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不明所以,道:“什麼意思?”
林瑜晚揪扯著醫院,吞吞吐吐說著:“我母親是死於心衰,可是我最近才知道她是被陳濘給害死的,他們用了一種藥,讓她從健康的心髒變得一天比一天衰弱,最後不堪重負再也跳不起來了,你說這世上有那種藥嗎?”
裴亦瞠目,“怎麼可能?這種社會下,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藥?”
“是吧,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
“怎麼了?”
“他們也給我用了。”林瑜晚咬了咬下唇,“我挺害怕的。”
裴亦從床上坐起,愕然道:“你說你被他們——”
“我本想偷偷來醫院檢查一下,可是我一個人卻那麼害怕,我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會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藥物,沒有人會喪心病狂這麼折磨一個人,伯母的病是自己病的,積慮成疾,不可能會是藥物控製的,你也不會——”
林瑜晚急忙掩住她的嘴,驚慌失措的回頭看著突然推門走進的兩人,穩了穩心緒,“談完了?”
顧琛易點頭,“裴亦醒了,那我們也先走了,你們兩好好聊聊。”
徐江琦默然的走上前,坐在床邊,眉梢眼波間沒有出現過多的情緒。
裴亦噤聲,躺回床上,有意的避開他的視線。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林瑜晚站起身,隨著顧琛易一同走出病房。
病房外,顧琛易突然駐足。
林瑜晚心不在焉,直接撞在他的後背上。
男人的後背就像是一堵牆,硬生生的撞上去,自己痛了,而他卻巋然不動。
顧琛易回過頭,自上而下的瞪著她。
林瑜晚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往後挪了挪,“你這是什麼眼神?”
顧琛易沉默的靠近她,而她卻一步一步往後躲。
“你這一天對我不冷不熱,就是因為那件事?”顧琛易問道。
林瑜晚不明白,“什麼事?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冷不熱了?”
顧琛易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這家夥竟然不著痕跡當做沒看到般躲開了。
他挑眉,指了指她放在身後易顯別扭的雙手,“過來。”
林瑜晚充耳不聞,就這麼站著。
“你不過來,那我可就過去了。”顧琛易趁勢而上,將她的去路封死。
林瑜晚心驚,“你想做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他單手撐在她頭側,笑意盎然。
林瑜晚咬緊牙關,不說便是不說。
顧琛易拂過她的臉頰,笑道:“真是一個傻丫頭。”
“我不傻。”林瑜晚吼道:“你不能用你的腦子去平衡別人,我不是傻,是你太精了,跟猴一樣的,賊精賊精。”
“既然你也知道我很精明,那你覺得你能瞞著我什麼?”
林瑜晚心虛的低下頭,再次選擇沉默。
“你母親的事,的確是因為陳濘,可是傻丫頭,你覺得我還會讓舊事重現嗎?既然你都知道我很精明,我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精明嗎?”
林瑜晚驚愕,聲音有些哆嗦,“你、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