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雲第二天早上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竿頭了,她一邊奇怪於烈鷹今天沒有鳴早操哨,一邊又似醒非醒的收拾房間。後來,頓時醒悟了。原來今天是喬木槿他們選拔涅槃突擊隊的日子,所以顯得格外冷清吧。在轉念,發現喬木槿從昨天晚上就沒回來過,捉摸著時日也應該要回來了。
打開臥室的門,這才發現已經有幾縷陽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頓時心情歡暢無比。
淩落雲是昨天下午就把行李搬進了喬木槿的宿舍,因為畢竟已經成為了夫妻所以不好太過矯情的說自己回宿舍就好。
她望著自己大包大包的行李迷茫了,這要搬到什麼時候呢。一眼望過去,各色的旅行包高高的堆積在門旁,足以構成一座喜馬拉雅山。
淩落雲微微出神,半晌才緩了過來。她不急不慢的打開最上麵的包,然後尋找著安放他們的位置。
這時,門鎖響了。淩落雲心裏有些興奮,喬木槿回來了吧。於是,比平常更為熱情的跑到門邊將門打開,看到眼前的人,突然有些不願意了。
“喂,要不要這樣。臉色實在是太明顯了吧。”安澤瑜自然知道淩落雲高興什麼,隻是對於淩落雲在看到他那一刻的不情願有些許無奈罷了。
“哦。你怎麼過來了。”淩落雲見安澤瑜有些不滿,於是狗腿的跑到廚房倒了一杯茶,有些討好的遞給安澤瑜。
安澤瑜不語,隻是心裏有些得意,他雖然沒能參與這丫頭的以前,但是以後他可以參與。至少是作為娘家人!!
“還不是看在木槿的麵上來幫你收拾房間。昨天我回宿舍的時候遇上了他,他把鑰匙給我了,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一定要幫你。我不好意思拒絕,這不就來了嗎。”安澤瑜心裏此刻是憋不住的火,是啊,人家木槿展現了自己的細心,可是太過細心到半夜兩點的時候又來敲門告訴我別忘了,我能忘了嗎?
“這樣啊。”淩落雲心裏有一股暖流滑過。這些天和喬木槿又熟悉了許多。漸漸地,也發現他並不是個大男子主義,也不是冷漠的人,甚至他有那麼一點浪漫和細心。他和自己過往所接觸的軍營裏的男人不同,他是那種認定了一個人就一直執著的人,而淩落雲所見過的男人無不就是時時刻刻走在相親的路上。總之,一句話總結,喬木槿身上有淩落雲所喜歡的那種果斷。
“喂喂,把你猥瑣的笑容收拾起來好不好。”安澤瑜此刻有些想要偷笑。雖然他無時無刻不在吃喬木槿的醋,但是看淩落雲那一臉花癡樣就知道淩落雲對他是真愛,既然是真愛,安澤瑜則是自然感到高興的。隻是,臉上表現出來的還是那副吊兒郎當、不問世事的痞子模樣。
淩落雲不語,倒是乖乖的收起了笑容。安澤瑜不免為她這種行為感到無奈,倒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於是緩緩起身幫她收拾行李。
“蹬蹬蹬蹬......”淩落雲此刻聽到這壯若祖國大好河山的腳步聲華麗麗的在風中淩亂了。她覺得這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不自然的朝著安澤瑜望去,安澤瑜笑了笑,隻身走到門旁,緩慢的開了門。
“你好!”一個俏麗的女聲吸引到了淩落雲的注意,淩落雲微微轉過頭,卻發現了一個足以讓她尖叫的事實。
“蕭沁冬!”
“淩落雲!”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說出了自己呼喊的名字,安澤瑜望著兩人奔向對方的姿勢,頓時覺得此刻如果慢鏡頭回放時一定會爆笑吧。他們女孩子,就是如此“豪放”。
“喂,班長,你來了也不告訴我。”淩落雲笑得開心,抱著蕭沁冬的手死活都沒有鬆開的意思。
蕭沁冬微微笑著,她太了解淩落雲了。在淩落雲心中,沒有比軍人更能讓她觸景傷情的事情了。而她,恰好就是以前的革命軍。現在,隻不過是作為先遣隊來享受她的臨幸罷了。
淩落雲對於蕭沁冬這種很是嚴肅的表情稍顯恐懼,於是慢慢鬆開了手。
“首長,請指示!”蕭沁冬看著淩落雲極為標準的軍禮頓時忍俊不禁,今天她來其實就是想敘舊而已,沒想在像以前那樣恨恨地訓練她。
“行了行了,腦子被門夾了吧。”蕭沁冬毫不避諱的損著淩落雲。
“確實,要不然當時怎麼會分到你們那個突擊隊。”蕭沁冬自然是知道淩落雲的話外之意,也不計較隻是淡淡的笑著。
“安澤瑜,你可以過來了別站在門旁邊,你以為你是保安啊。”淩落雲心情是極其的不錯,順帶著安澤瑜一起調戲了。
“嗯?行......”安澤瑜此刻出神的看著蕭沁冬,他承認自己被活生生的雷到了。本以為上來的會是一個身壯如牛的小夥子,卻絲毫也沒想到會是一個如此苗條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