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必死無疑,此時此刻,我已經絕望!
我感覺生命在悄無聲息的流逝,流逝的斑駁腳印漸行漸遠,水滴聲越來越小。
四周靜寂,令我呼吸越難,突然間,我再也受不了三方氣勢的威懾,猛的睜開眼,隻見十來輛悍馬越野,整齊的停放蘇荷大廳外,疝氣燈從鋼化玻璃射進,光速無比刺眼。
從上下來幫人,他們一走進大廳,空間顯得有些擁擠,這些人均拿著根一米長鋼管,統一身著黑色中山裝,他們衣服的心髒處,用顏色更深更黑的線,秀了隻鳳凰!
鳳凰一飛衝天,竟有勢不可擋之勢,鳳凰刺繡很容易被忽略,卻從圖案中散出股蒼涼的氣息。
這些人的最前方,赫然是個女人,她麵戴著張黑色鳳凰麵具,鳳頭裝飾著她高直鼻梁,一對張開的翅膀,像墨鏡遮掩著她的眼睛,她身著套黑色皮衣皮褲,勾勒出曼妙纖細的軀體。
腳踩著黑色軍靴,渾身散著冰冷!她走來我身旁,我能感覺到她的冰冷,她卻那般動人。
她沒有彎腰也沒抬頭,靜靜的看著我,透過鳳凰麵具看她眼睛,是那樣的深不見底。
她淡淡伸出手掌,她身後人恭敬的遞了塊手絹到她手裏。
她用手絹輕柔的,擦著我額頭創傷的邊緣,將汗珠全部抹去,細語道:“象虎,這傷...誰打的?”
沒錯,她是我後媽蘭雨,除了臉上戴的鳳凰麵具,衣服是那天在學校門口,她說領我去報仇穿的那套。
我餘光見坐沙發上的張大牙,眼珠都要掉下來了,我淡淡說:“誰坐著,就是誰打的。”
蘭雨的麵容很平靜,沒回頭的對身後人說話,又像對空氣說出:“我蘭雨家人,腦袋被人磕破,你們看著辦。”
她話落的瞬間,她身後的人傾巢出動,舉起手中鋼管,從我身旁殺向張大牙的人。
後一方人馬,見蘭雨帶來的人,光氣勢就輸了,早在暗暗顫抖,此時麵色緊張,硬著頭皮應戰。
雙方接觸在一起,便是一邊倒的局勢。
蘭雨將我麵上汗珠擦幹,將手絹丟地上,再次抬起手。
一名跟班將鋼管放她手中,她橫著將棍子放我麵前,淡淡道:“去...報仇!”
我伸手捏住鋼管,接觸到鋼管的瞬間,我壓抑在體內的火氣不再壓抑,被騙了感情,被騙了父親棺材本,心裏的氣,剛才喝紅酒灼在肚子裏的火。
金大牙將我額頭磕茶幾的怒火,所有的所有,蓬勃的從身體裏湧出來,我的眼睛漸漸紅了。
我反身衝往戰場,一身著便服的青年,手捏鐵拳往我腦門砸來。
說來也奇怪,那驚險的刹那,我猛的低頭,身體一圈旋轉,手中棍子砰地砸他腰部。
那人踉蹌著往前,狗吃屎的摔在地上。
“草,我居然這樣靈活?”我暗罵著,心中頓生不少信心,一棍將身旁人砸翻。
見張大牙正與黑鳳凰為圖騰的兩人搏鬥,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我往他助跑,離他還有兩米時,我猛的躍起,口中‘啊!’的嘶吼著,一腳踹在他背上,助跑加我飛踹的力道,還是有攻勢的。
待我穩穩落地,見張大牙被我踹往前,與他搏鬥的兩人讓開,他頓時趴在沙發上。
張大牙回頭見我使黑手,他握緊之前從別人手裏奪過的鋼管,一棒掄圓了往我砸來。
這一棒要被砸實,我非被砸成稀泥。
真正到了生死關頭,我心裏跟明鏡似的,我雙手握住鋼管頭,用棍子中間抵擋這一棒!
砰!
金屬的刺耳聲響起,我雙手虎口似要震裂,我步步往後倒,心說好強。
感覺就要摔在地上,一人伸手扶住我後背,見他淡淡對我一笑,拍馬殺往張大牙!
那淡淡一笑,像在笑我一般,操...我提著棍子,與之一起砸往張大牙。
砰砰砰!
卻是那人的棍子與長大牙碰在起,就算張大牙想打我,也被那人擋下,我每一棍下去,都能砸在目標身上,發出來的聲音更是不一般: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