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見呢?”蘇絨絨在門口轉了一圈,一臉無賴的問道。
桓癸掂了掂板斧,鋒利的斧刃削碎了漫天的風沙,仿佛一個不留神那板斧就會從他手裏飛出來一樣。
蘇絨絨心裏冷笑,好奇的看著他,傻大個不傻嘛,還知道威脅她,不過她蘇絨絨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兩人對峙了一會,桓癸突然讓開門口,聲音如悶雷,“那你快一點!那個人被點了穴,傷不了你!”
鑽進帳內,隻見不大的空間有些昏暗,白燼陽灰頭灰臉的縮在角落裏,白色的袍子上沾滿了灰塵,已辨不清原來的顏色,而長齊臀的長發也像狗啃了一般,稀稀拉拉的隻垂到肩下,活脫脫一個叫花子,哪裏還有先前的妖豔出塵?
聽到腳步聲響,他隻淡淡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眼睛。
蘇絨絨有些納悶,語帶嘲笑,“白燼陽,你不是挺得意的嗎?剛才讓我殺你時,還有那麼一丁點的骨氣,那個時候你還真有點像男人呢!不過現在麼……你就像一個被丟棄了的怨婦!”
白燼陽沒有反應。
蘇絨絨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腫起的臉,剛才那會,雖然接觸不多,可是她感覺得到這個人妖的皮膚比所有男人都要細膩,下巴也一樣,白白滑滑的,沒有半點胡碴的刺手感,白麵無須說的便是這種人吧!
白燼陽似乎不習慣這種接觸,惱怒的皺了皺眉。
蘇絨絨樂了,有反應總比沒反應好,“怎麼了?我摸你讓你不舒服?還是說你不喜歡讓女人摸你,喜歡被男人摸?”
白燼陽再次皺眉。
蘇絨絨見他總不說話,也不是回事,便拍了拍他的臉,“你啞穴被點了?說不了話?”
“……”
“好吧,那我來問你,如果答案是呢,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答案否呢,你就眨兩下!那個蓮是指什麼?一個女人的名字?”
白燼陽嘲諷的看著她。
蘇絨絨揚起了巴掌,作勢威脅道:“又想挨打嗎?”
“蘇蓉蓉,被人瞞著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
“你能說話?你丫的,那你先前為什麼一直裝聾作啞?”蘇絨絨心裏惱火,反手甩給了他一巴掌。
白燼陽咽了口血水,繼續冷笑道:“你打吧,有種就打死我!因為南宮烈雲瞞你,你就打我,我瞧不起你!若真有種你就去找南宮烈雲,何必在我身上花這麼多力氣?”
蘇絨絨臉色忽白忽紅,被白燼陽一語道破的憤怒,被南宮烈雲瞞著的憤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抓狂。
“我也明白告訴你,南宮烈雲再縱容你,也不敢賭上我的命,他賭不起,也不敢賭!你可以選擇不信,甚至可以現在就動手殺了我!到了黃泉路上,我會等著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