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奔波了多久,像是忘記了時間。白峰慢慢的停下了腳步,原來香氣到了這一帶就消失了,感受不到香氣後,白峰這才停下來觀望四周。
不知不覺已經跑到了荊江的郊區,借著路燈的光,白峰發現了周圍幾棟年代較為久遠的老房子,除此之外了無人煙。白峰心裏一動,會不會就在這幾間房子裏。一念及此,他也是靜下心來細心的感受了一下。
夜很深,四處很寂靜。果然,憑借他那出色的感知力,很快他判斷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這是一棟上個世紀8.90年代留下來的房子,樣式陳舊,一般像這樣的老房子的主人大多都搬到了市內去住了,郊區的房子也沒輪到拆遷,自然是留了下來。
白峰推開陳舊的房門,門年久未修故而發出吱呀的聲音。門剛一打開,那股消失的香味就出現了。
“果然是這裏,”白峰心裏一喜,大步邁了進去。
那時候的房子格局都很小,一般都是客廳和廚房連在一起,然後就是兩間臥室,廁所也小的可憐。白峰徑直朝一個房間走去,門是虛掩著的,白峰推開門,屋內的床上睡著一個渾身綁著繃帶的像木乃伊一樣的人,而付山山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黑暗。
聽到白峰推門而入的聲音,付山山轉過身來,“你來了。”
白峰沒有說話,他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內心裏一陣激動,他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多年未見的兄弟。他看了一眼付山山,付山山讀懂了他的意思,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白峰確定了這就是小黑子後一下子撲到了床邊,“小黑子!黑皮!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跟老大說,老大給你報仇!”
白峰一下子激動的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眼眶都有些紅。想當年自己混跡海外,人生地不熟,無親無故,從那時候起隻有小黑跟陪伴著自己,親眼見證著自己從一個小混混混到了黑暗世界的王者級的人物,無論有多少人背叛,在組織力小黑永遠是自己最好的親信,可以說小黑子是自己最親近最值得信任的人了,現在多年未見,再次看到的時候居然是這個場景。
白峰撲在床邊矯情了半天,卻發現小黑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那裏沉睡,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半天口水和眼淚。白峰有點不解的看著付山山,“他這是怎麼了?”
付山山這才笑著說道:“啊,不好意思啊,我把這事給忘了,主要是他太不老實了,傷還沒好就要起來去找你,所以我出去的時候紮了他的睡穴,你看一下他的後頸部凹陷處,就是耳垂平行的那個地方,有一根銀針,你拔下來過一會他就會醒了。”
白峰聞言有些尷尬,感情自己半天都是在跟一個睡著的人在說話。沒有多想他依言找到了睡穴,果然有一根亮閃閃的銀針插在上麵,白峰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拔了下來放在一旁。
過了一會,床上躺著的人悠悠發出一聲聲音,像是要醒轉的樣子,白峰本來剛開始很激動,但是剛才已經浪費完了全部表情,現在也不知道擺出什麼樣子的姿態為好,白峰點了一根煙,從旁邊搬來一個板凳坐在床邊等著小黑子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