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加入了薔薇領?”締娜輕輕的酒杯敲擊木欄架的邊緣,繼續道:“難道隻是因為薔薇領能讓你活的更好?”
“難道還不夠嗎?”費禕也學著締娜的樣子,仰望天空,“我能喝最美的酒,抱著最漂亮的女人,住最豪華的房子,享受最先進的科技,即便是上戰場我也能使用最尖端的武器,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充滿理想的人,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讓我為其而戰。”
“你確實是變了,你不是那種喜歡追求物質的人。”締娜歎了一聲。
“也許吧,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自己理想的時候,我可能會懂,但現在不懂的是你,可是這都不重要,我們是朋友,對嗎?”放下酒杯,朝著屋內走去,他已經覺得身體又開始冷了。
“我們真的還是朋友?”締娜看著費禕的背影,不由的喃喃自語著,隨即卻又想起了費禕的那句話,朋友,信任便可以,眼睛裏的神色也亮了起來,締娜最信任的那個人,想來從始至終也隻有那一個而已。
雖然屋內比屋外好了些須,但這農莊的屋子實在有些破敗,到處都是漏風的缺口,吹在人身上反爾更冷了,在大廳裏轉悠了半天,費禕還是決定先去快手那兒,要不然從雷信那裏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難保快手她們沒有睡下,而且自己要是喝的醉熏熏的深更半夜去敲門,快手肯定以為費禕喝醉了耍酒瘋,弄不好還得背個非禮的罪名,那快手說不準直接拿槍把自己給繃了,可是不找又不行,天星絕明天就要離開了,不乘現在掛了他,下次再見麵卻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斟酌過後,費禕還是踱到了快手的房前,輕輕的敲了兩下,卻發現房門沒有瑣,一扣便被推開了,房內葉瓔已經躺在了床上,全身都裹著厚重的被子,臉色有些紅,卻不是正常的紅暈,應該是凍起的,而且從他不斷的喘息也看出她的身體似乎不妥。
“喂,你突然進來幹什麼?是不是有不軌的企圖,看來我不揍你,你的皮又癢癢了。”快手坐在床的另一邊,身上隻套了件露臍的胸衣在那吞雲吐霧,就是不知道是她的毛病又犯了,還是想用那些具有迷幻性的煙讓葉瓔感覺舒服些。
“我這不是找你有事嗎,再說了你也沒關門啊。”費禕踱到床邊道:“這女人怎麼了?病了?還是凍的?”
“氣候不適的症狀,住兩天就好了。”快手吐出了最後的一個煙圈,淡然道。
“難怪早上都要動手掐架了,這女人都沒有反映,我還以為她轉性想當淑女了呢,原來是沒力氣折騰啊。”不待快手發火,費禕便側著頭看了看陽台,低聲道:“出去聊兩句?”
快手白了他一眼,不過最終還是順手批起外套,朝著陽台的方向走去。
“其實,我就是想問你,你對待天星絕的態度這麼不友好……”快手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所以費禕選擇了直奔主題,“天星絕,是不是他還你得了戰爭妄想症,你口中的那個精神師是不是他?”
“你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快手笑了兩聲道:“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了?”
“不要誤會哦,我絕對不是關心你,事實上,如果你憎恨的對象不是天星絕的話,我絕對半天興趣都沒有。”費禕臉上殺意漸濃,咬著牙道:“但如果是天星絕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次,當然,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理解成是你幫我,他的存在對我是一種威脅。”
“平常倒是看不出你有這麼狠。”快手道:“本來我不信你在伊裏斯能殺掉這麼多士兵,不過我現在信了,你確實有可能那麼做。”
“我可是很善良的。”費禕收斂著自己的殺意,笑道:“隻有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和麵對極少數人的時候,我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那天星絕看來屬於這極少數人之一了,那麼原因呢?威脅?也有原因吧!”快手似乎是覺得冷了,從外衣的內兜裏掏出酒壺往嘴裏灌了一口後遞給費禕,費禕倒也不客氣,事實上,他也冷的有些發抖。
“理由?應該是他比我厲害!”費禕回答的很幹脆,事實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因為否認而扭曲,既然如此,還不如大方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