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饒了你。”亞馨甜甜的笑著,她脫掉那身古怪的衣服,卸掉那個奇怪的發型後,費禕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漂亮了很多,很清純的秀麗感覺,很迷人,不過費禕剛直起身子,亞馨卻是又纏了上來,把下巴頂在費禕的肩膀上道:“那你得先告訴我,你要去忙什麼。”
“當然是忙著把你送回家了!”費禕刮了刮亞馨的鼻子笑道。
“回家?”亞馨的臉色變的很古怪,挪動著臀部便往後退了少許,那種樣子倒不似恐懼,倒似是不甘一般,很痛苦一般,那種感覺讓費禕覺得她在回憶一般,良久才苦著臉朝費禕道:“我不要回去了,住這裏就可以了。”
“乖了,你總不能一直在外麵吧。”費禕笑著坐到亞馨的邊上,摟著她的肩膀道:“我在賽車場的時候也隱約聽到你哥說漏一些的了,我知道你和你父親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好,你們之間有矛盾,但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對不對,有什麼事情應該互相體諒的,而且我沒錢了,我必須得去弄錢,最多你先回去住幾天,等我弄到錢了,再接你出來。”
“不要,我可以去找朋友借,我真的不想回去。”費禕給自己找了不錯的借口,可惜亞馨似乎並不願意為這個借口妥協,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我真的不想回去,他不是我爸爸,是他害了我媽媽的,我絕對不要他當我爸爸!”
“不要這樣,你內心太痛苦了,有時候,說出來會好一些。”費禕把精神力四散了一些包裹著亞馨的身體讓她鎮定下來,同時在說話的時候也加入了精神力的誘導,使用了催眠術的暗示,讓亞馨選擇自己,認同自己。
“說,出來,會好受嗎?”長期服用迷幻性藥物使亞馨的精神力很薄弱,再加上費禕把自己的精神力融入到她的意識中,還用催眠術進行暗示性的誘導,亞馨幾乎是毫無抵抗的就選擇了妥協,抬起下巴,用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費禕。
“當然,這是一種宣泄,說出來,我會幫你分擔的。”費禕不想亞馨感冒,拉過被子蓋住她赤裸的身體,用手掌輕輕的撫著她的背部道:“說出來吧,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會把你分擔,讓你最痛苦的回憶也成為我的回憶,讓我感受到與你相同的感覺。”
聽著費禕異常柔和的聲音,亞馨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很放鬆,那聲音如天籟一般不斷的在自己腦海中回蕩,特別是費禕在自己背上的撫摸,讓她感覺特別的舒服,沉默了一會後,竟然有一股股昏昏欲睡的感覺,輕啟著嘴唇,仿佛說的並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以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身份在那倆敘述說著,平淡的述說著。
說實話,亞馨和他父親間的故事有些老套,在費禕的眼裏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這種事在戰場經常發生,其實,故事說複雜很複雜,說簡單也很簡單,亞德爾本來是附近一個小國的軍官,這些小國間的紛爭非常嚴重,對於資源的搶奪非常激烈,而亞德爾作為軍人,自然是經常的在戰場上嘶殺,而亞德爾的妻子,也就是亞戈和亞馨的母親是一名救護兵,那個時候亞戈才七歲,而亞馨的母親則是剛剛懷上亞馨,結果周遭的幾個小國聯合起來對亞德爾所在的國家發動了攻擊,亞德爾在戰亂中逃了出去,而亞馨的母親成了俘儒,而在戰爭中對於俘儒如果不處死的話,不外乎就是兩種,一種就是當奴隸,進行重勞力,另一種則是把他們當成下場戰鬥的炮灰,當然,如果是女性俘儒的話則會多一個選擇,那就是成為軍妓,供那些將官享樂。
很顯然的,亞馨的母親成為了最後一種,一個可憐的軍妓,雖然亞德爾帶領著士兵進行反撲,很快的就將她的妻子救了回來,同時投靠了可卡西亞這座大國,受到了絕對的庇護,而且並沒有因為妻子的遭遇而冷落她,但是他的妻子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生下亞馨偶沒多久便去世了,而亞馨出生後亞德爾更對她倍加嗬護,幾乎滿足亞馨的一切要求,但是亞馨的童年仍舊是不快樂的,很多人罵她是雜種,羞辱她,欺負她,她一直很不解,直到明白事情的真相後,她終於明白了那些人口中齷齪的語言,同時她也恨亞德爾,他覺得亞德爾並不該獨自逃跑,是這個自己所謂的父親,把她的母親害成那樣的,於是開始頹廢,開始墮落,隻為了進行無意義的精神報複。
可能是費禕已經上過戰場,領略過那裏的殘酷,明白了人命在那種地方不值一提的關係,也可能因為費禕是孤兒,一直都是一個人過著的,即便那時候一直有締娜陪著他,那也不是親情,所以他不懂,也無法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