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奇怪這“情絲拌月”到底是什麼東東,接過菜單一看,丫的,原來就是麵條呀!敢情這家店的老板文藝到爆胎,竟然把麵條比喻成情絲,並把麵條裏麵的各種作料比喻成夜空上的星星呀月亮呀之類的。
文藝的都是小眾的,這店的招牌,估計很多人一看,第一反應便是,租房的呀,而且還是專門搞情侶套房的,誰會想到是賣麵條的呀。
所以,這家店的結果有點悲催,現在整個店裏,生意慘淡得很,就那個女人和我們這麼幾個人。
坐著的那女人聽見服務員的聲音,抬起了頭來,目光從手機屏幕上轉移到我們這裏來。她先是一臉高興,可一瞬之後,便微微顯出一絲不爽來,“安貴,來了呀。這兩位是?”她還是很自然地笑著說道。
我在猜,她肯定是因為見到我和老道這兩個多餘的人而感到不爽的。
安貴介紹道:“這是廣功南,這是楊生道,都是我的朋友。”
那女人聽了,微微一笑,像是在原諒我們,從而顯得她有多麼大方,她說:“你們好呀,我叫黃玉婷。”
黃玉婷這是示意安貴在她的旁邊的座位坐下,安貴苦笑了一下,一臉的不自然,然後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我和老道。
是了,這黃玉婷,可是鬼呀,難怪安貴臉色難看。
我看了一眼老道,發現老道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我心裏有些忐忑,心想,難道老道見到這鬼也慫了?我扯了扯老道的衣袖,靠近他的耳朵細聲說:“怎麼了,難道真是超級猛鬼?”
我在想,這黃玉婷表現得一點都不像鬼,這才是這鬼最可怕的地方……
老道這時咳嗽了幾下然後大聲說:“咳咳,那個,我和功南去個廁所,你們倆慢慢聊,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啊?”我沒有反應過來:“去廁所?我可不急……”
“啪!”老道迅速用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後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家夥想吐了,不能讓他在這裏吐,我得趕緊送他去廁所。”
我掙紮著,心裏大罵老道,丫的怎麼突然莫名其妙被逼去上廁所了?
安貴這時已經坐在了黃玉婷的旁邊,他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老道,可老道卻傻笑幾下,說:“去去就回來,去去就回來,很快的,嘿嘿……”
估計安貴想拿西瓜刀捅老道的心都有了……
沒想到老道這逼貨還會臨陣逃脫!
老道捂著我的嘴巴,扯著我向門外走去,我隻聽到背後傳來黃玉婷關切的聲音:“安貴,你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安貴說:“沒、沒事,我好得很呀……”
“是嗎,可是,你怎麼出額頭上盡是冷汗呀?”
“沒事,這是……這是因為這店太熱……”安貴的聲音顫抖成了哀鳴,看來他現在對黃玉婷不是一般的害怕呀……
換做是我我也害怕,黃玉婷可是猛鬼呀……
“可是,你的聲音怎麼顫抖了?還有,你的手,你的大腿,怎麼顫抖得這麼厲害,要不我帶你去醫院……”
安貴苦笑幾下,“嗬嗬,我真沒事,不用……”
“你怎麼看上去像是要哭了……”
我估計安貴現在心裏已經將老道祖宗十九代都問候了一遍,可是,老道扯著我,一出店門,便一溜煙,跑了……
出了小穀街,老道這才放開我的手。
我被他捂著嘴,心裏憋著一股氣,他一放手,我便大罵道:“老道,你丫的不會慫了吧,慫了也要帶上安貴一起逃呀,他可是我們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
老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慫個毛線,那黃玉婷根本不是鬼。”
“啊?!”我立即驚訝地叫了起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