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劉勇被小月扶著走進劉氏夫婦的房間:“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一進門小月就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劉氏夫婦都從內屋走了出來,可是一看到劉勇這個樣子,雙雙皺起了眉頭,劉統勳首先問道:“墉兒,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自己跑出去喝酒了?”
劉勇帶著大舌頭道:“爹、娘,沒事的……嗬嗬,就是喝了一點,沒事……”看著劉勇這幅樣子,恐怕是什麼也問不出來。
“小月,把他帶回房間吧,讓他好好的歇息一會兒,等他清醒了再說。”劉統勳說道。
“是,老爺。”說著小月就扶起劉勇,“少爺,小月扶你回房。”
“我沒醉……我沒醉,不用回房……”
看著劉勇遠去的背影,劉氏很是擔心,道:“老爺,墉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哎呀!你先不要問了,等墉兒醒了,我們再問他吧。”劉統勳心煩意亂。
“額……”撫著劇痛的頭,劉勇悠悠轉醒,這就是劉勇的後遺症,每次喝醉之後,醒來後的劉勇都會很頭痛,拍拍昏昏沉沉的頭,劉勇想著自己幹過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竟然把老爹晾在了一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下床,想去劉統勳的房間說一下情況,頗有點負荊請罪的感覺。
一開門正好碰上小月:“少爺,你醒啦?”看著已經是漫天的星鬥,劉勇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二更了,少爺還是早些歇著吧……”小月道。
“不行,我要去爹那裏看看。”說著劉勇就往外麵走,然後回頭道,“你也早點休息吧,我一會就回來。”
來到劉氏夫婦的房間門口,劉勇叩門道:“爹、娘,你們睡了麼?”
裏麵傳來劉統勳的聲音:“沒有,進來吧!”劉勇推門而入。看到劉統勳夫婦都還沒有睡,劉勇開口道:“爹,今天你找我?”
“嗯!”劉統勳也沒有多餘的話,就是靜靜的等著劉勇的回答,劉氏坐在一旁,也不插話,把時間完全給了劉勇。
劉勇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今天我參加的科舉,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然後我就很不岔,在考卷上寫了一些不該寫的,出來後心情又不好,就跑去喝酒了,就成了後來的樣子了。”
“不愉快的事情?”劉功勳疑惑的問道。
“嗯!”於是劉勇就把經過的前前後後,詳細的給劉統勳說了一遍,當然那段睡覺的經過有所保留。
聽完劉勇的話,劉氏夫婦都沒有太大的驚訝之情,隻見劉統勳閉上眼睛,道:“這個事情,早就在預料之內,隻是沒有想到在新皇即位的第一場科舉,他們竟然還不知道收斂,真是膽大妄為。”
聽了劉統勳的話,劉勇反倒是有些驚訝:“爹,這些事情,您都知道?”劉統勳無奈一笑,道:“我在官場混跡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情還看不透?”
“那你怎麼不向皇上稟告呢?”劉勇急道。
“告?怎麼告?我們有什麼證據?他們是打著正規的招牌,幹著下流的勾當,而且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就連皇上都要顧慮三分啊。”劉統勳歎道。
劉勇聽了這話,皺著眉頭猜測道:“皇上也知道有這麼回事?”隻見劉統勳緩緩的點點頭,道:“這件事情,文武百官中恐怕沒人不知道,隻是……”
“隻是什麼?”劉勇忙問道,既然都知道,那為什麼還一副默許的態度?任其自由的發展?
“隻是他們不想得罪某些權貴!”
“爹,您也怕麼?”劉勇問道。
“我?算是吧!”劉統勳自嘲的笑道。
“不可能,不可能!”劉勇不相信自己的老爹也會隨波逐流,道,“為什麼不把這些毒瘤連根拔除?”
“因為對方對我有防備,我們無從下手。”
“好!既然這件事情,你們不管,那我來管!”一想到許多的舉子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劉勇就火冒三丈,因為他也是從高考的大軍中突圍出來的,要是連這個都沒有了公平,那還有什麼會是公平的?
劉勇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劉統勳也沒有阻止,隻是問道:“你去哪裏?”
“我要進京,像皇上告禦狀!”說著連頭也沒回,就轉身離去。
“老爺,這樣做,到底好不好?”看著劉勇遠去的背影,劉氏擔心的問道。
“他是我劉統勳的兒子,沒有什麼不可以,刀山火海他都要給我趟過去!何況這件事情,我說了也不算。”劉統勳眼中閃著的是自信的光芒,“我相信墉兒他可以。”
“就他一個人麼?”
“不!還有我們!”……
連夜進京,劉勇跟本都沒有顧得上休息,拿著老佛爺曾經給的那枚腰牌,劉勇輕鬆的走進了這片宏偉的建築。本來劉勇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再回來,可是沒有想到,劉勇這麼快又來了。這是劉勇心中那不允許觸動的禁忌,被破壞了!這個禁忌就是考場的公正。
還沒有早朝,劉勇就來到了乾清宮,傳旨的太監告訴劉勇皇上還在休息,於是劉勇就等,太監把劉勇領到一個旁殿,對著劉勇道:“劉公子,皇上吩咐過,要是您來了,就安排您先在這裏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