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安看到暗衛將店小二給帶來了之後,先偷偷望了朱常熾一眼後,見到太子殿下沒有說話,於是開口問道“小二,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此吵鬧。”
這個小二不愧能在這個大酒樓裏廝混了這麼些年,還是有一些小機靈的,短短幾句話就將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個清楚。
原來,下麵是一群緬甸籍的士兵在鬧事,這些緬甸籍士兵原本是來這喝酒的,本來也沒有什麼事的,後來喝完了酒後沒有結賬就要走人,酒樓掌櫃的哪裏願意呀,於是,就吵了起來,後來掌櫃見對方人多勢大,又本著和氣生財,本想不要這頓飯錢,趕緊打發走這群瘟神就行,誰知道,掌櫃的兒子氣不過就叫了一幫憲兵來,這些憲兵都是漢人,見到這些緬甸士兵欺負漢人,於是本著職責也有著私心,於是就二話不說的下令將這些緬甸士兵抓起來,於是兩幫人就打了起來。
能擔任憲兵的都是從個軍中挑出來的精銳,各個膀大腰圓,身強力壯,在說了他們人也比那些緬甸士兵人多,於是一會就把那些喝多了的緬甸士兵全部抓起來了,誰知道那些緬甸士兵被抓起來後,卻又大喊大叫,說自己同樣是大明的士兵,為了保衛大明也出過力,為什麼漢軍有那麼好的待遇,自己卻每月連吃飯都吃不飽。
“你可確定,那些士兵最後嘴裏說的是這些話。”聽到這裏的朱常熾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說的。
一開始迎來送往各種人都見識過的小二就知道這位小爺才是正主,因此現在一聽到他的提問,馬上恭敬的說的“回公子的話,小人從小就長在緬甸,因此對於緬甸話是不會聽錯的,那些話真真的就是那些緬甸人說的。”回答完後,小二就住嘴了。
旁邊的楊新安見小二說完後,太子殿下就一直在閉目思考問題,於是向門外的暗衛揮了揮手,暗衛就給了小二一錠銀子,然後將它給打發走了。
等暗衛將門給重新關上後,閉目的朱常熾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沒有半點驚奇的楊新安說道“那些緬甸士兵不會說假話,那麼隻有一個可能,緬甸軍中有人盤剝緬甸士兵的軍餉。或者,或者...”
“或者什麼,說。”朱常熾喝道。
聽到朱常熾話語間的怒火,楊新安急忙說道“或者軍餉根本就沒有到達緬甸軍中,但究竟事情的真相怎麼樣,還要細查。”
朱常熾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讓人問一下,那些人到底被帶到了什麼地方,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幹出有損我大明朝廷根基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敢幹,那麼孤倒不介意讓手上沾點血腥。”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楊新安一邊揮手讓人去趕緊查事情的真實情況,一邊想著,看來一場風暴就要來了。
出了酒樓的大門後,一輛馬車就停在了他們的前麵,這次朱常熾出來走走,本來沒有打算坐馬車,但因為現在事情緊急,因此馬車就派上用場了,看著外麵跟一般的兩輪馬車並沒有區別,但隻要坐在裏麵的人才能感覺到不一樣,顛簸小了,座椅舒適了,連用具都很齊全。
坐在車上的朱常熾一路都沒有說話,隻是閉目養神,但他身邊的楊新安卻感到無形的壓力,不一會頭上就冒汗了,幸好,這段路不是很長遠,因此當到了漢軍駐紮的營地的時候,馬車一停,楊新安就馬上下了車,現在的駐軍營地就是在一起的緬甸軍營上麵改建的。
向營門口的衛兵通報了太子殿下的到來,不一會石學亮就從營裏趕到了門口,迎接朱常熾下了馬車後,朱常熾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帶頭向著中軍大帳走去,一路上感到很疑惑的石學亮一直給旁邊的楊新安打眼色,但礙於朱常熾正在前方,不方便說話,因此也隻能以眼色暗示,但究竟石學亮看懂了沒有,楊新安就不知道了。
走到中軍大帳後,朱常熾走到首位,坐下後說道“擂鼓聚將,”然後就有軍中專門的鼓手將大鼓給敲響了。
半柱香的時間,所有大營裏營長以上的將校全部集合在了大帳裏,見到眾將這等速度,朱常熾的臉上終於好過了點,但因為心中壓抑的事情,臉上還是一片的嚴厲。
當眾將都來到後,朱常熾開口說道“石將軍,你現在適合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