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方麵這麼肯定是他們二人所為?你要知道,不是父王不相信你,你是父王的親生女兒,他們隻不過是王府的奴才,孰輕孰重,父王自然是明白的。如果真的是他們害的你,父王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把他們兩家人打殺或者賤賣了,但是他們兩家幾代人在王府為仆,和府裏的那些仆人關係錯綜複雜,有的還結了親家,這要是沒有一個確切的證據,我也不好強行處置他們兩家人,畢竟王府的吃穿住行全靠這些下人,萬一要是哪裏出點什麼紕漏,會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楚王爺神色凝重的道。
“我明白父王的憂慮,我也沒打算一下子就把這兩家人打殺或者賤賣了。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實質的證據,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楚玉梅真的能理解楚王爺的憂慮,這麼大一個王府,仆人上百之多,如果沒有實質的證據就把人打殺或者賤賣了,其他的仆人輕則心慌,重則萬一要是起了不好的心思,和外人勾結,那這府裏上上下下,怕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嗯,你能理解父王就好。不是父王不疼你,實在是現在內憂外患,稍微一個決定沒搞好,就可能造成人員傷亡。父王不僅是你的父親,更是這王府的當家人,王府安定團結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不過你放心,隻要你手中有了實質證據,父王一定隨時給你主持公道。”楚王爺見楚玉梅表情認真,知道她說的是心裏話,心裏大感安慰。
“好,隻要我手中有了實質證據,我一定會來找父王給我主持公道。”楚玉梅點點頭,神情鄭重的繼續道:“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個中原因我不能完完全全的告訴父王,我隻能揀我能說的,全部告訴您,希望父王也能夠理解我。”
“哦,不能告訴我?那你爹爹娘親也不能告訴嗎?”楚王爺心裏酸酸的問道。
楚玉梅好笑的看著楚王爺,堅定的道:“父王不必拿話套我,這件事除了父王,我就沒打算告訴爹爹娘親和任何人。”
“你這丫頭,父王怎麼是套你呢?父王隻是以為在你心中,你爹爹娘親比我重要。”自己的小心思被女兒看出,楚王爺難得的老臉一紅。
楚玉梅看著楚王爺臉紅的樣子,心裏暗自好笑,她清了清嗓子,笑道:“父王不必妄自菲薄,你們一個是給我生命的人,一個是對我有養育之恩的人。在女兒的心裏,您和爹爹娘親他們是一樣的。你們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一個我都離不開。”
楚玉梅的幾句話說得楚王爺喜笑顏開。對這個已經長大的女兒,他心裏不是不歉疚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女兒已經長大,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她在以後的日子裏過的富貴舒適,至於父女之情,他不敢期待能有多親近、多深厚,畢竟自己和她相認時日太短,錯過了太多女兒成長的軌跡。
對於蘇天成和楊氏,他向來是又感激又嫉妒。即感激他們救了自己的女兒,並且把她撫養長大,又嫉妒他們和女兒之間深厚的父(母)女之情。每次看到楚玉梅在蘇天成和楊氏的懷裏撒嬌,他就忍不住想把這丫頭扒拉到自己懷裏。
哄好了楚王爺,楚玉梅繼續道:“父王,我為什麼能這麼肯定是葉婆子和邱管事下的毒,是因為我當日除了一碗蓮葉粥,其它什麼都沒吃。而且,這碗蓮葉粥芙蓉曾告訴我,是葉婆子親自做的。我在這府裏,從沒有苛刻和打罵過任何一個下人,根本沒有什麼個人恩怨值得葉婆子對我下毒。既然沒有私怨能讓她動手,那就隻可能是利益了。我曾經有次無意間聽秋實說過,葉婆子一直想讓自己做廚房采買這一塊,而邱管事正好管著這方麵的人員安排。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邱管事以廚房采買職位引得葉婆子下的手呢?”
“嗯,照你這麼說,那很有可能真的是邱管事讓葉婆子下的手。哼,便宜他了,要是他不死,我會讓他好好享受享受千刀萬剮的滋味,竟敢叛主,膽子夠大的。”楚王爺聽完,覺得楚玉梅的分析很有道理。
“父王,憑邱管事他自己,怕是沒那個膽。一定是背後有人慫恿他這麼做的。唉,可惜現在邱管事和葉婆子一個死,一個失蹤,這條線索又斷了。隻能希望芙蓉能夠早點醒來,她現在怕是唯一的知情人了。今天真的是倒黴透頂,先是我中毒遇刺,然後芙蓉昏迷不醒,晚上寶寶又失蹤了,難道那顆千年許願樹真的有靈,聽見了我說的那幾句話?”楚玉梅揪住自己的頭發,煩惱的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