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由遠而近,在丞相府門前停下了,從馬車上下來一位如謫仙般的男子,手持冰肌玉骨折扇。
隻見他優雅地走上石階,伸出白晰修長的手指握住門環,重重的拍打著厚厚的門板。
好一會,竟不見有人來開。這時,一個小書童噔噔跑上前來,“少爺,還是我來敲門吧。”書童說著話,就嗵嗵嗵地握住門環拍打。
還是沒有人來開門,“怎麼回事呢?”書童自言自語。
到底怎麼了?莫不是出事了?才離開半個多月而已。這可是相府,如果有事,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呢?
他心裏七上八下,俊美的麵容蒙上了化不開的濃愁,手心緊張得出了薄汗。
書童繼續敲門,就在認為門不會開,意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大門吱嚀一聲開了。
“花管家?怎麼你親自開門,其他人呢?”
“是天翼少爺啊,小姐不在啊。”打開門的花童說。
“哦?不在,蓮蕊去哪了?”馮天翼驚訝了。
“小姐去城東雲織錦坊了。”花童想了想說。
“去買衣服嗎?”
“這……”花童欲言又止。
“那花管家,我去看看蓮蕊,先告辭了。”馮天翼滿腹疑問,行了禮就跳上了馬車。
書童也跟花童行禮後,躥上馬車,趕著馬車往城東而走。
馮天翼坐在馬車上,思前想後,越想越覺得奇怪。相府的大門怎會緊閉?花管家親自開門,那府裏的下人呢?沒看到仆人、丫環啊,相府小姐怎麼會去商鋪?
看來是出事了,自己又回來晚了。馮天翼自責道,心裏難受得緊。
從相府到城東的雲織錦坊,也就半柱香的時辰,可馮天翼卻覺著走了好久似的。
直到看見雲織錦的牌扁,馮天翼就急不可待的躥下馬車,全然不顧溫潤如玉君子的形象。
看見花蓮蕊的那一刻,滿滿的幸福如海嘯般襲來。
花蓮蕊在櫃台前,為幾位貴夫人介紹各種錦類衣袍和錦類布匹,不吝讚美之詞。
幾位貴夫人聽完花蓮蕊的介紹,定製了衣袍就去看別的了。
花蓮蕊不甚在意,拿過旁邊的算盤撥弄著,看見一雙手在摸一邊的錦緞。
“客官好好看看,這可是新到貨的蘇錦,質量上乘,價格好說。”花蓮蕊頭也沒抬。
“哦?是嗎?”
“客官盡管放心,絕對是上好的蘇錦,假一賠十。”花蓮蕊信誓旦旦。
“好,我全包了。”
“客官真爽快!”花蓮蕊說,把算盤收起來,這才抬頭,驚呼,“天翼,怎麼是你啊?”
“我來看看你,你怎麼會在這?”
“現在我還忙著呢,有什麼事晚上再說。”花蓮蕊說完,又去給別人介紹錦了。
馮天翼聞言,深深的感到失落,自己於他而言到底算什麼?她真的在乎自己嗎?
時間過得好慢啊,馮天翼不時的看看外麵,天黑了沒有?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又覺著不可能。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房簷下的燈籠亮了。鋪子裏,已沒有什麼人了,這時,花蓮心也從裏麵出來了,一眼就看見了馮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