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弟弟,但蘇娟媽對蘇娟的愛絲毫沒有減少。
蘇娟媽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也是一個強勢的女人,所以在家一切事務都是她說了算。
也許是蘇娟媽的強勢,造就了蘇娟膽怯和依賴的性格。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鄭宇轉向展哲,“是繼續演下去,還是向蘇娟媽攤牌?”
“如果說是來一天,我們可以演下去,但他媽這次來,要住十多天啊,怎麼演?你也了解我,我哪會演啊。”展哲越說越鬱悶。
“那就直接告訴媽媽,你們的想法。”鄭宇說。
“不行,至少不能來了就直接說。”蘇娟急促的說。
“鄭宇,你不了解我媽媽。她要是知道我現在是一個人,她會傷心,如果她知道我騙她,她更傷心。”蘇娟滿臉的憂慮。
“哎,人啊,活的咋這麼累呢。”展哲很少發牢騷,“你說我們要裝模作樣相戀,我們裝模作樣開心,我們裝模作樣過得好,這一切,到底裝給誰看,而我們真實的內心又有誰來嗬護。”
鄭宇看著展哲,突然感覺好陌生。和展哲認識這麼多年,展哲一向是溫存厚道,說什麼都是一笑了之。即使和許娟分手時也沒有太多話,直說了一句:“不是那麼回事了,還在一起,對誰都不好。”
我們都不是完全徹底理解這句話,甚至許娟都沒太深究這層話的含義。
今天,展哲卻有這麼多感慨。
看來,每個人都有你不曾觸碰的內心。
情緒低沉的展哲吐著煙圈,無助的許娟低頭若有所思。
鄭宇是不喜歡這樣狀態的。
鄭宇喜歡積極去麵對問題,做任何事情都以價值和結果為導向。
“這樣吧,我說說我的想法。”鄭宇吐了一口去,他實在覺得壓抑。
“我想你倆鬧心的不僅是這次蘇娟媽的拜訪,而是到底在什麼時間,什麼樣的機會來向蘇娟媽說出事實的真相。”
展哲和蘇娟同時抬頭看著鄭宇,感覺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這次蘇娟媽媽帶著弟弟來玩,還是讓老人和孩子開心些,所以你們還是要繼續演下去,但記住,不要演的太甜蜜。”鄭宇說。
展哲和蘇娟互相看一眼,沒太明白鄭宇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要給老人太大的情緒起伏。”鄭宇接著說:“不能讓老人感覺到你們相處不好,也不能讓老人覺得你們相處的太好,為以後和老人道出真相做好鋪墊。”
展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許娟說:“這就是緩兵之計。”
鄭宇笑了,“沒那麼誇張,弄得像戰爭似的,就是大家先都平緩一下心情。”
“那我們怎麼住呢?”許娟突然想起來。
“你帶你媽媽和小弟去我家住,我和展哲住。”鄭宇說道:“如果你和展哲不在一起住,你媽肯定會懷疑,所以你為了陪你媽去我家住,也說得過去。”
其實,鄭宇還有一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這樣也回避了兩個人假裝住在一起的尷尬。
“這樣有點太麻煩你了,鄭宇。”蘇娟說:“尤其我小弟挺淘氣的,你家那麼幹淨,我還是覺得不太妥。”
“是的,這樣不妥。”展哲說:“這樣,娟子你帶你媽和弟弟在我這住,我去你那個單間住,和你媽就說我去鄭宇那住。”
“這樣可以。”蘇娟說。
“也好,蘇娟你把衣服都拿到展哲那,掛在展哲的衣櫃裏,還有你其他的東西也放在展哲房間一些。”鄭宇接著說:“展哲,你呢,衣服不用拿走,沒事隔兩天回去換一下衣服。”
“謝謝你啊,鄭宇。”展哲抓住鄭宇的手晃了兩下。
“自家兄弟,謝謝這話就說遠了。”鄭宇拍拍展哲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