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著大雨,讓人離得稍微遠一點就看不清對麵的人臉了,這個時候一隊暹羅士兵跟一群紅發碧眼的葡萄牙人也在艱難的行進著,當然了現在的時候整個隊伍根本就沒有了一點隊形了,相比較起來還是葡萄牙人比較悠閑一點,因為他們隻需要徒步前進就行了,但那些暹羅的士兵卻還要推著那些包在雨布裏的東西。
從那些拉車的馬匹上麵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些東西是相當重的,因為大雨已經連著下了兩天了,因此那些拉車的馬走在泥濘的道路上的時候經常會陷入深泥中,因此那些暹羅士兵還用幫助推著這些沉重的車子。
因此當這些人聽到離此不遠處就有一個村子的時候,全部都興奮了起來,因為隻要有了村子就代表了有暖和的火堆,有舒服的床鋪,還用香美的酒菜等,再也不用渾身濕漉漉的冒雨前行了,因此所有人全部都加快了腳步,連拉車的馬匹也在趕車人的鞭子下使出了最後的力氣。
但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現在的他們已經走到了別人的伏擊圈裏了,因為在他們的四周許多明軍的士兵都已經辦成了各種偽裝,潛伏在四周,當他們離村子還有不到一裏地的時候,那些輕裝的士兵不論是暹羅的軍隊還是葡萄牙人都用出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往村子裏跑去,隻剩下那些推著車子的士兵在後麵咒罵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搜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但這些聲音如果是平常的時候的話,眾人肯定是能聽見的,但在這大雨磅礴的時候,一切聲音都淹沒在這嘩嘩的雨聲中了,因此無論是正在往村子方向奔跑的人還是那些推車的人這一瞬間突然看到,自己身邊的人突然間冒出了許多的血花,然後就倒在了泥濘的地上。
望著突然身上插滿弩箭,倒在地上的眾人,所有的暹羅士兵跟葡萄牙人都愣在了當地,就在他們愣神的時候,第二波弩箭又射了過來,當更多的士兵被弩箭給射中了之後倒在了地上之後,那些有些經驗的軍官跟老兵才反應過來,然後大聲的呼喊著讓所有人全部都趴在地上或者找到能夠躲避弩箭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又有兩撥箭雨射了過來,這幾波箭雨說起來短暫,但對於那些身處箭雨中間的人來說,不亞於從出生到老死一樣漫長,等到好不容易這幾波箭雨過去了之後,那些心存下來的人每個人不由自主的都舒了一口氣,但這隻是他們苦難的開始,因此隨著箭雨的消失,跟著來到他們麵前的是許多手拿刀劍的人,而這些人來到他們麵前之後對著他們就揮動著手中的刀劍,已經在大雨中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所有人全部都已經手腳冰冷,甚至有些麻木了,更何況還渾身沒有力氣。
、因此當他們麵對這些凶神惡煞的襲擊者的時候,許多人都沒有拿起刀槍的力氣了,但也正是這點救了他們,因為許多拿起刀劍企圖反抗這些人的暹羅士兵跟葡萄牙人全部都死在這些人的刀劍下,而隻有那些老老實實舉手投降的人才能夠留下性命,因此到後來的時候,所有人全部都放棄了抵抗,也不是沒有人趁此機會打算往周邊跑去,妄圖趁亂逃跑,但還沒有跑多遠的距離,就有最少五六跟弩箭射向他,隨即就會被穿的向一頭刺蝟似的。
因此很快所有的人都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因為所有人都是珍惜生命的,哪怕是能多活一會,人們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因此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除了打死了兩百多暹羅的士兵跟十幾個葡萄牙人之外,其餘的人被全部活捉,而明軍自己卻沒有一個人的傷亡,這固然是明軍出其不意的偷襲他們,也是這對特種戰隊自己的實力過硬的表現。
當所有的俘虜還有那些拉著東西的大車都被帶回村內之後,就在手下人還在分辨到底那些是這些暹羅軍隊跟葡萄牙人的首領的時候,性急的葉憲濤早就迫不及待的將那些蓋著油紙的大車給打開了,當看到那些車子上拉著的東西之後,所有人不僅眼睛都有些發直了,而接到消息的朱常熾也慌忙的跑了進來,然後摸著這些東西不住嘴的大笑起來。
那麼到底車上拉著什麼呢,原來是大炮,具體點來說就是弗朗機大炮,在明末的時候,火器的發展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從單人可以使用的嚕密銃、掣電銃、迅雷銃之外還有幾人合用的一窩蜂火箭,這些都是明軍在抵抗外敵的時候最厲害的武器,但可惜的是,在明末的時候因為朝廷上下貪汙成風,對於這些製造困難的兵器一直都是克扣的非常厲害,因此許多打造出來的火器都非常的容易炸膛,因此後來士兵們因為害怕而不敢使用這些火器,從而導致用不趁手的冷兵器來跟那些野蠻的滿清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