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絨絨昏迷不醒的第八天,一直暗暗蓄勢的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事情大不大,關鍵看京城某些人知道事情後的反應與態度,反正這事對於普通百姓來講天天發生,並不稀罕,唯一有點噱頭的隻是這事情的一方牽扯了眼下京城紅人景王妃的父親蘇定南大將軍。
事情的具體經過已經說不清楚了,京城自衛軍說禁軍越了界線,管到自衛軍的地盤了,禁軍說他們是奉命行事,事前打過招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鬧到朝堂上,皇上把兩人都打了板子,並沒有偏袒誰。
而這禁軍之前是景王負責的,景王自允州回京後,交了出去,目前蘇將軍接管,自衛軍不消說,屬太子一派。
上午雙方起爭執,打完板子回去,晚上就鬧出了人命。
開始是私下相鬥,最後發展成軍隊相鬥,死傷無數,一時間,京城內人心惶惶,生怕走在大街上一不留神,便中了暗箭。
皇上大怒,下令全城戒嚴,蘇將軍從正二品降到從三品,太子禁足的時間延長三個月,罰一年奉祿。
第十天,連日陰沉的空中終於出現了太陽,景王府內積雪融了不少,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可以聽到雪水滴答的聲音。
“主子就在裏麵,平王請!”鑰光把南宮長昕帶到暖閣院門前,做了個恭請的手勢。
南宮長昕點點頭,讓人把他帶來的東西送下去,然後大步踏進了暖閣。
南宮烈雲十天如一日,一直坐在床邊,此望卻是靠在床頭,蘇絨絨窩在他的懷裏,軟軟的被子蓋齊脖頸,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人還在溫存,怕這化雪的冷天氣不想下床。
南宮長昕掃了一眼閉目的蘇絨絨,憂慮問道:“還沒有好轉嗎?”
南宮烈雲麵目沉重的搖了搖頭。
“你也別太擔心,我向杜太醫打聽了,他也正找著法子呢!相信不久弟妹就能醒過來!”
“三哥今日來有何事?”
南宮長昕收起憂色,正容道:“前天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
“聽說了一些,蘇定南終於看清形勢了,哼,我需要的隻是他的一個態度,沒想到他這次做的這麼激烈,不像蘇定南,倒像以前的蠻熊了!他沒讓我失望!”
南宮長昕笑了笑,“那不還是你逼的,你這些天一直在王府,誰都不見,最難過的莫過於蘇定南了,或許這次做的這麼激烈,也是向你表達他的誠意吧!接下來你怎麼做?”
“殺人!”
“殺人?殺什麼人?”
“殺可殺之人!太子那幫人被蘇定南手下的人激出血性了,我這時要幫他一把!”
“借刀殺人?”南宮烈雲皺了皺眉,“你這樣做會把蘇定南手裏的力量折光!”
“他明目張膽的和太子鬥上,根本就沒打算把他的力量保留下來,你以為父皇會放過這次機會?不過,蘇定南這頭老狐狸不會那麼輕易的把全部都交出去的,我猜他有自己的私軍。當初蘇雲驤進京,才帶了多少人?”
“那倒也是!我就怕蘇定南這隻狐狸在打脫身戰,父皇一貶再貶,貶到沒邊,不能再貶了,也就是他脫身之時了!到時他手裏什麼都沒有,你還指望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