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屈這一個月已經不敢再走出自由學院一步,所以他以要參加比賽為由,成功的勸說了鮮於蘿一起搬到學校之中居住。
現在寧不屈和鮮於蘿正在對練,寧不屈手中拿著三靈棍,對於雷棍寧不屈依舊是毫無辦法,可是對於三元棍法的三招寧不屈卻已經達到了熟練,特別是水火相濟這一招,讓寧不屈頗為滿意,因為是借助外力施展出來的招式,所以本身隻有武王三階的他,使出這一招可以匹敵武王四階的人。
而鮮於蘿則派出了雷角獸,這就是馴獸師的戰鬥方法,依靠精神的控製,以凶獸作為戰鬥先鋒,而自己則站在後麵用一些遠程的招式來輔助進攻,這樣一來馴獸師通常要一心二用,也正因為此他們的精神控製力都很出色,這也就是為什麼馴獸師是一個隻有有特殊天賦的人才能勝任的職業。
有了鮮於蘿控製的雷角獸,進攻方式顯得更加的有序,和寧不屈鬥了個難分難解,這也就是為什麼馴獸師會被許多人豔羨的原因。依靠凶獸的幫助,經常可以越級挑戰,現在隻有武師三級的鮮於蘿就可以和武王三階的寧不屈鬥個旗鼓相當。並且馴獸師的本身也可以修煉更加高深的武功,有能力的馴獸師更是可以同時控製三隻凶獸。
雷角獸一個虎撲,寧不屈慌忙閃身,雷角獸的後腿便如一雙重錘狠狠的砸了過來,寧不屈又是一個側身,這場景和收複雷角獸的時候很像,或者說雷角獸畢竟隻是凶獸,來來回回就隻有那麼幾招。寧不屈剛剛要以三靈棍攻擊它的前蹄,可就在此時,鮮於蘿的鞭子攻了過來,這就是馴獸師與凶獸之間的配合,將原本的不完美補全,相互馳援就應,更且因為心意相通,這種組合也就越加的難以攻破。當然,寧不屈並沒有下死手,若是一般的人與馴獸師對戰,必定會跳過凶獸率先進攻馴獸師本身。而且,寧不屈現在也想要利用雷角獸,來加強自己的訓練,因此二人殺了個難分難解。
來來往往戰了一個多時辰,寧不屈收起三靈棍,擺擺手道:“不打了,休息一會。”
鮮於蘿輕笑道:“怎麼現在就喊累了,我才剛剛開始漸入佳境呢。”
寧不屈道:“你當然不累,你就沒怎麼費勁。”
鮮於蘿道:“誰說的,人家可是腦力勞動者。”
寧不屈隻得認輸道:“我認輸了還不行嗎?在說了,你不累難道雷角獸就不累嗎?”
聽到寧不屈這樣說,鮮於蘿道:“好吧,既然如此咱們就先休息一會。”忽然間她又對寧不屈道:“你的那根雷棍,接我用用。”
寧不屈將三靈棍重新拿在手中道:“你要幹嘛,這東西不好亂碰的,你要是一定要碰就拿這根水棍把,其他的兩個實在是太過霸道,我怕你會受傷。”
鮮於蘿聽到這話,索性就不接了道:“既然如此還是你幫我來吧,用你的雷棍釋放出來些電力,雷角獸是可以依靠電力補充能量的。”
血老的聲音此時也響起道:“小子,好機會啊,我都忘記了,還有這個辦法。”
寧不屈心道:“什麼辦法?”
血老道:“鮮於蘿是一種喜歡吸收電力的凶獸,你現在之所以不能掌握雷棍,就是因為你先前用雷棍吸收了雷角獸的電力,使得雷棍過於強大,你無法掌控,現在你將這電力輸送出去,在掌握起來不久簡單的多 了嗎?”
寧不屈文言也是大喜,其實這幾天寧不屈並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現在的他雖然依舊不能緊緊握住雷棍,可是依靠靈氣引出一些雷電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一道黃光閃過,之字形的閃電直奔雷角獸而去,雷角獸不多不閃,將頭顱高高揚起,那根獨角像是一根避雷針,將雷電牽引其上,一時之間雷角獸表情愜意,顯然很享受這種待遇。
寧不屈一輪閃電放完,雷角獸反而向他依偎了過去,這通靈性的凶獸在知道寧不屈不會傷害自己,而且還會釋放電力之後,簡直變成了一隻粘人的小狗。鮮於蘿有些嫉妒的道:“把你那根三靈棍送給我吧,要不然這家夥都要反水了。”
寧不屈無奈的揚揚手道:“這東西你碰不了啊。”新中國卻有些得意,能和一隻凶獸成為朋友,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靠山。
“哎呦,這不是寧不屈嗎,沒想到你也混進來了。”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寧不屈轉過頭,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眉宇之間頗有一股英氣。寧不屈麵色一變,變得有些沉重,這男子名叫賁多,是寧不屈在蜃樓城的同學。雖然賁多長得英俊,然而卻是一個道貌岸然之輩,在蜃樓城的時候,賁多就沒少欺負寧不屈。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大飛沒什麼區別。
賁多見寧不屈沒有說話,繼續囂張的道:“你這廢柴,看來是走了狗屎運了,不但混進了自由書院,而且身邊還跟了這樣一個小美人。老實交代,你是怎麼依靠坑蒙拐騙來的。”
賁多的話說的很難聽,然而也無怪如此,寧不屈在蜃樓城之中的廢柴形象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所以賁多很奇怪寧不屈如何會混進自由學院,而這理由很可能就是因為寧不屈身旁的這個美女。
寧不屈沒有說話,隻是將三靈棍拿在了手裏,雙手握住兩端,他要用實際能力,讓這個該死的家夥閉嘴。
賁多看見寧不屈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笑道:“怎麼,廢柴少爺打算要跟我動手了嗎。”
寧不屈眉頭輕佻,現在的自己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也不說話,手中三靈棍起,縱身跳躍,一招天火燎原,空氣也為之升高,紅色的棍子之上,一團火焰應勢而出,雖然依舊不能達到血老描述的火雲下落,可是一個大火球依舊讓賁多嚇了一跳。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剛剛認錯了人,可是從寧不屈的表情之中,賁多認識道這人一定就是寧不屈,隻不過不知為何,他竟然會變得如此厲害,也許是他殺死大飛之後消失的這一端時間有什麼奇遇。
賁多已經不及多想,口中道一聲:“你小子來真的。”手中確是一張,一麵水汽凝結而成的盾牌擋在了自己的麵前。玄水盾,蜃樓城的得意技,利用水的柔韌性,形成的盾牌可剛可柔,也正因為此玄水盾幾乎成為了蜃樓城之中大部分人都會的技能。
寧不屈自然也識得此招,如果不出意外寧不屈本來也是要學習這一招的,隻不過因為自己當時在蜃樓城之中功力低微,就算是學會了,也施展不出來。寧不屈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醋意,他又不是勝聖人,得不到的東西又怎能不嫉妒。
寧不屈手中三靈棍功的更緊,賁多爆了一聲粗口,從腰間也解下一物,赫然是一個雙節棍。這一下隻見場中五根棍子亂舞,兩人打了個難分難解,賁多並不是史思靈直流,在蜃樓城的百穀學院之中他就已經是一名出色的學生,在整個百穀學院之中也是一百強的人物,當時的他就已經有了武王一階的實力,現在的他也有武王三階的實力。尤其是手中一把雙節棍,端的是神出鬼沒,可是今天使出來,卻並不能占到便宜。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寧不屈可以成長到如此的境界,距離他離開蜃樓城也不過一年的時間,竟然可以從一個武士成長為一名和自己旗鼓相當的武王。
他卻怎麼會知道寧不屈現在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如果他拋棄了手中的三靈棍,用自己擅長的獸靈功恐怕早已將賁多拿下。久戰不下賁多更是氣憤,自己怎麼可以和一個“廢柴“纏鬥這樣長的時間。
雙節棍舞的甚急,隻見得賁多的手中仿佛拿了兩麵小圓盾一樣。寧不屈也被賁多的氣勢逼的後退,幾次想把手中三靈棍直接扔掉給這個該死的家夥,來一記青龍探爪,可是想起血老的話,隻得硬生生的忍住,更何況這也是一次鍛煉的機會。
賁多口中呼喝,忽然間眼中凶光大勝,將雙節棍向半空中一拋,兩個雙節棍依舊保持著旋轉的姿勢。
“寒冰光線!”賁多一聲大喝,旋轉的雙節棍之上,兩道銀白色的光芒忽然間爆射出來,雙龍搶珠之勢,一左一右的向寧不屈攻來。寧不屈對這一招倒是心知肚明,這是賁多賴以成名的一招,早在百穀學院的時候,賁多就憑借著這一招頻頻取得勝利,現在的他等級得到了提升,招式的威力也就相應的提升了。
寧不屈知道厲害,這兩道光線不能碰,隻要觸碰到了,就會被凍成冰塊。慌忙的幾個閃躲,可是那銀光如影隨形,像是兩條靈活的銀蛇。賁多得意洋洋,現在的他頗有些貓戲弄耗子的意思,看著寧不屈四處逃竄,心中隻覺得一陣爽快。
口中調笑起來:“寧大將軍,怎麼就知道跑嗎,看來以後該給你改名叫長腿將軍了。”
“將軍”這個稱號是寧不屈在蜃樓城之中,喜歡欺負自己的人給自己起的外號,這其中的諷刺之意濃的不能再濃。
寧不屈心中怒火中燒,這句話不但侮辱了自己,更是侮辱了自己死去的父親,父親大將軍的名號是不允許侵犯的。
“拚了!”寧不屈心中一聲大喝,猛地後退,將自己與兩道白光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雙棍十字架在一起,水火相濟,紅藍兩道光線混合在一起。寧不屈本來並不打算使用這一招,因為這一招並不夠純熟,可是憤怒的寧不屈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而且就算是繼續躲避也依舊無法擺脫那如影隨形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