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熾扭頭看了看拉著他袖子的阿泰,隻見阿泰向他搖了搖頭,望見他如此摸樣,知道他心中有事因此朱常熾也隻好壓住心中的怒氣,靜靜的觀望下去。
果然,事情就像是唱戲似的越來越有意思了,當鄭國棟剛剛將話說完,就見許多官員都是往地上一跪,然後向永曆皇帝說道“臣等附議鄭大人的話。”
原本因為將猛達給殺了,心中正高興著的永曆皇帝,一見這麼多的官員都跪在地上,心中不禁有了一些發慌。永曆皇帝本來就沒有正統的接受過皇家的教育,對於帝王心術等一些事本來就一竅不通,在登基之前一直隻是一個整體混吃等死的王爺世子,突然一天一個大餡餅掉的了他的頭上,成了一國之君了,但沒有一點治國的手段,隻要一聽手下的官員有什麼請示,他都是交給內閣的幾個大臣們處理,自己隻知道享受生活,因此,現在的永曆皇帝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政治白癡。
因此一見這麼多人都說這件事應該這麼辦,他也一時沒有了主意,但幸好他還沒有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有能力的太子,因此他先是招手將眾位大臣都換了起來,然後問道“熾兒,不知道剛才鄭大人的話,你有何意見呀。”
正當朱常熾真要開口反駁的時候,突然阿泰從他的身後站了出來,然後說道“啟稟陛下,關於鄭大人剛才提的意見下官認為為時過早,因為,經過前幾天的一場大戰,一直是石將軍帶人進行抵抗的,因此他在原本的守城部隊裏威信很高,並且後來收編的一些俘虜也都是一直由石將軍進行處理的,因此如果現在就將那些還沒有訓練成熟的軍隊交給兵部的話,到時候萬一出了一點意外,到時候由誰承擔呢?難道是你嗎,鄭大人。”本來正在回答永曆皇帝問話的阿泰,言辭突然一轉嚴厲的向鄭國棟進行質問道。
“怎能是本官承擔責任,你可不要亂說。”話剛出口鄭國棟就心生後悔了。
“陛下,正是如此,因此為了不發生意外,下官決的還是由石將軍將那些軍隊訓練好了,在交給兵部來管理,請陛下聖裁。”
永曆皇帝聽完阿泰的話後心中大敢有理於是扭頭向鄭國棟問道“鄭愛卿你看如此可好。”
“回陛下,臣無意見,隻是臣不知到石將軍到底要用多久才能將軍隊訓練好,總要給個期限嗎。”正在後悔的鄭國棟一聽永曆如此問他,急忙說道。
不待永曆帝發問,阿泰就回答道”不需要多久,這些都是緬甸國內的精兵,隻需要對他們重新進行整編,不出三個月就又是一支精銳部隊。
聽到阿泰的回答,不僅鄭國棟心裏高興,連永曆帝和別的官員心中也是一陣歡喜,因為隻有手中有軍隊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永曆帝為什麼能從小山穀裏跑到這繁華的丹罔城,就是那些忠於他的士兵辛苦打下來的,鄭國棟又為什麼急著討要城防部隊,因為有了部隊自己的地位和權利才有保障,因此聽到這些所有人心中都是高興的,因為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士兵的保護他們才能在此進行爭權奪利。
永曆帝心中高興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讓石愛卿三個月後分成一些部隊交給兵部,進行維持城內治安。”說道這裏也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然後就向王占紅比了一個手勢,對永曆帝非常了解的他說道“眾位大人,陛下該回去喝藥了,今天就到這吧。”說完就攙扶著永曆皇帝向後麵走去。
一見永曆帝已經走了,那些官員也都回家去了。
等到大廳裏之剩下朱常熾跟阿泰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向地下摔去,嘴裏還說道“這些沒腦子的東西,才剛剛有一點成績就開始像狗一樣的爭權奪利,沒有一點長遠的眼光。”
等到朱常熾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阿泰才說道“到了現在我才確定殿下現在隻有十三歲。”
“此話怎講。”朱常熾問道。
“因為按照以前殿下的行事作風,簡直比一些成年人還要理智、聰慧,有時候屬下感覺您就像一個十幾歲的軀體裏裝著一個幾十歲的靈魂似的。”說完哈哈的笑了一陣。
聽到阿泰的調侃,朱常熾並沒有生氣,隻是沒好氣的說道“對於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早有了解,因此才那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