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陽的規勸,柳航乍一聽來,心下不由打起退堂鼓,如今魂獸王的戰鬥力變得比他強橫,他留下來與之戰鬥,可謂是敗多勝少,說不定還會危及性命,太過的危殆。
因而此時他遵照嶽青陽的主意離開此地,倒也不算什麼丟人之事,畢竟有句話叫做凡事得量力而行。
眼下他實力不如魂獸王,離開便是量力而行,而若是要他執意去與魂獸王對決,那與趕鴨子上架沒什麼區別。
不過柳航稍一思索卻決定與魂獸王對決,倒非是他不懂得量力而行,想要借機逞強好勝。
而是人活一世,有些東西,譬如信譽,必須得遵從,方才不失丈夫雄風,若是遇到麻煩就背信棄義,退避三舍,成何體統?
此前,他既然答允了殘魂與嶽青陽要斬殺魂獸王,那他現在就不能有絲毫的退縮,當竭力去與魂獸王一戰。
雖然他對上魂獸王連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勝算會很低,但是過會他即便輸掉,他也問心無愧,因為他盡力了。
當然柳航也並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畢竟進行殊死相搏,勝負不僅得看戰鬥力,還與戰鬥經驗有著莫大關係,他這一路走來也是積攢了大量的戰鬥經驗,可以說得上是身經百戰,比他強大的敵人他也不是沒有斬殺過,因而他對上實力要比他強上一線的魂獸王,還是有著勝利的希望的,隻是渺茫了些而已。
退一步講,就算他不敵魂獸王,他可以借著血遁離開,魂獸王多半追不上他。
因此他雖然忌憚魂獸王,卻還沒有絲毫的懼怕,眼下麵對即將破陣而出的魂獸王,他要做的也就不是出逃,而是竭力一戰!
戰!
柳航打定主意,搖了搖頭,笑道:“嶽前輩,你的好意小子心領了,可小子還是決定留下來與魂獸王一戰。”
“這般危局下還敢留下來,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嶽青陽笑聲中帶著讚賞的意味,道:“過會你放手一搏,我會竭力助你,我們聯袂之下,未必就不是那魂獸王的敵手。”
“那就有勞前輩了。”嶽青陽言之有理,柳航頗為認可道。
“嶽青陽,你完了!”
一聲冷戾而怨毒的爆喝響徹,柳航舉目看向山巔,隻見網牆已被魂獸王轟出了個磨盤大的洞孔,魂獸王雙足一踏,從洞孔裏麵躥了出來。
小山般的金色身形落在山坡上,魂獸王忍不住仰天狂笑:“桀桀,我終於出來了!我終於出來了!嶽青陽,你關不住我,你關不住我,現在我出來了,你完了,顫抖吧。”
說到後來,已然將冰冷的瞳孔看向柳航,柳航身上的靈魂波動他太熟稔了,是嶽青陽的無疑,嶽青陽附身了眼前這個人族。
魂獸王眼中殺意迸濺,嶽青陽一連關了他上百年,平素對他吆五喝六,指手畫腳的,看到他脫離了控製,還想方設法要殺死他。
他一直為天羅地網陣禁錮,不能找嶽青陽報仇雪恨,現在他行了,現在他可以了,現在他能夠了,過會他一定要以最殘酷的手段虐殺了嶽青陽,那樣他的心頭之恨方才得以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