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肯屈尊前去了?她不是傲得很嗎?連對皇上就敢拒之不見的人,怎麼會突然轉性主動迎合呢?”
竇繪心搖頭,“不是,我進門之前就聽見她和皇上在殿內爭吵的劇烈,在我進門之際,我聽見她在說什麼薛府之案,什麼查明真相的,你說,她一個深宮的妃子,與薛府又不親無故的,突然提起薛府的事情幹什麼?”
“對啊,這是什麼原因,好生奇怪。”柳青璿托腮思索。
竇繪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她會不會跟當年薛府滅門一案有關係,會不會是薛府當年遺留的遺孤什麼的?”
柳青璿細細想來,“對了,當年滅門之時,不就相傳薛府的一對兒女成了漏網之魚嗎?後來還全程追捕來著。”
竇繪心眼睛一亮,“那後來追捕到了嗎?”
柳青璿搖頭,“據說當晚封鎖了全程,挨家挨戶都沒搜到那兩個孩子。你說,會不會——”
“葉蓁蓁就是薛府逃脫的遺孤?”竇繪心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嚇了一跳,急忙捂住嘴。
“你這麼驚恐幹嘛?她是薛家女兒就能怎樣?薛府又不是你滅的?”
“可是是我爹向皇上高告發她一家的啊。”竇繪心焦急的說。
“什麼?是你爹告發的?”柳青璿驚訝的看著她。
都繪心變得手足無措,“青璿,你說她會不會是來報仇的啊,我該怎麼辦啊?”
“繪心你先別慌,就算她真是薛府女兒,她一時半會也不會拿咱們怎麼樣。這樣,咱們先把消息傳到宮外去,先讓你父親查清情況咱們再做打算。”
竇繪心點點頭。心裏慌亂如麻。
事情似乎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陳明宣的口風如此之緊,褚嘉修那兒又打探不出什麼東西,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褚嘉修,現在這是一個想起來都會隱隱作痛的名字。
薛芊芊看著窗外,想起在和乾殿褚嘉修的語氣和表情,還有那些親口從他嘴裏吐出她一個一個字眼,無一不像一把鋒利的利劍,直戳她柔軟的內心。
“小夏子,小姐已經一整天滴水不進了,這可怎麼辦啊。”芃芃看著薛芊芊一蹶不振的樣子,心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咱們娘娘這是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夏子問她。
芃芃欲言又止,似乎在顧忌什麼。
“哎呀,我說你還吞吞吐吐幹什麼呢,娘娘都成這幅模樣了,你再藏著掖著那可真就沒有辦法啦。”小夏子火急火燎的直催促道,“說不定我還能去找那位爺幫忙。”
芃芃幾經彷徨,決定全盤托出。
日子過得悄無聲息,在愁人的思緒中隨著飄飄落葉不留痕跡的消逝了。
“小姐小姐。”芃芃忙忙慌慌的跑了進來。
薛芊芊正在與清漪聊著什麼,被突然闖入的芃芃打斷。
“你慢些跑。”
芃芃大口喘著氣,“小姐,你看,這是什麼?”
薛芊芊走上前,接過芃芃手中的物件,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
薛芊芊驚喜的看著芃芃,似乎在求證,芃芃極力點頭。
薛芊芊幾乎就要喜極而泣,清漪說到,“趕緊拆開來看看啊。”
薛芊芊小心的拆開信,看完後,她所有所思。
“將軍能幫得上忙?”清漪看著薛芊芊。
薛芊芊迷惘的看著清漪,“你說我應該把他也拉進來嗎?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麼樣?”
“我相信,就算你不接受,將軍也會奮不顧身的跳進來的,而且,也隻有他能幫得了你了。”清漪理智的分析。
薛芊芊將書信放在心口,不安的考慮著。
“蓁姐姐,蓁姐姐。”
“是溪亭她們,快,把書信收起來。”清漪敏銳的聽見來自門外的李溪亭聲音。
薛芊芊有些慌忙,眼看著她們就要推門而入,慌張中,她隨手將書信塞在手邊梳妝台的一個首飾盒子裏,側身擋住。
“大白天的,怎麼還關著門呀。”李溪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寧挽月。
薛芊芊不安的看了看清漪,清漪微微點頭,示意她不必驚慌。
“溪亭,如今你身子多有不便,要是實在嫌呆在宮中寂寥,我和你蓁姐姐去看你就行了,你來來回回的顛簸,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清漪走上前,遮住梳妝台。
“皇上整日不讓我出門,說是怕我不小心磕了碰了,可是整日的待在那個小院子裏,我都快長黴啦,清姐姐,你就行行好,讓我過來湊湊熱鬧唄。”李溪亭挽上清漪的胳膊,小孩子似的撒著嬌。
“好,懷了孕的人最大,行了,也別老在這兒站著了,出去坐著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