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暖暖的、很貼心。簡單吃過一點東西,羅大俞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找獵物。閑下來的時候,馬飛岩教羅生凜槍械的拆解和保養,小姑娘學得很認真。“拳腳功夫你學過嗎,羅生凜?”羅生凜搖搖頭,嘴裏還吃著餅幹:“隻有一點打架的經驗,沒有正經學過功夫。你要教我功夫,馬哥”?“恐怕不會教你,羅叔可是這方麵的強手,我不想班門弄斧。你有時間可以讓他教你,不過槍械方麵的問題,我還是可以幫忙的。”羅生凜想到了什麼事情,幾口把餅幹咽下去:“對了,昨天羅爸爸就用那一把蜂鳴斧把壞人的腦袋砍下來了,這正常嗎?”馬飛岩歪頭看著她,羅生凜眨眨可愛的大眼睛、也看著他。正當馬飛岩不知怎麼回答的時候,老羅回來了。“正常嗎?挺正常的啊。”一邊說著,羅大俞一邊將身上的麻袋丟在地上,麻袋發出噗通的聲音、還有一聲低吼從裏麵傳出來。
羅生凜走過去,伸手要解開麻袋。“當心,這畜生還喘氣呢。”在醫藥箱翻撿出一支狂犬疫苗,給自己紮上,老羅坐在一旁等血止住。“你可別小瞧了我這把蜂鳴斧,正宗鈦鋼刃片,削鐵如泥不敢說、裂肉砍骨沒問題的;梧桐木握把,拿著舒服,還有淡淡香味;握把底端還有掛鉤,收放稱心。嘖嘖嘖,好寶貝,好寶貝!”說得起勁,自覺有些失態,羅大俞幹笑兩聲。不知道這事後來怎麼樣,羅生凜沒有追問,大家就當過去了。“羅爸爸,今天晚上我們就吃這頭狼了?”麻袋解開,老羅利索地拖出來一頭狼,五花大綁、後腿被撕咬過的傷口鮮血淋漓。“這畜生也是厲害。本來看它受傷挺重,沒把它當回事,得,結果就咬了我一大口、減肥效果拔群,還搭上一支疫苗。為了表示尊敬,我要吃了它。”左右看了一眼,老羅看向羅生凜:“小凜,你去廚房把那把剁骨頭的刀拿來,給狼剝皮。”
不一會兒,刀拿來了,羅大俞此時也把位置讓出來,眼神示意羅生凜。“什麼?讓我來剝皮”?“沒錯,什麼事情都有個開端的,這次是你來操作。”說完,羅大俞吹著口哨走到一邊。
這頭狼雖然受傷很重,卻還有向人齜牙咧嘴的力氣,在氣勢上甚至更勝一籌。小姑娘雙手緊握刀柄,慢慢挪到狼旁邊。“羅爸爸,這,怎麼剝皮啊?”老羅不緊不慢吃著不知從哪翻出來的幾粒花生米,一臉輕鬆愜意。“也沒什麼要求,就算割下一塊塊碎皮也不打緊,就是讓你熟悉一下這種狀況。不過步驟要清晰:先殺死它,再扒它的皮,接著掏它的心肺腸子出來、洗一洗,拾掇拾掇。奧,你馬哥會幫你的。”陳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一身戰鬥裝束,手上端著一把霰彈槍,沒戴頭盔、隻用頭巾圍住頭頂。嘰裏咕嚕說了幾句,兩人招呼不打就一頭鑽進林子,很快不見蹤影。羅生凜這邊正埋頭處理那頭狼,無暇顧及、小馬也是苦笑一下,不說什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陳羅二人一路無話,良久、在一處簡陋的露營地附近停下。“這次目標有幾個,老羅?”老羅叼著一根草棒,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雇主說能全殺最好,最不濟也要殺掉這群人的頭頭。之前我粗粗觀察過,有八個人,配有短槍,沒發現長槍。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不和,其他七個人都和一個光頭涇渭分明,我猜那個光頭就是他們的頭頭了。”陳風把槍放在身側,席地而坐:“所以,你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羅大俞嘿嘿一笑,拍兩拍陳風的肩膀:“老夥計懂我!我給光頭遞過信兒了、說要見麵談一談,沒想到他很爽快就答應了。等下他就會出來,做好準備”。“準備什麼”?“準備殺人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個鐵頭娃?!預防萬一嘛。”正說著,一顆大光頭出現在視野。那光頭晶瑩圓潤,不見一點棱角,堪稱光頭屆的豪傑!羅大俞吐出嘴裏的草棒,拍拍後襟站起身來。光頭看到是兩個人,先是一愣,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走過來。“羅先生,我們可是說好兩人商議,怎麼多一個?”陳風嘴巴一歪,一步跨到光頭身前。“你好,我叫陳風,風流的風。”光頭眼神驟變,換成一副恭維的樣子。“原來是陳氏集團的當家人,失禮了。我叫梅力奇,力氣的力,好奇的奇。今天勞二位大駕,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命”。老羅開口道:“之前你說隻要能找回失竊的寶箱,他們就不會殺你,是真的嗎?”梅力奇點點頭,聲音低沉幾分。“我也調查過,有人在失竊當天的現場見過你羅大俞,這不會是巧合吧。我當然沒有挑釁的意思,隻是生死攸關,不可兒戲。”說完,梅光頭麵露戚容,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