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數不清的三派弟子,禦劍立在虛空之中,望著剛才那破開縫隙的方向,流雲宗主鳳天歌更是泣不成聲,在一眾弟子的扶持之下,緩緩的落到了龍城之上。
玄機真人此時才有如大夢初醒,向著虛空之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此時無論那一派的弟子,立在空中還是落在城中的,都學著玄機真人的樣子向著虛空之中深深鞠躬。
表情莊嚴肅穆,帶著無限的崇敬……
“逸文……”鳳天歌向著身邊的弟子叫道,簫逸文聽聞師傅呼喚,連忙走了出來,向著鳳天歌行禮。
“你帶些弟子,幫助一下龍城的百姓,還有,將戰死的師兄弟的屍骸收回流雲宗。”鳳天歌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向著大弟子吩咐道。
“是……”簫逸文此時心中也是無比難過,不過不敢在師傅的麵前表現出來,唯有點點頭,鳳天歌交待完畢,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也不在說話,隻是禦劍而起,向著遠處而去,漸漸化做了天邊的一點光芒。
龍城之戰,天下修仙三大門派聽聞魔界之門洞開,趕來阻止,在龍城一場大戰,原流雲宗主冷嘯雲現身戰場,以大法力擊敗魔軍,同時借助混沌鍾的力量以自身為鎖,將魔界與人間的通道封閉,自己也被封死在其中。
“師兄,你看那裏……”簫逸文正在指揮著弟子們幫助龍城百姓救治傷員,卻聽得師妹鳳鈴兒驚呼了一聲,不由的順著鳳鈴兒的聲音望去,卻見一片空地之上,一個少年淚流滿麵,手中緊緊的捏著一個包袱,雙目死死的盯住虛空之中,卻是方才和冷嘯雲在一起的那個少年。
簫逸文剛才心中還在想著那個和師祖在一起的少年,隻不過龍城之中傷亡慘重,簫逸文一時之間忘記了,如今聽了師妹的驚呼,轉過頭去又望見了那個少年,不由得欣喜了起來,心中知道這個少年必然和師祖有著及其親密的關係,連忙向著少年快步走了過去。
“小兄弟……”簫逸文來到狗兒的身邊,眼見狗兒雙目之中淚流滿麵,眼神卻依舊死盯著方才冷嘯雲所消失的那片虛空,雙肩微微顫抖,手中那個包袱都已經被他的手揉爛了,露出一個造型古樸的小盒子的一角來。
“小兄弟,你和師祖……”簫逸文本想問少年和師祖冷嘯雲是什麼關係,話還沒說完,卻見狗兒渾身一陣抽搐,暈死了過去,簫逸文連忙扶起狗兒,微微一探脈搏,知道他是因為傷心過渡而昏死了過去,交代了一下身邊的弟子先照顧少年,自己趕忙先去收拾殘局去了。
“這裏是那裏?”狗兒緩緩的張開了雙眼,向著四周探望了過去,卻見身邊便是簫逸文那張關切的臉龐,望著自己,見了狗兒醒來,簫逸文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小兄弟,你終於醒來了。”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狗兒隻覺得自己頭疼愈裂,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在床上四下亂摸了起來,簫逸文取出當日狗兒手中的包袱遞給狗兒笑道:“你是在找這個麼?”
狗兒一把將那包袱搶了過來,抱在懷中仔細的撫摸著,過了半響,才抬起頭向著簫逸文鄭重的說道:“謝謝你。”
簫逸文微微一愣,旋即微笑到:“沒什麼的,你能走麼?師父說你一醒來,他就想見你。”狗兒微微點頭道:“可以的,可是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額,就是這裏的主人啊,流雲宗主鳳天歌。”簫逸文向著狗兒解釋道。
狗兒腦海之中出現了大戰之時,那個禦劍而來的身影,不由得歎道:“原來是他。”“恩,是的,我們走吧,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師父不知道有多麼擔心你了,親自來過好幾次了。”簫逸文伸手拉拉正在失神的狗兒笑道。
“啊……”狗兒任由簫逸文拉著,走出了房屋,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首先映入眼簾便是一座高聳如雲的山峰,山頂之上雲霧繚繞,鬱鬱蔥蔥的,隱隱有鳥鳴傳來,溪水潺潺之聲不絕於耳。
“我流雲宗自兩千五百年前祖師在此處得到流雲天書三卷,開宗立派,這連綿百裏的流雲山便是我流雲宗的根本。”簫逸文見狗兒吃驚,不由得向著狗兒解釋了起來。
狗兒隨著簫逸文一路走著,聽著簫逸文給自己解釋,對著流雲山才算有了一些的了解,自己所見的那座山峰,便是流雲宗的大殿所在,宗中長老一派的人基本都居住在那裏,按照流雲宗的劃分,掌門居住在頂峰的流雲閣之中,派中長老都在頂峰的紫竹林中居住,簫逸文等二代弟子,便是居住在半峰的,一直向下,山中便是一些普通的入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