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眼前仍舊是空白的一切,耳畔隻有房間的窗簾被晨風吹得獵獵作響的聲音。
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無邊無際的疼痛在我蘇醒的那一刻迅速在我腦裏蔓延。我就這麼閉著眼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終於從這該死的疼痛中掙紮出來。
緩緩起了身,我發現我躺在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裏。此時,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
原本我想起床看看情況的,結果卻驀然發現我的衣服已經被脫光了。
我拍了拍隱隱作痛的腦袋,開始回想昨晚最後的情況。我隱約記得昨晚雲思青把我給攙扶到這裏,好像我還親了她一下,然後她把我扶上床……然後開始脫我衣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此時,雲思青也不知道去哪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也實在是讓人無奈。
我靠在床頭,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上午11點了,看來我這一覺,確實睡了很久。回想起昨天晚上和蓉蓉相處的那些細節,我隻感覺身上一塊塊的浮起雞皮疙瘩,胃裏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雖然心中挺感謝昨晚雲思青把我給救走,但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砸了,我這一晚上一毛錢都沒有掙到,我心中就像被塞了一塊生鏽的鐵皮,幾乎是讓我無法正常呼吸。
這壓抑的感覺,讓我沒法再這麼呆在床上。於是我起來穿好衣服,剛準備出去,可沒想到剛打開房門,迎麵碰上了準備進來的雲思青,此時的雲思青換上了一身休閑裝,紮著馬尾辮,畫著淡妝,看起來一副清新的模樣。
她手裏拿著兩袋東西,看到我站在門口,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的麵容又恢複了清冷,撇了我一眼,隨後又低下頭,一言不發地走進房間裏。
此時,雲思青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冷眼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被她看得一陣尷尬,也不知該做些什麼,不過從她的表情來看,我知道她現在心情一定非常不好,看來應該是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所以我也沒輕易說話,而是等她開口。
終於,盯了我良久,雲思青冷冷開口道:“我記得你好像和我說過,你隻做素的,那昨晚蓉蓉姐那單,你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雲思青的問題,讓我愣了一下。
我現在當然能清楚記得我曾經和雲思青說過這樣的話,然而昨晚卻不一樣。昨晚一進場,我就把先前說過的話給拋到了腦後,隻感覺新環境的恐懼和生活的壓力瘋狂湧進我腦中,幾乎要將我逼瘋。會不會和顧客出台,我完全沒有考慮過,除了這樣做我就可以解脫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想法。
“陳建峰?”雲思青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抬起頭,望向她,絕望的說道:“我需要錢,我真的很需要錢,弄不到錢,我連住的地方都要沒有了,蓉蓉那個錢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憋住我心頭的壓抑沒說,隻能用缺錢這個理由搪塞。
“所以,以後你沒錢了,就去和顧客出台是嗎!然後你就一輩子陷在這樣的死循環中,永遠夾在那些富婆雙腿之間,永遠不結婚,不去愛別人,就一直這樣下去是嗎?”雲思青忽然憤怒起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嚴厲,說到最後,她已經是接近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