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雖然簡單，吃著特別香，媽坐在邊上看著，“慢點，慢點，不急。”
家裏的情況很糟糕，原來的房子為了還債賣了，這間房子是租來的，很破舊的老房子，租金也相對便宜一下，家裏連個像樣的櫃子都沒有。
“娘，等我賺了錢買一套大房子。”
“大小有啥用，還不是一樣住，小然，多為自己考慮考慮，你也不小心了，這個家隻會拖累你。”
“沒事，媽，這次回來就是還賭債來的。”
“啥？”
我吃著過水麵條，順勢夾了一筷子雞蛋和小辣椒做好的醬放在上麵，媽看我的表情異常的驚訝。
“咋了？”
“小然，你不是幹啥違法的事了吧，可是聽說，前幾天有一夥人把金店給搶了。”
我一口麵條差點沒噴出來，也難怪媽會這麼想，出去打工，幾千塊工資都算好的，去掉平時用的，一年下來最多剩幾萬塊錢。
上百萬的賭債，一年的利息都要比這個多，所以，這個賭債基本上一輩子都還不完。
“放心吧，我有個朋友做大生意的，我幫了他幾次忙，給了我不少錢，我又借了點。”我撒了謊，如果娘知道我為了多賺錢，幹的是凶宅的買賣，肯定擔心得整天睡不著覺。
“那好。”
吃完了飯，我翻出以前的電話本，我們這個地方小，上學那會除了阿強之外，還有不少的死黨。
我挨個打了一遍，聽說我回來都挺高興，這幾個小子還真有出息的，有一個去了派出所，雖然是臨時的，畢竟吃上了國家飯。
還有幾個做小生意的，我約了幾個人，爹當年欠下的賭債，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需要還多少錢，我也不清楚，那些人都是混子，多帶幾個人去肯定沒錯，不能被人給坑了。
這時門開了，爹從外麵進來，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自從那件事以後，爹就一直躲著我，以前關係算不錯，尤其是小時候，經常放假帶我出去玩，這些事我都記得很清楚。
“爸，一會和我出去一趟，把錢還上。”
爹站在門口，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進了屋，娘歎了一口氣，“別管他了，自從那件事以後，整天就這個樣子。”
“娘，我是不是有個三叔？”
上一次在電話沒說清楚，我抬頭，娘的眼神明顯開始躲避，“沒，沒有，你從哪瞎聽來的。”
娘說完站了起來，我皺了一下眉頭把碗裏最後的麵條吃完，娘為什麼會這樣？
爹死活不去，我的幾個朋友都來了，我家的事他們都清楚，那個在派出所的哥們挺仗義，“蕭然，要不我去叫幾個人，你先還錢，回頭就把人抓了，高利貸違法。”
“算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個情我領了，而且現在錢也夠了，索性把這件事給辦完，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爹不去，縮在床上，硬是被我們幾個拉著往外走。
我掏出電話，牆上有要債的電話，電話很快通了，那個人聽說要還錢，頓時樂了，然後約了一個地方見麵。
那個地方離這不遠，我們幾個下了樓，沿著那條老街往前走。
爹幾次想跑，最終都被我拉住，隨著靠近那個位置，我明顯感覺到爹在害怕，他的身體明顯在發抖，如果不是我們幾個拉著，幾乎沒有辦法站立。
“別怕，沒事了。”
我最開始以為爹是擔心見到那些要債的，這些人都很凶，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從後麵那條老街繞過去，很快看到電話裏那個人說的那個地方。
這是後街，我的那個朋友比較清楚，因為這個地方藏汙納垢，幹那種皮肉生意的比較多，其實很多事都和這些家夥有關。
“就這。”
我們人多，膽子也就大了，隨著那道門推開，裏麵略微有些黑，而且還透著一股怪味，我忍不住捂住鼻子。
“有病吧，選了這麼個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