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槍是肯定要的,這玩意在叢林戰中簡直可以和死神的鐮刀媲美,收割人命的速度快的驚人,而且有二十七這位狙擊高手在,如果不帶的話豈非暴殄天物,軍刀那也是必然的,這種雨天裏,光能係列的武器都不好使,不管是槍還是刀都一樣,隻能依靠金屬製的武器,還有一些多餘的東西也要卸掉,像鳴蛇團士兵戰甲胸口的蛇頭,雖然設計的不錯,很凶狠,而且內部裝了能源炮,四根獠牙也能取下來當匕首,但畢竟太累贅,分量也太重,走山路時有拖累,還有費禕背上的那兩把巨劍自然也不行,分量倒是還行,是特殊金屬混合製造的,硬度和鋼鐵差不多,但隻有二十來斤重,不過那鎖鏈走起路來就丁零當啷亂響,而且經常帶到樹木什麼的,來的時候是沒地方丟,丟在政府軍基地又不放心,現在自然無所謂了,當然是扯掉,最後把武器艙裏的武器都換成軍刺和軍刀,就算完事了。
費禕定的路線是走東北,翻山潛入軍火庫的後方,畢竟這麼些人去前麵也不一定能幫上全野的忙,如果繞到後方的話,一者可以看看能不能把報信求援的隊伍給掐了,二者要是能夠潛入軍火庫的話,費禕故計重施的再來一場幻境大作戰,那些叛亂軍估計也就不戰而降了,就是得注意他們發起瘋來的時候不能把軍火庫給點了,最不濟六個人在敵後方開冷槍,做做騷擾工作還是行的吧。
食物,配備,路線,都沒有問題後,六個人便快速的躍出屋子,翻入了叢林,現在的時間不過是剛過午夜子時,要是速度快一些的話,三點鍾左右就能達到目的地,那時候因為下雨的關係天色應該不會太亮,而且正好處於人體最疲勞的時間段,潛入的成功率自然也是成倍增長。
揮動著砍刀,把那些阻礙行走的蔓騰全部砍掉,當然了,有些蔓騰中的汁液是很美味的,而且對於身體能量的補充也很不錯,這一類的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而且有費禕這位幾乎可以說是叢林裏混大的副團長帶隊也不用擔心中毒的問題,惟一影響行進的,還是泥濘的地方,對於這一點,費禕也沒有辦法。
大概是一點的時候,六個人終於翻上了第一座山頭,找了個隱蔽的位置開始偵察,盤山的道路上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在山於山連接的地方有一座吊橋,是最簡易的那種,幾根鐵縮一拉,下麵再用短的鐵索製造出踩踏的地方,然後釘入斷崖的兩邊就算完成了,應該是叛亂軍攻陷了附近的村落或是基地,為了方便行走才特意建造的,惟一的麻煩就是在山對麵有石塊堆出來的簡易碉堡,露天式的那種,直接把槍架在石塊的頂端,防禦和攻擊的程度幾乎都可以忽略,可恨的是偏偏對著橋中央,而費禕一群人除了狙擊槍之外並沒有帶其他遠距離的武器,於是光榮的狙殺任務自然落到了二十七的腦袋上。
“是,長官,保證完成任務!”看著二十七自信滿滿的就要去找狙擊點,費禕連忙拽住他,從貼身的軍包裏掏出幾顆藍幽幽的透明彈頭遞給他。
“這是什麼?”二十七不由的問著。
“液氫彈頭,大口徑的,應該能用在狙擊槍上。”費禕猙獰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三秒種就能讓人的血液凍結,隻要打中就得麻痹!”
雨天的狙擊難度很大,特別是這種小角度的目標狙擊,二十七更換了很多狙擊點,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棵粗壯的樹木,隻有居高臨下的角度才能勉強看到那個臨時碉堡的內部,不過仍舊看不到人,隻能看到一層積著雨水的帆布,但也正因為如此,可以肯定碉堡內是有人的,而且一定是在睡覺。
二十七靜靜的趴在樹上,用紅外線測距,大約一千四百米的樣子,有些遠了,不過對於二十七來說並不是問題,慢慢的調整好瞄準鏡,這種雨天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方無法聽到槍響,要不然死縮在碉堡裏的話還真拿他沒辦法,二十七深呼了口氣後把槍口對準,猛的扣動板機,槍響,但沒有中,快速的撤出彈殼,繼續頂在槍腮,看著瞄準鏡。
不中是在意料中的事,那碉堡的石塊有半米多厚,穿甲彈都不一定能對穿,朝那兒射根本是白費力氣,而且還會打草驚蛇,所以二十七選擇的是碉堡和那快帆布的邊緣位置,液氫彈頭擊中那裏之後立刻出現一片冰渣,然後把那帆布上的積起的雨水立刻凍成了冰塊,整塊帆布立刻向下一沉,恰好砸在那個負責守碉堡的叛亂軍士兵的腦袋上,整快帆布立刻抖動了起來,大約三,四分鍾後,那個叛亂軍伸著懶腰鑽了出來,似是要查看怎麼回事,隻是僅僅是露出半個腦袋,二十七已經快速的扣動了扳機,下一刻,那叛亂軍士兵的腦袋上立刻出現了一個血洞,隻是血還沒有流出,便已經被凍結了,屍體也直直向後拋出,與此同時,二十七已經拉洞著槍栓,撤掉還帶著熱氣的彈殼,順著樹幹滑了下去,而那股淡淡的火藥味也在雨水的衝擊下快速的消散,隻有樹下的兩枚空彈殼見證著一條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