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乍然響起,那近百的士兵頃刻間亂成了一團,因為費禕的動作太快了或者說他的動作實在太詭異,根本沒有人看到他是如此行動的,隻是不斷的有士兵倒在地上,這種在身旁不斷圍繞著的死亡讓那些叛亂軍士兵恐懼,害怕,潛在的求生欲望促使他們去反抗,最終兩種互相排斥的情緒讓他們瘋狂。
於是,近百的叛亂軍士兵都瘋狂的亂成一團,不斷的朝著空氣處開槍,有些人甚至還瘋狂的朝著自己人扣動扳機,隻是隱約間,那些士兵的身後總是會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其停留的時間可能連一秒都不到便再次消失在空氣之中,讓人覺得那似乎隻是幻覺罷了,但是那些叛亂軍士兵卻是緩慢的跪倒在地上,脖根處出現了一到細細的血痕,緊接著紅色的液體不斷的噴撒到空中,直到身體向前傾斜,硬直的摔倒在地上,那個令人恐懼的黑色身影卻是已經瞄上了下一個裂物,手中那把銀亮的匕首不斷的有紅色的血滴向下墜落,這是一把哭泣的匕首,隻是不知道是因為獵物的弱小而悲哀,還是因為主人的強大而興奮。
本來還有些須理智知道朝著無人處開槍的叛亂軍士兵們徹底的瘋狂了,胡亂的扣動著扳機,隻要那一抹綠光閃光,總是有無數的子彈尾隨而至,誤傷的機率直線上升,到最後費禕已經不需要動作了,隻是單純的動作便能讓無數的士兵死亡。
“停手,都給我停手,不許開槍。”這樣的場麵讓瑞澤非常憤慨,雖然他明白對方已經強的超出了常人的理解,但是更多的士兵卻是死在自己人的槍下,這樣混亂的局麵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何況,現在已經沒有注意他這位長官了,子彈已經橫飛著把吉普車的窗戶也全部擊碎了,好些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腦門掠過的。
“你也是敵人嗎?嗯,你在指揮他們,應該是敵人,敵人,殺!”瑞澤隻覺得車頭一沉,那個穿著黑色戰甲的士兵已經蹲在車頭的位置,眼前的那片綠色的熒光屏幕一閃一閃跳動著光芒掃瞄著自己,兩手都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紅色的液體不斷的向下滴落。
“倒車,倒車,快倒車!”瑞澤死命的拽著身旁那司機的衣服,不斷的呼喊著,他從未覺得死亡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可是,如果在這裏用迫擊炮的話會把山道炸塌的,而且前麵的士兵怎麼辦?”一個負責迫擊炮填裝發射的士兵,有些顫悠悠的問道。
“你難道不會隻發射一枚?”瑞澤拽著那名士兵的衣領狠聲道:“現在你還有空管其他的?如果不發射導彈的話,那個家夥會把我們殺光,全部殺光的,你聽明白了嗎?要是聽明白了,就快點給我去填裝導彈。”
瑞澤很憤怒,所以聲音也很響,前麵還有些理智的士兵立刻向後退卻,本來他們還有一絲的生機,但在這種寬不過六,七米的地方使用迫擊炮,而且是這麼近的距離,絕對不可能有活物留下的,嚴格的說,不可能有全屍留下的。
那名被瑞澤斥罵的士兵也不敢再多言,快速的從車後取出炮彈滑入炮管之中,調整著炮架對準費禕所在的位置,便準備發射,隻是費禕似乎沒有絲毫的反映,仍舊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彈,任由對方瞄準者。
轟隆!
迫擊炮的前後炮管一壓,便把膛內的炮彈推射出去,炮彈在尾翼的平衡下直直的朝著費禕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擋下來,我要擋下來,不擋下來我就會死,我一定要擋下來。”費禕的眼睛黯淡無光,隻是嘴唇不斷輕啟著,喃喃自語的述說。
五指成爪而扭曲著,直接迎上了那枚炮彈,在兩者接觸的瞬間,四周的空氣都蕩出一片的漣漪,迅速的朝著四周擴散,那枚炮彈就這麼硬生生的停在空中,但是前衝的力量仍然是大的驚人,費禕本來伸直的手臂也不禁在那股力量的壓製慢慢的屈起,隻是在那枚炮彈的不斷顫動下也可以看出確實受到到了相當大的阻力。
“怪物,怪物……”瑞澤嘴裏不斷的念叨著,雙腳顫動著往後退去,其實不光是他,所有的士兵心裏都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一個可以徒手接住迫擊炮炮彈的人,這讓他們如何不驚訝,在他們的眼裏費禕確實和怪物已經沒有區別了,當然,費禕也許比怪物更加恐怖,確實有人是如是想的。
喝,啊!
費禕的猛的仰天大喝,手指再曲,猛的向著前方一推,那炮彈竟然硬是無法向前半分了,本來包裹著炮彈的鐵皮硬是在衝力下卷起了一道道連續的褶皺,與此同時,費禕便已經抓住那枚炮彈猛的向地麵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