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上官徽岩將手中玉杯重重摔在地下,杯向前滾了幾圈,最終停在了跪在地下顫顫巍巍的偌芷身邊,將她的心震的漏了幾拍。杯中水灑滿地,濕了絲毯。
“皇子息怒,臣無能,隻求將功補過。”偌芷鼓起勇氣才說了出口,方才太醫隻是將傷口簡單處理包紮了一下,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二皇子召見怎敢怠慢。
“你怎麼將功補過?”上官徽岩大怒,“下月就是父皇大壽,太子如今還無妻妾,又逢選秀,你拿得出相貌出眾的少女嗎?啊?”卞步姚啊卞步姚,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我勸過你那麼多次,還如此執意跟著他。
“我……”偌芷啞口無言。
“滾!”
偌芷緩緩退下,不忘關了殿門。“咳咳!”偌芷一出殿門吐出一口鮮血。一隻手帕擦去了她嘴角殘血。
晉王看著她笑笑:“不用生氣,二哥就是這樣的脾氣,習慣習慣了就好。”他隻是將她當做了大順的一個普通宮女而已。
偌芷抬眼看了他一下,繞過他便走了。
“嗬。沒想到二哥殿上的宮女和二哥一樣有個性。”晉王踏入殿內,空蕩的殿倒讓他有幾分安全感。
上官徽岩臉色緩和了幾分,“上官蔚然這次逃脫,定會向父皇告發,那時你我安危可就是父皇一句話的事了。”
“那就讓他回不來。”父皇不是讓他出征平定邊疆麼,他現在回來難保朝上大臣不會議論紛紛啊。兩人會意的笑了笑。
“皇後娘娘,二皇子和晉王都回來了,晉王方才去了二皇子的巢陽殿內。”貼身侍女頭微低,向正俯身喂魚的皇後通報。
皇後嘴角揚起一抹不宜察覺的微笑,纖手丟下最後一餌,“退了吧。”狐狸尾巴,開始藏不住了呢。蔚然沒事便好,有事的話看你們兩個孩子也不會好過。量你們也折騰不出什麼。
砍下最後一人頭顱,卞步姚回頭看,卻見梟漣紫身著上官蔚然披風,在上官蔚然身後調息。
“她在幹什麼!”卞步姚上前想要阻止她。
慕遲婧從前麵攔住了他,她何嚐沒有勸過她,她既然執意如此也就隨了她吧。“別過去!她在救你家公子。”卞步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月圓,撒在兩人,如同覆蓋了一層薄霜。梟漣紫的雙眉擠的越來越緊,毒氣通過雙手緩緩導入,連殘毒的危害都這麼大,那當時上官蔚然化解這毒是不容易吧。
有汗出現在上官蔚然的額上。他念叨著:“回去……別攔孤……”
梟漣紫輕笑,做夢了吧,看來已經將毒清除的差不多了。她漸漸覺得頭昏昏沉沉,又出現了在山洞中時出現的症狀。
“你們別攔孤,滾開!”上官蔚然手執長劍出現在長安城內,眼前上官徽岩一幫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他胡亂揮舞也不知傷了誰,畫麵一轉,他長劍滴血出現在朝堂之上,眾臣子議論紛紛,連母後也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蔚然噗通跪下,麵對父皇犀利雙目,他不敢直視。
“你還敢回來!”威嚴的聲音響起,朝上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上官蔚然握著長劍的手冒出了一層細汗。“朕讓你平定青鯰幫,上次出師未捷,朕念在你首次帶兵打仗不熟悉。也就罷了,給你一次機會,你就竟獨自回來,還手執帶血之劍,你是和居心?!”
“兒臣……”上官蔚然損失啞口無言,突然想起什麼,“二皇子和今晚上蓄意謀害兒臣未遂,兒臣千裏奔波趕回,隻為啟奏。”
“愛卿們說會有此事?”皇上問眾大臣。
眾大臣搖頭,特別是宇文家的人,頭搖的和破浪鼓一樣。“那誣告手足使兄弟不和睦,該當何罪!”
一臣子走了出來,低眉順眼道:“稟陛下,禁閉一年,下放邊疆,皇室除名。”
什麼?!上官蔚然雙目圓睜,我什麼時候誣告了?
“還請陛下三思啊!”
“來人!拿下!!”
皇帝一呼,便有兩侍衛上前,扣住上官蔚然的肩膀欲將他押下去。
上官蔚然掙紮著,豈料肩上力道加大。
“退朝。”皇帝看了上官蔚然一眼,眼神中充滿失望,他一轉身,走了。
“一回來便在誣陷兄弟,真是不配太子之稱。”“如此淺薄之人,還好聖上龍識珠,將他扣押,也便算是了了我們老臣一樁心願。”皇帝剛走,朝堂上便躁動不安。
“看誰敢動孤!”上官蔚然一咬牙將身後侍衛拍出幾丈遠。
“看誰敢動孤!”上官蔚然一咬牙將身後梟漣紫拍出幾丈遠。
慕遲靖眼疾手快將梟漣紫接住,“你幹什麼啊!”梟漣紫舍命來吸收他身上的毒氣,豈料他一醒來就這樣對待他,何必呢。
“我……”上官蔚然看看自己的手,方才一切全是夢境?為何如此真實?他見梟漣紫麵色不佳,料到她又將他身上毒氣吸收回去了。傻丫頭,這樣引來引去的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反倒我們都要遭這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