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方天提著褲子走出了衛生間,對二女說道:“我還得先回一趟診所,把行李搬過來。”
陳雪漫聽後皺起了眉頭,道:“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要往這裏搬了,特別是你的被子,更不許拿。”
昨天在他床上睡了一覺,對陳雪漫來說,簡直就是恐怖的噩夢。
那條被子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滿是油漬和汗臭,睡過之後,搞得她現在身上還癢癢呢。
“好吧,我隻拿一些必需品。”方天無奈地說道。
“那行,快去快回。”陳雪漫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方天離開別墅之後,坐上公交車,一路顛簸,很快來到了自己的診所裏。
雖然診所裏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那些草藥,都是他從附近的山區裏辛苦采摘回來的,如果丟掉了實在可惜。
特別是那幾瓶丹藥,每一顆都讓他花費了無數心血,隻是山下的人不識貨,不然光靠這些丹藥,自己都能發大錢了,哪裏還用得給別人當保鏢呢?
想到這裏,方天心裏就十分鬱悶。
接著,他又在臥室裏找了個尼龍袋子,將那些草藥和丹藥全都裝了進去。
其它東西,諸如桌椅被褥什麼的,直接就扔在這裏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臨出門前,他又戀戀不舍地看了看診所。
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突然間要離開了,心裏還挺舍不得的。
“唉,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要走了,希望以後的主人會對你們好一點吧。”對著那些桌椅凳子感歎了一句,方天便關上門,提著尼龍袋子走出了診所。
時間剛過中午,頭頂的太陽火辣辣地照著。
由於早上沒吃東西,方天此時又餓又渴,經過一間麵館的時候,便想進去吃些東西。
哪知就在這時,前麵的大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喧嘩聲。
他尋聲望去,隻見在前麵一個公交站牌附近圍著許多人,有人還大喊著打120,叫救護車一類的。
方天出於好奇,便提著袋子走了過去。
隻見在人群圍繞的空地中間,跌坐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美豔少婦。
在她懷裏,還摟著一個兩周歲左右大的女嬰。
那女嬰兒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疾病,緊閉著雙眼,瘦弱的身軀痙攣似地抽搐著,氣弱遊絲,情況很不樂觀。
“婉兒,婉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媽啊,嗚嗚……”少婦摟著自己的女兒,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臉上掛滿了長長的淚痕。
這個女人大致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發披肩,嬌媚動人,身上充滿了知性優雅的氣質,看起來家境應該很不錯。
可奇怪的是,她的女兒卻一點也不像她,麵色蠟黃不說,還瘦得皮包骨頭,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大姐,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醫院離這裏很遠呢,我看還是先做人工呼吸要緊……”
圍觀的市民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場麵顯得非常混亂。
少婦明顯被女兒的狀況嚇懵了,聽了周圍市民的話,趕緊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對周圍的群眾哭求道:“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麻煩你們幫我攔一輛出租車,我現在就送女兒去醫院。”
“先不要動她,讓我看看。”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男人大聲說道。
接著,就看到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推開擁擠的人群,來到這了對母女的身邊。
“大姐,你好,我叫李國棟,是林陽大學國醫係的研究生。”
青年男子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對少婦說道:“依我剛才的觀察,你的女兒應該是中暑昏厥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她的病情,讓她恢複意識,然後再送去醫院,不然到醫院的路程那麼遠,萬一再遇到堵車什麼的,情況就比較危險了。”
聽到這裏,周圍的人群突然發出一片驚歎聲:“哇,原來他是林陽大學醫係學的高才生啊。”
“聽說林陽大學醫學係的人個個都是神醫呢,這下小女孩有救了。”
“你真是林陽大學醫學係的學生?那你的導師是誰?”少婦十分慎重地看著年輕人問道。
“當然,我怎麼可能騙你?”年輕人又推了推眼鏡,謙遜中帶著一絲驕傲之色:“我的導師是羅雲山,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啊!原來是羅教授。”聽到這裏,少婦臉上馬上收起了懷疑之心。
林陽大學的醫學係,在整個大禹國都是非常出名的,可以說是國內所有學醫者的殿堂聖地。
而羅雲山,更是學校裏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不僅是國內碩果僅存的傳統醫學的集大成者,還是針灸學領域的泰鬥極人物,在國內和國際上都享有極高的聲譽。