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桐靈的門被緩緩推開,上官蔚然與梟漣紫正站在門外,一個身形偉岸又不失儒雅,一個亭亭玉立乍現靈光。
打坐的桐靈緩緩睜開眼睛,神情恍惚,很快回過神來,起身抖了抖衣袍,眼神飄忽到梟漣紫手上怒放的雪蓮上,道:“二位所謂何事,這可是天山血蓮?”
“正是。”上官蔚然點點頭道,“不知桐靈仙君可明了此物用法?”
“不甚了解。”桐靈報以歉意一笑,“隻知此物可解百毒,不知如何解法。隻是藏書閣大概有相關書籍記載。”
“藏書閣……”上官蔚然勾唇,想到了清玖那個可愛的娃娃和那次偷書賊的鬧劇,而經曆這眾多變故自己也有些日子沒有回到那裏去了,還甚是思念清玖呢。
“那能否讓我再去瀏覽幾日?”上官蔚然問。
“可以。”桐靈爽快的答應了,又坐在書桌之前,向上官蔚然揮揮手示意他過去一看。
上官蔚然目視桌上,一張宣紙紙上潑墨而就正是玉順淒慘的死相,雙目圓睜,皮幹血盡,臉上還泛著深色,此畫傳意不傳形,雖隻有寥寥數筆卻將玉順勾畫的栩栩如生。
上官蔚然又轉頭看了看身後專注盯著血蓮的梟漣紫,笑著走進了屋內。
“這……是要查清玉順的死因嗎?”上官蔚然問。
“是的,此死相雖可觀為精氣吸盡而死,卻不知究竟是什麼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再者玉順此人一生放浪不羈,最近幾年才奔我玉清殿,也不知在外惹下多少仇家。若是外人幹的還好說,怕隻怕是玉清殿之人下的手。”桐靈將深思後的結果說給了上官蔚然聽,隻想讓他可助自己一臂之力查出真凶,而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此非人力,又怎堪人力而為。
“這個我學疏才淺不敢妄斷。”上官蔚然見桐靈如此信任自己便又補充道:“但有慢性毒藥可引發此種症狀,奈何蔚然非懂毒之人,恐怕隻有西域毒娃可將此謎題解出一二。”
“你說慕遲靖?”梟漣紫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她搖搖頭,道:“不可能的,她就算逗留在狼狐山附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況且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
“你看見什麼了?!”上官蔚然一驚抓住話柄,果然此事與她有關,那天下午她跑出去的空檔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再想弄清楚卻不是玉清殿的人,也不必在桐靈麵前暴露什麼,故而將聲音壓的很低,隻是對梟漣紫的話稍作一提醒而已。
梟漣紫也覺察到了自己說錯了話,再低頭看桐靈,見他正全神貫注看著那副畫,才糾正道:“可是慢性毒藥需要下毒的過程,這幾日他被禁在刑泉軒內,無人可近身。”
桐靈思索間抬頭,見梟漣紫背對著他,坐在一旁不知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