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實在是太惡心了,我敢保證,就算是爬滿蟲蛆的死老鼠,也沒有他那麼惡心!
不過,既然他怕這玉佩,我就沒有害怕他的理由。
那血鬼麵目還是那麼猙獰,可是卻沒有了笑容,還氣喘籲籲的,好似很痛苦的樣子。他盯著我手裏的玉佩,一副很是忌憚的模樣。
我見他害怕,心裏就覺得很爽,沒想到這血鬼也會怕我,這情況簡直就像是兔子將獵狗踩在腳下呀,你說那帥帥噠的兔子能不覺得爽嗎?
我嘿嘿地笑著,嘴角露出了一絲殘狠來,心想,丫的,我要將他虐得不成人樣,不,是虐得不成鬼樣!
這樣想著,我便要走向那血鬼。
可這時……
“嗒……”
不知道什麼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我愣了一下,難道是張夢靈,可是一看地板上,張夢靈還在地板上躺著不省人事……
不是張夢靈,那會是誰呢?
這樣一想,我心裏立即咯噔一下,我看著前麵的血鬼,發現他臉上的表情雖然痛苦,可是卻露出了得意的笑來。
我低頭看了看搭在我肩膀上的東西,是一隻手,一隻冰涼慘白的手,這手冷得很,寒冷竟然穿透了我的衣服,鑽到了我肩膀上的肌肉裏頭,弄得我肩膀上的肌肉不禁一顫。
我打了個哆嗦,心裏暗暗叫苦,丫的,原來這醫院裏頭,不止有一個鬼呀!
“小弟弟,你可不能欺負我的同類……”
這聲音很緩慢,很平靜,平靜到詭異的地步。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在廁所門前與我相撞了一下的護士!
這家夥果然不是好東西,不對,是不是東西!鬼可不能算是東西!
我立即感覺到唇焦口燥,心在不停地往喉嚨上蹦躂,這下是一對二,我的勝算可就大大折扣了……
丫的,死就死啦,最多變成鬼,再和他們鬥過!
這樣想著,我心一橫,迅速舉起手裏的玉佩,往那護士的腦袋上砸去。
“碰!!”
玉佩實打實地砸在了她的太陽穴上,她的腦袋往右邊一歪,然後迅速又直了起來,就像我打中的不是腦袋,而是一個不倒翁那樣。
那護士還是毫無表情,就像是一具死屍的臉那樣,看一眼那冰冷便能刺進人的心髒裏頭!讓人胸口發悶,呼吸困難,渾身顫抖!
這時那護士平靜地說:“你那玉佩,對我無效。”說著,她一把將我的玉佩奪去,然後雙手一拌,“哢嚓”一聲,玉佩竟然斷成了兩半!
這還沒完,這護士大媽接著隨手將玉佩往地上一扔,然後一腳踩下去,還扭了幾下腳,這才抬起腳來。
我低頭一看,哪裏還有什麼玉佩,就隻剩下一小堆粉末,陰風一吹,就不見了蹤影……
我汗了一個,這家夥的腳難道是鋼板做的?丫的,竟然連玉石都能踩成粉碎!
我看著呆住了,這時,護士大媽又將她那冰冷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你們人不可以隨便殺,而我們鬼魂,也不是像畜-生那樣可以讓你們隨便宰割的。”
我怔了一下,額頭已經滿是冷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她的目光越過我的肩膀,看向我背後的那隻血鬼,說:“這陰陽魂不屬於你的,你快走吧,否則我將你這一灘臭血水變成泔水拿去喂豬!”
那血鬼一聽,立即不樂意了,不過心裏知道這護士大媽比他厲害好幾個層次,雖然心有不甘,不過還是說:“好,是,我這就走,我這就走……”說著,血鬼便轉身走從停屍房離去。
我看著她,不禁苦笑,說:“大媽,不對,大姐,不不,美女,你也放了我吧,你看我……”
“碰!!”
我話還沒說完,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我回頭一看,隻見停屍房的門被砸了個大洞,而那血鬼,像一顆被人扔過來的石子一般,向我滾了過來,停在了我的腳下。
我低頭一看,血鬼的胸口上,徹然貼著一張符紙!
“那教生物化學的老頭也真是的,竟然拖堂了,功南,你還沒有死吧?”
這聲音,很隨意,很平靜,但卻帶著淡淡的裝逼味,是老道來了!
我見老道出現,立即喜出望外,竟然忘記了背後還有個鬼護士,拔腿就要往老道的方向跑過去。
可這時,那鬼護士卻一把將我扯了回去。
我心裏立即咯噔一下,看來這鬼護士並不打算放過我呀!
老道看著這鬼護士,表情嚴肅得像是鋼板,那鬼護士也不作聲,就這麼與老道對視著。
地上被老道用符紙打傷了的血鬼在不停地掙紮著。
他的身體開始慢慢化成濃稠的血水,空氣裏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