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白經過了三天的風塵仆仆的趕路才到了領海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小到可憐,最多充其量是一個大型村莊。也挺落後的,這裏基本上人煙稀少,飛了四五十公裏才看到一個小鎮,這對於修仙者來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但是對於凡人來說,四五十公裏可不是一段小路啊,早上五點鍾起來,不走八九個小時是走不完的。
況且雨月白抱著一隻特別顯眼的煊火獸,也不能呆久,煊火獸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異獸雖然這個世界上認識這種異獸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沒有一萬也有萬一,被人認出來了就很麻煩了。
所以她並沒有在這裏停留,決定在這裏稍微修整一下就可以到海邊坐船去琉璃島了。
橫穿小鎮就可以看到碼頭,小鎮的海岸線比較曲折,多優良港灣,所以,碼頭附近的地方會比這裏要熱鬧對了,酒店也是常年爆滿,人多的要住豬棚了。
雨月白盡量低調,最好裝一個普通的少女,隻是去琉璃島去探親什麼的。
可是她在買船票的地方差點淡定不下來,就因為她說自己要去琉璃島,被賣票的那個小修士淡淡的問了一句:“口令。”
啊?去琉璃島居然要什麼該死的口令,雨月白可是事先一點也不知道啊。
她的頭皮一麻,被賣票的人盯著難受,她怎麼知道有什麼口令?第一次簡單坐船也是需要口令的,你以為自己是零零七啊。
她隨便編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修士自己對了一句:“寶塔鎮晁蓋。”
“……”嗬嗬……
這樣可以對,有沒有覺得這個口令也太隨便了一點。
修士收了她五兩銀子便遞給她一塊破木牌懶懶的說:“今天十分鍾以後的船,等一下到碼頭邊等就可以了,最大的那艘船。”
她道了一聲謝,接過了那塊木牌,木牌也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特別堅硬,別看它灰不溜秋的,其實並不髒。
她戴上了帽子,這回可不是上次的大鬥笠,她戴著大鬥笠簡直是滿滿的違和感,路上的人都要回過頭看她一兩眼,弄得她很不舒服,也不怪祿任佳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次她戴著一個很普通的帽子,不過帽沿稍長,可以蓋住她的半個臉,這已經足夠了。帽沿的邊上嵌有金絲雕花,是一叢很漂亮的花朵,身上也穿著不是很名貴的衣裙,氣息內斂,根本讓人感覺不到這是一個修仙者,還是金丹期的實力,怎麼看都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一個並不富貴的女子。
她在碼頭等了十分鍾以後,一艘巨大的船緩緩的停進了碼頭,這艘船有點像十九世紀的那種蒸氣遊船,上麵有兩根巨大的排氣口,沒有人知道這艘船是怎麼運作的,這是內部機密。
這條遊船大約有一百丈,她踏上了船,從這裏到琉璃島需要好久,所以這裏的遊船都是以酒店的形式,每塊木頭其實就是房卡,木牌的後麵寫著一串小字,這就是她的房間號碼,她按著號碼在船艙裏麵找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裏的房間分天字號地字號,雨月白在的就是地字號,她就交了五兩銀子,她花不起那麼多錢,就算她有二汪那邊的青樓青樓進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