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上官蔚然抬起衣袖遮擋住自己的眼睛,在山洞中呆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是在混混暗暗的環境,要不然就是在水中,從沒有見過這麼強烈的光,所有的光聚集在一個點,一下子刺的眼睛生疼生疼。
左右石頭,一幻化為四,四幻化為八,八幻化為十六,近來之際大小石頭不過二十,然而此刻卻密密麻麻將他包圍,上百上千,有四麵八方受敵之感。
他向前走了兩步,衣袖不敢放下,卻依舊有強烈的光刺入眼部。
按說像這種長而深的山洞,又向裏走了這麼久,不應該有如此強烈的光。那麼……他不顧強光照射,抬頭向一個方向看去,那個方向有著最強烈的光。隻見有一個白片閃著波光粼粼,而其他地方的光線比那個方向顯得弱了許多,且明顯看的出有凹凸不平之處。
他再次閉上眼睛,憑借直覺向閃著光的白片方向走去,光漸漸刺過眼皮,他緊閉雙眸。
腳再向前伸出一步,踢到一片東西————他伸出手摸去,質地十分光滑,是銀製的,既然閃著光,就一定有光源。
他轉身,霎時覺得光弱了許多。他向相反方向走去。光是反射的,那麼豎直可以照到人眼睛就一定在相反方向有光照射,經過多次反射,才有了如此強烈的光。那塊銀牌反射最強烈,不是第一塊,那一定是最後一塊。
他有觸到了一涼涼的東西,顯然又是銀碑。
上官蔚然感覺因為剛剛強行睜開眼,有光射入眼中,現在那光竟在眼中橫衝直撞,變的越來越炙熱。他運功調氣,暫且壓住了那股氣,如若他再睜眼,豈不是會有更多的光進入,而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千麵搜殺。上官蔚然腦中出現了這個詞彙,這個陣型正中千麵搜殺的形式。
麵對四麵搜殺隻有從高處窺看方可找到出路,然而四麵聚光,完全找不到高處落腳點,真是詭異。那麼將如何破陣?
上官蔚然咬咬牙,不再睜眼,便順著銀碑向右摸去,剛走一兩步便一腳踏空,沒有了銀碑的阻隔。但即使透過眼皮,仍然感覺得到沒有逃離強光的直射。
他隱隱約約覺得前方是出路,摸索著向前一步一步走去,步步踏的小心謹慎,生怕一步踏空。
背後銀碑突然動了起來。
上官蔚然隻覺得周身疾風掠過,銀牌同地麵摩擦發出沉重的響聲。片刻,眼前光線再次加大,銀碑再次將他重重包圍,無路可逃。
“這東西……”上官蔚然獨自喃喃道:“是想困死我麼?”顯然不可敵不動,我不動。那就主動出擊。
摸準眼前一個銀碑,上官蔚然猛地一拳打上去,此拳灌輸了內力。銀碑碎。光,霎時小了許多,不再如此刺眼。上官蔚然明顯感覺出來手紅了一圈,不再像以前那麼得力。
他猛然想起自己偶遇“劍聖”慕容雲所傳授的“青衫柔”,經過閉關苦練,雖然未曾到達巔峰造及的境界,但也教有所成。
青衫柔陰陽相濟,即能化解對方的勢道,又能將其反彈回去,以此借力打力。也正因為此,這等內功極難練成,一旦練成,便可運用自如。
上官蔚然端坐地麵,垂眉閉目,“青衫柔”至純至和的內力自他身體裏透入,瞬息之間遊遍他全身經脈。不多時,隻覺全身經脈暢通。
上官蔚然一躍而起。他不再強行將銀碑打破,這樣對於肉體的傷害很大。再次觸到一塊銀碑。
他一手扶住銀牌頂端一角,一手抬起銀碑中間,硬生生將碑抬起,用力向上甩。銀碑上升,懸空一秒,急速下降。眼見就要砸到上官蔚然。
霎時,那銀碑似是受到什麼反彈,再次向上空砸去,直到重重碰在山洞頂端,碎塊散落,散花般再次向下砸,連最細小的渣滓也未能挨近上官蔚然半分。
山洞被銀碑砸的顫動幾分。
“怎麼回事?”不遠處破了八卦陣的梟漣紫明顯感受到山洞的晃動,她向前走了幾步,那顫動好像不是八卦陣內的。但確實是八卦陣內的。金眸閃出幾分擔憂的神色,她一直在八卦陣附近等著上官蔚然。
“嗬。”上官蔚然肉肉手掌,揚起一抹笑,低頭看著滿地碎片,“‘青衫柔’,借力打力,挺管用啊。不愧是慕容劍聖的獨門內功。”
打碎兩個銀碑,而光減弱了一半。上官蔚然不在閉眼,四方看著,方才自己走的那一條那條路,果真有光射入。
他四邊看了看,確認在可見範圍內沒有威脅物後,踏上那條路。
剩下兩塊銀碑追來,卻阻擋不了上官蔚然的腳步,最終像是受到了什麼限製停在了一條看不見的線後不再向前。
走的比較順利,眼前一人高的坎,想必就是出八卦陣的界限了吧。他縱身一躍,出了九宮八卦陣,才向前走了兩步。前方忽來一飛錘,正正砸了過來。上官蔚然也不躲避,任由那百十斤重的飛錘砸來,誰知那飛錘像是知道上官並不懼怕它,它也無法給上官蔚然帶來傷害一樣,在上官蔚然發絲邊劃過,繞過上官蔚然向中間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