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也沒有結婚,跟父母在同一個城市,按道理應該還是在家裏住。聽到這裏,白峰這才知道,為什麼沈冰一個人在外麵住
沈冰接著說:“除了上班偶爾會麵,我很少見到他,就算見到我也不會跟他打招呼,他的電話被我拉入黑名單,過年我都沒有回家,有時候我甚至想我寧可沒有這個爸爸。這個情況持續了好久,直到有一天,爺爺告訴我,給我處分的那天父親沒有去上班,他去找爺爺喝酒了,那天他喝得很醉,他說他很開心,女兒很有出息,比他有用,但是他怕我走的太快,走的路太順利少了磨礪,所以才直接把我降職成交警。”
沈冰說道這裏很是哽咽,白峰想起了遠在山裏的老爺子,老爺子從小也對他十分苛刻,小時候經常打自己,一旦自己貪玩不肯練武就是大棍子大巴掌伺候,不過自己後來出來了這麼多年,所獲得的這麼多成就,現在看來,都是拜老爺子所賜,如果不是他從小逼迫自己練武,自己哪裏有這麼自在,無憂無慮。
白峰聽懂了沈冰說的話,“可憐天下父母心,你既然知道你的父親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父親和好呢。”
沈冰說完了自己的往事,心裏很舒坦,剛抹完眼淚,就瞬間回到了她那潑辣的性格。“麵子,麵子,你懂什麼叫要麵子嗎?死要麵子活受罪,我爸和我都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去主動和好呢。”
白峰有些尷尬,想了想的確是如此,世界上很多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沈冰把自己的煩憂一吐而盡,心裏非常的痛快,看著白峰的那張討厭的臉都覺得變得有些順眼起來。
江風襲來,水濤拍岸。微風拂在人臉,江聲不絕入耳,非常的愜意。
沈冰看著白峰說道:“該你了。”
白峰很詫異,“什麼該我了?”
“喂,是你找我出來聊天的誒,現在我的話都說完了,你卻一個字都沒講。”沈冰站起身來,揚起自己的小拳頭示威道。
“我啊?”白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話來。
沈冰的憂愁是家愁,怎麼說都是光明正大,可以供人傾聽的,自己的那些話實在有些說不出口來,難道要自己跟沈冰講自己睡了一個女人然後跟他成為了男女朋友,現在又冒出一個以前被自己莫名其妙睡過的女人又來找自己?
白峰有些說不出口,也不敢說,以沈冰那嫉惡如仇的性格,還有她剛剛講過的一腳踢爆那個二世祖的命根子的態度,自己要是講出來,不但不值得同情,估計……想到這裏,白峰也是感覺到下體一涼,趕緊收回思緒。
白峰不想說,沈冰卻不依不饒。
“喂,你這個騙子,把我大老遠騙到這裏來,我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什麼都給你說了,到頭來,你什麼都不說啊?”沈冰已經隱隱有些發飆。
白峰很頭疼,想找個話題岔過去。突然他靈光一閃說道:“先不說這個了,大晚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