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殷朵兒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聲音由細變粗,如男人一般的爽亮,最後隻聽啪啪幾聲響,她的身體仿佛炸豆子一般響了起來,而隨著這幾聲脆響,她的身體憑空拔高了幾許,顯得頎長而不凡。
“不管你是誰,都休想逃出去!”沁藍大怒,腳在地上一跺,地上的凳子被她抓到手,慣力向前一扔,長劍已經趁機刺了出去。
“你攔不住我!”殷朵兒厲聲一喝,兩腿大張,整個身體躍起避開了那劍,然後一掌側推而出,拍爛了窗戶。
青鸞在屋內侍候蘇絨絨,見窗戶砸爛,躍進來一個人影,嚇的往前一擋,護住了蘇絨絨。
“你……你是誰?這是景王府!”
“賊子,看劍!”沁藍從破窗處逼近過來。
殷朵兒舉起右手,手指在齒間一劃,鮮血立刻湧出,然後右手一墜,迅速結了個手印,口中也不知道念了些什麼,原本躺著的蘇絨絨突然坐了起來。
“啊——王妃——”青鸞駭然。
隻因蘇絨絨坐起來的姿勢太過突然,眼睛還沒睜開,就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沁藍心呼不妙,施展全身絕技朝殷朵兒砍去。
殷朵兒隻避不攻,口中嘟囔著,手印不停變來變去,就在蘇絨絨站起來時,殷朵兒的眉頭突然一蹙,臉色青白,吐了一口血,沁藍的劍趁勢刺進了她的胳膊,血水染紅了衣裳。
“不可能,這不可能!”殷朵兒似乎不知道痛,兩眼瞪著蘇絨絨,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任由胳膊上鮮血橫流。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青鸞率先發現了不對,急呼。
蘇絨絨抱著頭,一臉痛苦,半蹲在床邊,直往枕頭上砸,砸的額頭咚咚直響,兩聲過後,額頭已經腫了起來。疼,她疼!
“王妃——”青鸞慌了,嚇的哭了出來,“王妃,你別嚇青鸞,你到底怎麼了?”
沁藍也是嚇了一跳。
殷朵兒不信,再次結起手印,這次不止右手,連左手也用上了,任由沁藍的劍朝他刺過來。
“噗——”背上的血和口中的血同時噴了出來,鮮血吐了一地,落到她繁複的手印上,如鬼魅一般。
殷朵兒臉色煞白,喃喃自語:“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殷朵兒那個賤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蘇絨絨拚命的砸著腦袋讓沁藍憤怒交加,又是一劍刺向了殷朵兒的後心。
死意逼來,殷朵兒這才有了動作,先是往前一邁,再一矮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本王終究還是等到你了!白燼陽!”
一道渾厚的男聲在窗外穩穩地響起,沁藍鬆了一口氣,主子他們終於回來了。
南宮烈雲如天神一般堵在了殷朵兒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坤陌,還有鑰光和桓癸分別從三個方向朝殷朵兒逼了過去。
聽到屋內青鸞的哭聲,南宮烈雲的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如同針芒,根根直往殷朵兒的要害處射過去。
殷朵兒一愣,望著朝自己圍過來的眾人,哈哈一笑,“哈哈哈,景王別來無恙,如此隆重的歡迎我,燼陽還真是受寵若驚呢!”原來殷朵兒正是白燼陽易容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