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自作主張,我當時昏迷著。”顧琛易嚴謹道。
身後的顧錦嶸不可抑製的眉角一抽,三哥這話是明顯把所有責任都推在他們身上的意思?
林瑜晚破涕而笑,“你這是在埋怨他們了?”
“他們惹我的晚晚生氣了,就該責備。”顧琛易摩挲著她的掌紋,“對不起,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林瑜晚鄭重的點頭,重新枕在他的手臂上,“你流了好多血。”
“順便也好換換血,都說一個人身體裏有太多的廢血,換掉廢血就會更健康。”
“你真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顧琛易搖頭道:“我說的是實話。”
“你的意思是還要好好的感激感激陳景然?”
聞之,顧琛易麵色驟變,“我的確應該好好感激他。|”
林瑜晚驀然一怵。
顧琛易撫了撫她的麵頰,“我本來還打算留給陳氏一線生機,宏爺說的沒錯,這世上對於惡人就得斬草除根,扭扭捏捏,終歸隻會害人害己。”
“你想做什麼?”林瑜晚訝異。
顧琛易莞爾,“這事你不用擔心,我雖然受傷了,但我腦子還健康著。”
“這些事等你傷好了再說成嗎?”林瑜晚看著他心口位置若隱若現的紗布,擔憂的咬了咬唇。
“都是輕傷,不信,我還可以再抱——”
“躺好。”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吼出。
顧琛易動作一僵,終歸抵不過自家老婆和妹妹的眼神攻略,乖乖的躺回床上。
就那麼輕輕一動,心口上的傷口就好像懲罰自己貿然動彈一樣,抑製不住的疼痛讓他繃不住麵上的笑容。
顧錦嶸無奈的搖搖頭,“鬧吧,逞強吧,再起來抱啊。”
顧琛易無辜的移目望著自家小丫頭。
“你可不可以做個聽話的病人?”
顧琛易苦笑道:“我以為我可以做到。”
“不要說話了,休息一會兒好嗎?”林瑜晚替他戴上氧氣罩,動作小心翼翼的。
顧琛易意識漸漸渙散,不過短短一分鍾,便又一次精神懨懨的睡過去。
林瑜晚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病床熟睡的男人,手,自始至終都緊緊的握緊他的手,十指相纏。
顧錦嶸掩了掩嘴,刻意壓低聲音:“嫂子,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
林瑜晚就這麼和衣靠在病床邊,就好似顧錦嶸剛剛的那席話是催眠曲一樣,還沒說完,她就已經沉沉的睡過去。
顧錦嶸輕歎一聲,動作小心的將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她安靜的退出病房,卻見角落處一抹影子轉瞬即逝。
重症監護室內,警衛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留守,對於任何靠近的人,無理由驅逐。
嶽珊麵無表情的站在兩名警衛身前,聲音冰冷透著威嚴,“連我都不能進去?”
警衛有些為難,解釋著,“我們需要先上報給大少,大少批準過後您才可以進內。”
嶽珊雙手環繞交叉在身前,語氣冷冽,“我堂堂顧家主母,去看一下傷害顧家三少的犯人都不行?”
女人的目光瞥向自己身後的兩名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