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過上最後的二十天,如東若宇所說的,讓這些回憶,來支撐我們的日子吧。
正在我雙眼冒泡泡地等待著東若宇的“作品”麵世時,隻聽到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看來仆人王姨今天回來得真早呢。
我懶懶地眯著眼睛,感覺到東若宇開始將我的頭發理好,從此我會懷念,我這一頭秀發之上,曾留有他的手指的溫柔。
“嘀嘀!”一聲車子的按叭聲嚇了我一跳,心劇烈地跳動著,因為我猜到來人不是王姨,王姨回來從來不會按車鈴的!
我倏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出現在我前麵的那一排車子!
是警察嗎?NO!因為那些名牌跑車根本不可能是警察的車!
感覺到東若宇的動作也僵住在那裏,一大片烏雲將燦爛的陽光沒收了,樹影陰沉地落在我的臉上。
那幾輛車打開了車門,火速地跳出幾個人!
其實一開始,我就猜到是誰了,畢竟那是我坐過的車子——南離優,還有其他歌殿之王樂隊的成員西樸衣,東若水,Alder和可菲兒。
他們站到一平地線上,全部沉默地看著我和東若宇。
天地間隻聽到一些不知名的昆蟲的叫聲,風聲,鳥啼聲。
南離優目光噴火又悲傷地看著我,然後又將火藥一樣的目光移到我身後的東若宇的身上。
他不說話,隻是緩慢地向我們走過來。
一步沉重得像千斤石,時光如此地悠長,他仿佛走了好久,都走不到我們的前麵。
風輕輕地悶熱地吹拂著,帶來了遠處龍眼花的芳香。
他那頭檸檬色的碎發在風中飛揚,俊美的臉卻皺得像一團被狠狠揉過的紙。
他眼神裏的悲愴,濃烈而深厚,在怒火裏劇烈地燃燒著。
南離優走到我前麵,定定地看著我,一大片榕樹葉的陰影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如此複雜痛苦。
現在的南離優,不再在我前麵掩飾任何情感,或者說是掩飾不到。
他的目光像一把悲傷又憤怒的火焰,將我燒得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我們,仿佛我們成為滔天大罪的案犯,在警察們嚴厲的目光下感到心有著強烈的犯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