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轉而堅定地說:“走,我們回去,要是再見到那鬼,就幹掉他!”
海狼點了點頭,說:“沒錯。”
我又說了一句:“待會兒你出手,反正你是不死的,他打你也打不死,幹他,勇敢點!”
海狼立即不樂意了,說:“幹嘛就我一個人去幹呀,你幹嘛不上?”
我一臉尷尬,苦笑幾下,轉而立即裝做一臉鄙視,說:“切,還說你們枯骨人是不死的呢,不死的還這麼膽小,你對得起你這一米九的身高嗎?”
“額……可是,不死和膽小有什麼關係,還有,這和我身高又有什麼關係?……”
我一聽,差點沒摔倒,轉而我說:“待會兒正遇上了,你打頭陣,上去幹他,而我呢,在後麵,看那鬼不注意的時候,捅他一刀,嘿嘿,我就不信,這樣他還不死?”
海浪這時撓了撓腦袋瓜子,說:“可是,我們沒有刀呀,要怎麼捅他?”
我更加無語了,歎了一口氣,大罵說:“丫的,我這個是比喻,懂?我沒有刀子,但是我會辟邪術,到時候,趁其不備,我一招辟邪書攻上去,準保能幹掉他!”
這樣一說,我連自己也覺得這水吹得很有道理,於是,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兩人又重整旗鼓,掉頭繼續往裏麵走。
此時我們手裏多了個油燈,能看得見路,走起來也輕鬆多了,不用再毛手毛腳的怕踩到毒蛇機關什麼的。
很快,我們走到了原來的那個地方。
這時,那個喉嚨裏頭插著一根箭的鬼卻不見了。
我搶過海狼手裏的油燈,四處照了一圈,卻仍沒有發現那鬼的蹤影,我一臉疑惑,說:“怎麼不見了?難道那鬼逃走了?”
海狼立即一臉摳鼻,說:“逃走的是我們好吧,他怎麼可能會逃走?”
我說:“也對,那怎麼不見了呢?”
這時,空氣裏卻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音:“你們是在找我嗎?……”
這聲音緩慢而沙啞,詭異之極,就像是毒蛇的舌頭、蠍子的尾巴發出來的聲音,讓人一聽,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立即愣住了,小心髒立即像燒著了尾巴的牛那樣狂奔起來,都快要從喉嚨裏頭跳出來了。
這時,那聲音緩緩說:“你們看上麵。”
我還沒有抬頭,一滴冰冷的液體便從上麵滴了下來,滴到我臉上,我用手摸了摸臉,再一看手,我立即一怔,是血……
“滴答!滴答……”
一滴滴在我的鼻子上,一滴滴進了我的眼睛裏麵!
我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然後來不及叫喊便拚命揮手,一把抓住那沾滿汙血的箭,然後一扯,竟然將那鬼扯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隻見那鬼在地上掙紮著,如此大好時機,機不可失,我對海狼大喊:“快幹他!”說著,自己也迅速抬起腳,對著那鬼便往死裏踹。
海狼見我踹得這麼狠,踹得那鬼慘叫不已,他猶豫了一秒,然後跑了上來,提腳便踹。
可他這一踹,卻踹了個空,弄得他一個踉蹌,還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我怎麼踹不到?”海狼疑惑著,又提起腳踹過去,可還是踹了個空。
我一看,隻見海狼那腳,剛碰到那鬼的身體,卻像是踩在空氣中那樣,直接沒入了下去,踩了個空。
我也疑惑不已,我說:“我能踹到呀,你怎麼不能?”說著,我又對著那鬼踹上好幾腳,踹得“碰碰”悶響,那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海狼見我能踹到,更是疑惑了,又出腳去踹,可最終還是踹了個空。
這時,那鬼忍無可忍了,一下子彈了起來,大叫:“丫的你們別拿我當試驗品好不好,一點都不好玩!”
這時我已不那麼害怕了,因為眼前這鬼,模樣倒還對得起他那鬼的身份,可是能力,好像弱得跟爛醉如泥的酒鬼似的。
那鬼冷哼一聲,又說:“你們幹嘛踹我,還虧我好心送你們油燈!”
這聲音沙啞而陰森,我們聽著,本來應該會感到恐懼的,可是,再配以他那小孩子丟了糖生氣才會有的語調,那恐怖感就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滑稽。
我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這時,那鬼將剛才被我拔得快要出來了的箭按了回去,然後又用脖子上冒出來的汙血塗了塗臉,讓他那模樣變得更加惡心,更加恐怖,這時他又說:“難道你們見了鬼不是逃就是打的嗎?難道就沒有想過,鬼也分好壞?”
我愣了一下,說:“這……這確實,鬼也分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