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阿醜的眼神漸漸由內疚變得淩厲,你站我這一劍,也算是斬斷了我內心最後的一點歉意。
無論這之前我們怎麼樣,無論之前你是否在乎過我,也無論我是否過你,這一劍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做了一個完結。
我本可以躲避著一劍,但是為了你,或者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自己還是寧可去承受這一劍。
即使承受了這一劍,讓我有喪命與此的危機,但是我還是認了。
也許隻是我自作多情,也許我們當時隻不過算是最純真的友情,也許當時隻不過是彼此有些欣賞,也許當時隻不過是無意為之,也許當時不過是……
或許是,或許不是……
但是,阿醜知道兩個人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不可能成為朋友,不僅如此,還極有可能成為對立的兩方勢力。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這件事情根本就無法挽回,那自己就做個了結了,以後日子還長,給自己一個嶄新的生活,也不要在讓那個自己在別人的世界裏一直揮之不去。
忘記吧,隻有忘記過去才能更好的前行。
想這著一切,阿醜忘記了那穿透自己的身體的那冰冷的劍。
他再度看著眼前的那位來自道宗的女俠,此刻,他的眼神變得格平靜,即使是看一個陌生人也不會如此冷漠。
也許這就應了那句話,隻有經曆過波濤洶湧才會懂得風平浪靜。
阿醜這一看,倒是讓持劍的上官盈兒嚇了一條。
在上官盈兒眼中,眼前這個蒙麵人的眼睛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淩厲,不自覺間竟然猛地一愣。
既然自己該做得已經做完,自己也沒有什麼值得再猶豫了,阿醜抽身而退,深入流星,很快便融入在濃濃的夜色之間。
“上官小姐?”
眼看著偷走自家鎮門之寶的人逃之夭夭,金鵬心裏甭提有多難受了,但是奈何自己實力不行。這個時候隻能靠道宗的人了,但是這個時候,上官盈兒卻眼睜睜看著阿醜離去,竟然隻是發呆一般愣在那裏,他也隻好敢怒不敢言,不過自己不甘心啊,隻好善意提醒一下。
但是,此時的上官盈兒卻不這麼想。
雖然眼前的那個黑衣人自己不認知,但是他的雙眼總是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很多時候,用語言難以傳達的意思卻能夠用眼神來交流。或許,這也是為什會有暗送秋波這種詞語會存在的原因了吧。
“上官小姐?”
看到這上官盈兒依舊愣在那裏,金鵬是又著急由不知道該怎辦,於是乎,隻好再度試探性地問了一問。
但是此時的上官盈兒就如同死人一般,呆若木雞,愣愣的站在寒風之中。
抬頭看看天,感覺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圓,今天的風給外寒冷。
許久,許久,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金鵬,猛地一愣,幽然道:
“對不住,金門主,你金甲門的鎮門之寶,要等我們道宗其他人來了再說。”
然後便飄然而去,找到了自己師弟清輝的屍體,慢慢走去了。
行走的過程中,她情不自禁地回頭,朝著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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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使用遮天,本來就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嚴重影響,自己又在經意與不經意之間捱了上官盈兒一劍,要不是蒼龍穩固住自己的靈氣,自己恐怕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