底是誰。鮮於蘿忽然趴在寧不屈耳邊道:\"寧大俠,我好怕。\"

寧不屈一愣,寧大俠,這是鮮於蘿對他的稱呼,寧不屈道:\"阿蘿,你認得我了?\"

鮮於蘿柔聲道:\"我都想起來了,剛剛那個老怪物大吼大叫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我中了他的攝魂術,所以才會認不得你,不過他剛才因為發怒狂吼,反而放鬆了對我的控製。\"

寧不屈道:\"你能認得我就好了,不過你為什麼會被他控製,怎麼會跑到這裏來,這裏又是哪裏。\"

鮮於蘿道:\"來不及和你說了,老怪物要攻上來了。\"說著她一拉寧不屈,一聲巨響那青衣老者破開水簾,向洞中跳了進來。已經織了一道防禦網的蜘蛛,老實不客氣的向那老者撲去,鬧老者反應迅速手中一根拐杖左右遮攔,奈何洞中漆黑一片,一隻蜘蛛趁他不備之時一口咬在他手臂之上。

鮮於蘿趁著那老者分神之際,像是一直靈巧的貓,拉著寧不屈衝了出去,那老者緊隨其後追了出來。鮮於蘿在寧不屈的身上拍了一把,緊接著將寧不屈向那老者丟去,邊跑邊說:\"獨孤大俠,一切就交給你了,我們在老地方再見麵。\"

寧不屈隻覺得自己的靈氣在一瞬之間便恢複了過來,麵對直衝而來的老者,寧不屈不及多想雙手捏爪,一招餓虎碎屍打了過去。那老者大喝一聲:\"好小子,血魔功果然不愧蛇鼠一窩。\"一甩拐杖,雄渾的靈力集中其上,毫不留情的向寧不屈砸了過來。寧不屈隻覺得一股令人窒息的炙熱氣浪猶如火海般倏然湧來,胸中一窒,丹田仿佛有一道烈火猛然竄起,直貫頭頂。

寧不屈大驚失色,僅僅一招便已經明白自己和對手並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人物了,本以為自己已經達到武王級別,在江湖上行走應該不會又太大的凶險,卻沒想到剛剛從鯨魚腹中逃出,就遇上這樣的高手,自己隻是初窺武王門道,這老者至少是武王三階甚至於已經達到了武尊的級別,隻是不知道鮮於蘿為何會惹上這樣厲害的角色。

那老者似乎並無拚殺之心,一心隻是想要去追鮮於蘿,寧不屈哪裏肯放,在寧不屈的眼睛裏鮮於蘿的性命早已超過了自己。寧不屈大喝一聲:\"流下吧。\"

腳下飛速移動,身形飄忽不定,刹那之間無數個幻影將那老者層層包圍。那老者為幻影所攔,追擊的勢頭被寧不屈所阻,一股無名怒火心頭起,口中道:\"小子找死!\"最後一個死字發出,金石崩裂。手中拐杖橫掃,一道紅光閃出,空氣似乎也要被燃燒起來,寧不屈拚命幻化出來的幻影在一瞬之間就被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寧不屈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與對手的實力差距,盡管現在四周好似炎炎夏日,寧不屈的額頭已然冷汗直冒。那老者得勢不饒人,手中拐杖照著寧不屈的額頭砸來,寧不屈再次掏出血繭,用力一捏,一個巨大的血繭瞬間幻化而成。青衣老者冷哼一聲:\"雕蟲小技。\"拐杖杖頭湧出一團火焰,血繭與火球碰撞,一瞬之間便被燒成一團灰燼。 而寧不屈卻已然不知去向,難道她被這火球一並燒成灰燼了嗎?

然而事實很快就證明寧不屈才不會這樣輕易的死掉,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寧不屈出現在了青衣老者的身後,和便是破繭成蝶的另一個妙用,這破繭成蝶有金蟬脫殼的效果,相當於在短時間內幻化出一個傀儡的自己,而自己則從繭之中任意在方圓十米的距離之中移動。此時的寧不屈,已然閃身在青衣老者的身後,寧不屈手如尖錐,勢如閃電,正是仙鶴斷頭,直擊那老者的後腦之處。

\"叮\"的一聲響,寧不屈的手狠狠的點在那老者後腦之處,後腦腦幹是人身上的脆弱器官,寧不屈將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此,一擊命中,寧不屈本應該欣喜若狂,可是他的臉上卻在一瞬之間變成鐵青色,仙鶴斷頭這樣鋒利的招式,卻連一個紅點也沒有打出。

\"你玩夠了沒有。\"老者陰沉著嗓子,猛然間又是一聲大喝,青色的長袍迎風飄動,巨大的熱力從老者的身體之中滲透出來,紅光漫舞那老者竟不轉身,一個巨大的火椎迅速形成,當胸擂在寧不屈的胸口。胸前一窒,氣血翻湧,周身經脈彷佛瞬間紊亂。寧不屈朝後高高飛起,仰頭噴出一口鮮血;血珠在陽光下劃過優美的圓弧,然後被那狂風卷得紛揚灑落。

第四章 誰怕誰

鮮血,飛灑在空中,和紅色的液體似乎有著一種魔力,寧不屈仿佛一隻憤怒的公牛。

野牛狂奔,獸靈功第五招,使用者陷入癲狂,短時間之內不知疼痛,心中則隻剩下殺意,寧不屈將剩下的兩個血繭捏破扔進嘴裏,血腥的味道將寧不屈所剩的靈力全部散發出來,雙圈成犄角之勢,向那青衣老者橫衝直撞而來,著招式沒有固定的方向,可以說是亂撞,毫無章法,以至於避無可避。

那老者咦了一聲,看出寧不屈這一招有些門道,寧不屈這一下已經毫無保留了,他心中隻是有些不服氣,剛剛的幾次交鋒,寧不屈已經試出那青衣老者也隻不過是武王三階的實力,同樣都是武王級別的人物雖然差了一階,寧不屈心中那股不服氣的勁從內心生發而出。

野牛狂奔,寧不屈雙臂成犄角之勢,隻是狠狠的亂撞,青衣老者拐杖狂舞,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一個火焰的圓環,憤怒的狂牛寧不屈便隻能在這巨大的圓環之外亂撞。不過十幾個回合之後,寧不屈已經覺得氣力不加,可是那青衣老者卻猶有餘力,一切隻是依靠了一個紅色的圈子。

寧不屈直喘粗氣,鮮血已經不自然的從嘴角和鼻孔之中留了出來。

\"剛不可久,柔不可守,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嗎,臭小子這一次換做我進攻了。\"青衣老者對寧不屈冷嘲熱諷著,火焰圓環忽然斷裂開來,變成一條燃著的火焰,向寧不屈卷了過來。寧不屈久戰不下,靈力與精力早已消耗殆盡,所依憑的不過是那不屈的意誌。

火焰鐵鏈像是一條赤練蛇將寧不屈裹在其中,一股強大的絞力將寧不屈縛的喘不過氣來,即使是一直強壯的公牛也忍受不住,寧不屈也是如此,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說來也怪寧不屈這一口鮮血噴出,胸中竟然舒適了許多,鮮血又一次在寧不屈眼前劃過,求生的本能讓寧不屈忽然間有了主意。

那自己吐出的鮮血不正是獸靈功最好的牽引物嗎?想到這裏寧不屈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垂在自己的胸口,巨力之下本來就以身受重傷的寧不屈其實根本不用費多少力就能夠讓他自己吐出鮮血了。

鮮血既出,寧不屈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利用這鮮血的牽引寧不屈很快製造出一個巨大的血繭,這是他最後的機會。青衣老者微微冷笑道:\"故技重施嗎?還是說你已經技窮了,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程如何,青衣老者衣帶飄舞,越到半空之中,拐杖高舉,火焰在拐杖之上越來越大,似與那天空之中的太陽相互呼應一般。寧不屈那一顆血繭現在看起來顯得異常脆弱。

可是忽然間那青衣老者身形一顫,整個人從半空中掉落下來。寧不屈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一個猛子紮進河中,借水流逃遁而去。那老者僅僅握著自己的手腕,看來鮮於蘿剛剛釋放出來的毒蜘蛛所咬的傷口終於起了作用。

憑借著從小在蜃樓城養成的良好水性,寧不屈順流而,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總算是活了下來,然而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興奮,他的身體幾乎每一寸肌肉都火辣辣的疼痛。而最讓他感到難過的莫過於鮮於蘿,這個女子必定不是鮮於蘿,雖然她長得是那樣的相似,可是他的性情與鮮於蘿完全不像,鮮於蘿不會養蟲子,缺月蟻獅獸一役鮮於蘿對蟲子有了陰影,在家裏即便是見到飛蠅也要避讓三分,就跟別提會將那樣的蜘蛛隨身攜帶。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是鮮於蘿,她更加不會丟下自己,讓自己當擋箭牌,除非她變心了?

漂浮在水中,據說人隻要能夠做到放鬆,就可以輕鬆的漂浮在水麵之上,現在的寧不屈也差不多,隻不過他是因為心神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而已。也不知漂流了多久,寧不屈撞在一塊爛木頭上,這才讓他緩過神來,他掙紮著爬上岸。沿著岸邊繼續前進,現在的他隻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低階的靈獸,既能讓自己飽餐一頓,又能讓自己借助他的鮮血來療傷。

突然間,寧不屈聽見若有若無的歌聲;那歌聲柔媚動聽,在寂靜的山林中,合著潺潺的流水,更覺彷如仙樂。循著著歌聲寧不屈下意識的走了過去,隻因為那裏有人煙。

夜風吹來,林木花草的清香之中,還有一種奇異的幽香,那幽香及時勾人,與那歌聲如出一轍。寧不屈眉頭一皺,這香味好生熟悉,好像在那裏聞過一般。突然心頭一震,這便是今天遇見的\"鮮於蘿\"身上的香氣。

真想似乎馬上就能夠揭開了,寧不屈斂息屏氣,輕飄飄地躍上了坡頂,隱身一塊巨石之後。四處都是生長的濃密的巨樹,古樹參天。星光從那交相掩映的枝條之間照射下來,形成一個個可愛的斑點,灑落在草地上。林中光線昏暗,一片朦朧。一株梧桐樹上,卻懸掛著黃色的羅紗女裝,隨風飄蕩。那妖媚的歌聲便是從梧桐樹後發出的。

寧不屈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那黃衣正是\"鮮於蘿\"的衣服。氣味也是一致。正思量間,忽然眼前一亮,寧不屈隻覺得一瞬間自己陷入了火爐之中,連鼻尖都滴出了汗水,嘴唇幹裂,自己的小兄弟也不客氣的讓他彎下了腰。

一個女子長發飛揚,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之下彷如白玉雕琢一般。

寧不屈歎了口氣,著女子可謂絕色,可是她絕不是鮮於蘿,鮮於蘿的大腿之上有一塊心形的胎記,這是他第一次在水中與鮮於蘿親密接觸時發現的,雖然隻是一眼,便叫他終生難忘。

那女子已經穿好衣服,黑發飄舞,衣衫半遮半露,酥胸欺霜勝雪,裙角在夜風中起伏不定,瑩白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彷如羊脂美玉。卻哪裏是寧不屈日思夜想的鮮於蘿的腿。

寧不屈既然已經在心中認定此女不是鮮於蘿,細看之下便發現了許多不同,眉臉與鮮於蘿倒是十分神似,身材也相差不遠,但卻比鮮於蘿多了幾分妖媚,少了幾分天真。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更非良家女子可以做到的,寧不屈雖然已經知道這女子不是鮮於蘿,心中還是禁不住一陣激蕩。

見她不是鮮於蘿,寧不屈驀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又大感失望,繼而疑竇叢生。這女子分明不是鮮於蘿,但是兩個人能長得如此相似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究竟是誰?鮮於蘿現在又是如何?

黃衣女子眼睛眨了眨,忽然朝他藏身處瞟了過來。寧不屈無處躲避,索性直直地凝望她,卻見那黃衣女子格格一笑,輕移蓮步的再次飛奔跑了起來,穿過茂密林木,朝山下急速飛掠。寧不屈身心似火燒,可是看見那黃奕女子移動嬌軀,便不自覺的追了上去,因為他詳細這世界上絕不會有兩個如此相似之人,心中甚至於出現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這黃衫女子莫非和鮮於蘿真的有血緣關係。

第五章 你是我的藥罐子

可是那黃衫女子行動如風,短短的十幾分鍾,就已經衝出了樹林。將寧不屈拋在數十丈之後。

寧不屈卻是大戰剛剛結束,渾身上下酸痛難忍,每邁出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盡管如此,他還是奮力的追了上去,好奇心的驅使,讓他一定要知道個因為所以。

黃衣女子頻頻回頭,之字形的奔跑,像是一隻跳羚,靈動異常。好似刻意一般的選擇著最為凶險的線路,等著寧不屈追上來,寧不屈一心隻想追上那黃衣女子,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種好勝心,咬著牙拚命堅持。

疾奔了半個時辰,黃衣女子突然頓住;她的麵前已經是一個懸崖峭壁,自崖頂望去下麵一片霧氣,看不到底。

黃衣女子又是轉身向寧不屈笑了笑。駐足片刻,忽然間倒退幾步,猛地向前衝了過去,黃衣飛舞,像是一隻美麗的蝴蝶在半空中急墜直下。寧不屈此時腦海之中也沒有了別的想法,隻是想要追上她,也-躍而出,像是一個跳水運動員,追趕了上去。

兩人前後相隨,寧不屈大聲的道:“你跑不了!”。

黃衫女子聽了寧不屈的狂吼,反而是一陣嬌笑,雙臂一張,那黃衣也不知有什麼機關,身形突然的飄起,仿佛長出了一對翅膀,乘風滑翔,一霎時已經飛到了對麵的崖壁之上,足尖一點,又高高飛起,轉眼和寧不屈再次拉開距離。寧不屈心中大急,本待依樣畫葫蘆,身處半空中的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隻得也是雙臂張開,隨機應變。哪知自己隻是做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渾身上下一陣劇痛,彷佛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他低喝一聲,汗如雨下,全身衣裳盡數濕透。眼前一花,全身無力,頭重腳輕,隻得閉目待死。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受控製的向山崖之上撞去。耳邊忽然又響起那銀鈴般的笑聲,鼻尖一陣妖媚的香氣。那黃衣女子竟然又折返回來,這一切竟然都在那黃衣女子的計算之中,故意的誘使自己追擊她,讓自己最後一點保留的力量全部靠近現在的他渾身上下再無一絲力氣,現在的寧不屈如同木偶,被那黃衫女子一隻手提著繼續向彼山奔去。

寧不屈被黃衫女子拎在手中,耳畔風聲作響,著女子手中拎著自己速度不慢反快,寧不屈隻是看著自己身後的土地飛速的倒退而去,這女子的輕功實在是高的出奇。

因為距離頗為的近,女子身上的體香,順著風勢飄到寧不屈鼻尖,一陣讓人意亂情迷的香氣,寧不屈反而恢複了些精神,他對那黃衫女子道:\"這位姑娘你到底打算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