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嘰嘰歪歪,過來。”男人的食指擦過扳機,顯然警告著兩人最好動作迅速點。
池溏咬住下唇,回過頭,吼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要錢嗎?我給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你走不走。”男人將手槍抵在她的腦門上,“老子放你一條路,你還嫌路窄了對嗎?”
“我隻是要讓你想清楚,謀財害命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如果現在你迷途知返,我會當做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池溏道。
男人仰頭大笑,“廢話這麼多。”
池溏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雙目猩紅的扯下他的一塊皮。
男人生痛,本能的將咬住自己的女人給推開,順勢舉槍對著她的身體。
林瑜晚吼道:“你最好清楚如果你敢開槍,我立刻按響報警器。”
男人忍了忍,眼瞼眯了眯,“把遙控器拿出來給我看看。”
林瑜晚冷笑:“你覺得我會把唯一的資本讓你看到?”
“我更相信那是你的緩兵之計。”言罷,男人未等她反應過來,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她麵前。
林瑜晚詫異的退後一步,手被男人抓住,隨之而來,她口袋裏的車鑰匙被甩出來。
男人漠然一笑,抓扯住她的下頷,“我說過你最好聽話一點。”
林瑜晚移開腦袋,擺脫他的觸碰,冷冷道:“我也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情是你做不得的,有些人更是你碰不得的。”
“我當然知道顧三少的手段了,所以,我會做的很幹淨,保管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男人舉起手槍,正正的對著她的額頭。
林瑜晚麵不改色的瞪著男人,麵色從最初的平靜到這一刻的邪魅,就好似醞釀著什麼他看不懂的陰謀。
“嘭。”打破平靜夜空的一聲槍擊,在月夜下顯得那般的刺耳驚動。
林瑜晚在槍響的瞬間,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目光有些後怕的落在他心口位置的那道傷口上,血,汩汩流出,紅的耀眼。
男人眼睛一眨,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痙攣一下。
池溏脫力的坐在地上,手中的槍脫落在地毯上,她望著林瑜晚,蒼白一笑。
擦肩而過的瞬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中被強行塞進去一塊硬物,低頭一看時才知道是她塞給自己的迷你手槍,很小的一把槍,貼在掌心裏完全看不出任何紕漏。
林瑜晚撫了撫心口的位置,這裏還在忐忑不安的跳動著,她知道今天這事完全就是僥幸。
“你怎麼知道我會槍械的?”池溏用牙齒扯開手腕上的繩子,“你就不怕我根本就不會開槍?”
“我雖然不曾關心過國家大事,但傳聞中的池家規矩還是知曉一點的,池家世世代代世襲軍人,你們兄妹二人應該自小都是在軍隊裏長大的吧,比起普通的那種世家大小姐,你剛剛表現的很是平靜,如果是徐濛冉,我想根本不會去咬那個男人,她看著很強勢,其實很膽小,如果能跑,她一定會跑,而不是突然停下來跟男人爭辯什麼。”
“所以你才會把槍塞給我?”
“我不會開槍。”林瑜晚苦笑道:“所以我隻有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