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淩落雲從床上醒來,簡單的洗漱後開始整理行李,今天是假期的結束,就意味著她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戰爭中了。也意味著她必須擱淺簡桀的事情。這場戰爭,就是烈鷹的改編。
烈鷹,一隻具有可在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衝突中執行偵察和作戰任務的特種部隊。他們具有火的熾熱,鷹的噬人。他們就是烈鷹,在火中涅槃的雄鷹。就在休假的前一個星期,淩落雲就知道烈鷹要進行改編,至於如何改編,她也無從知曉。
“李師傅,聽說烈鷹要進行改編啊?”淩落雲剛坐上軍用越野車就向司機李師傅發問。
“是啊,這改編無疑就是換了一批新人,新大隊長,新營長,進行新的地獄訓練。但是也會有一些以前和您一起共事的人留下輔助新營長。跟所謂改編不是一回事。”
“哦?這新營長換成哪位高人了?”淩落雲饒有興趣的問道。
“嗬嗬,這也不算是新人,就是西南戰區的喬木槿大校。”李師傅說的含蓄,語氣中的小心翼翼也很是明顯。
“喬木槿?這名字可真秀氣。也不知道能不能帶好新兵啊。”淩落雲下意識的歎息引來了李師傅的好奇,“我說淩醫生啊,您多慮了吧?雖然這喬木槿大校才26歲,但是從小就已經為了參加特種兵做足了準備,17歲就已經是特種兵了,20歲時就已經是中校了,這一等功啊可是立下不少。”
“是麼?但願人如其人吧。”李師傅望著淩落雲的失望,心裏一緊:也是,這淩軍醫來烈鷹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和以前的大隊長、營長相處的很是愉快,這次改編可算是營長官兵大換血,不僅會影響到烈鷹的性質,怕是見到新的營長和大隊長難免會觸景傷情吧。
淩落雲望著車窗外那轉瞬即逝的風景,心裏滿滿的失落。
不久,車子就駛入了烈鷹特種大隊。淩落雲在車裏不安分的張望,似乎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的急切。
李師傅自然知道淩落雲想要見見新營長,便開口:“淩軍醫啊,這新營長怕是一會兒就會出早操,您還是別操心了。”
淩落雲被他這話堵得一臉窘迫,好像是自己一輩子沒見過男人一般。一陣慌亂後,淩落雲漸漸的平複了心情。
而此時,軍用越野已經到達了軍醫部,淩落雲向司機道過謝以後,便向軍醫部走去。剛走到是手術室時,突然愣住。天哪,什麼時候自己的部下那麼勤快的來軍醫部待命了?什麼時候自己的部下那麼愛崗敬業的那麼早上班?這些,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非軍醫部的人在裏麵。
“天啊,什麼情況!”淩落雲不禁驚呼道。但她很快的定了定神,推門而進。
上帝啊,她發誓他自己不是有意看見的。麵前這個男人,正在自己用紗布去包紮傷口,那小麥色的皮膚和胸肌、腹肌,足以讓她這個中校吐血。這個男人似乎早就發現了淩落雲的存在,鎮定自若。
“軍醫?過來幫我。”一身低沉嘶啞的男聲把淩落雲的靈魂徹底的拉了回來。她仔細的打量了這個男人,簡直是個妖孽啊!!!
撇開身材不說,就說他那一張臉,鋒利的眉間、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鮮紅的唇角,似乎在向人透露著一種我是老大的訊息。嗯?他是老大?
“我叫你幫我,你聽到了沒?”男人再次開口,沒有之前的嘶啞,倒是多了一股痛苦的味道。淩落雲被這痛苦的語調刺激到,條件發射般的恢複了一副醫生的形象。
“你是哪裏受傷了?”淩落雲正經的問道。這讓男人眼中閃現了一絲窘迫,但很快就被眼底那抹深邃掩蓋。
“我沒有受傷,隻是舊病複發。”男聲繼續低沉。
“什麼舊病?”淩落雲問道,語調清脆堅定。
“槍傷,傷口裂開了,不過。。。。。。”淩落雲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驚呼著打斷,“舊病,傷口開裂就證明這槍殺發生在不久以前,還好意思說槍殺。把胳膊伸過來我看看。”說著淩落雲就輕輕的抬起他的胳膊,慢慢的端詳。然後舒了一口氣,去藥櫃拿了藥幫他塗抹、消毒。緊接著用紗布幫他包紮好,叮嚀道“這段時間不要做劇烈運動,飲食方麵要選擇清淡的,如果傷口再次開裂,那就隻能選擇縫合了。”說完抬頭望向他,想要得到他的回應。卻不料這個男人一臉的不耐煩。
她頓時驚了,天殺的讓她遇上個這麼不好搞的病人。看著氛圍如此尷尬,淩落雲隻好選擇閉上了嘴。
“知道了。”男人輕聲的回應後起身離開。淩落雲身子一僵,暗暗發誓說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再碰上這麼難搞的兵了,這哪裏有兵的可愛,分明就是個撲克人。連謝謝都不會說。
可她卻不知道,越是想避開的,還就是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