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過‘依天恃地’之術早就的陣法,大多是一種困陣,不求將這陣中之人滅殺,而是將其困在其中。”蒼龍說道,“想要破陣隻有兩種辦法。要麼找到這陣法的陣眼,要麼強行破陣。”
聽過蒼龍的話後,李牧的小心髒於一刹那間碎了一地。自己雖然在陣法上有一些修為,但是自己還沒有自信道可以揭開此等你填的陣法。
能夠布置這種陣法的人,即使是在山穀,想必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哪是自己能夠輕易強行破開的。況且,自己現在擁有的靈氣之力的修為隻不過大衍境,如果來一隻強大的靈獸,自己都自身難保,更不要提破陣。
無奈之際,李牧弱弱地問了一句:“請問龍哥,那我們改用哪一種方法破陣。”
雖然聽出李牧說的是玩笑話,但是蒼龍還是十分認真地分析起來:“這種陣法,在陣中強行破開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個陣法的陣眼,雖然這也是十分棘手。”
在李牧看來,蒼龍說的的確是十分有道理,雖然找到陣法陣眼難如上青天,但是總是有路可尋,尚且存在一絲希望。而前者,對李牧來說,毫無希望可言。
李牧將自己的靈識完全打開,靜靜地審視著周圍的一切,企圖看到這些山丘樹木移動的規律,哪怕是找到一星半點也行。
時間飛快地流逝著,轉眼一天過去了,李牧竟然沒有發現絲毫地規律。
這些山丘樹木的移動毫無規律可言,仿佛這裏的一切都是隨機的,都像是天地的一部分,隨意而為。
並且,自從那隻大黑熊消失之後,這一天時間竟然沒有任何一隻靈獸經過。
下一步究竟該何去何從,一時間,李牧陷入了迷茫之中。
話說三大哲學命題: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此時的李牧已經深深地陷入到這哲學之思之中,他一次次問自己該魂歸何去,但是卻空穀回音,無人應答。
此時他處於“山重水複疑無路”的他,多麼希望一個“牧童遙指杏花村”啊。
既然無路可走,那便以此地為家,以大地為床,以青天為被。
李牧盤膝而坐,一種極為瀟灑豪邁的感覺在心間蕩漾,此時,自己仿佛就是一個牛仔一般,策馬奔騰,瀟瀟灑灑。
這是一種自己前所未有的感覺。
突然間,李牧隻感覺天地之間出現一絲磅礴的氣息在咆哮,而你自己丹田之處也有一種力量在翻滾。
這兩者相互呼應,似乎是要產生什麼反應。
很快,李牧身體之中的靈氣開始跟隨者中呼應而沸騰起來。外界天地之中大量的靈氣開始向著李牧的身體之中湧入。
而此時,李牧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一個個餓死鬼一般,貪婪地吞噬者外界的那些靈氣,似乎是永遠不知道停止。
李牧身體之中那些渾濁之氣,這個時候也隨著這種靈氣交換而全部釋放出去。
對於一個人來說,他所要麵對的世界無非是內部世界與外部世界。
內部世界就是自己身體內部的變化,外部世界是出自身以外的世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